“不虧是名門之后,吳懿的各項能力都很出眾,尤其統兵之能達到了80點,屬于良將之才,怪不得初次帶兵,就能將李賢一眾,一舉抓獲。”
想到此,劉璋的笑意越發越盛,仿佛撿到稀罕珍寶一樣。
吳懿雖家世沒落,但其父與劉焉交好,家族叔父吳匡,乃何進的部將,后宦官作亂,何進被宦官殺死,與曹操、袁紹殺盡宦官之后,因怨恨何苗不與何進同心,而與張璋、董旻將其砍為肉醬。
而吳懿自己熟讀兵書,加之在這樣行伍家族耳聽目染,才有此統兵之能。
不然,若換作一介愚民,在無任何教導之下,他能成為一名智勇雙全的全才嗎?
“主公,懿臉上有東西嗎?為何這樣盯著我看。”吳懿也被盯著渾身不自在,于是疑惑問道。
“咳!咳!”
這句話,頓時讓劉璋雷的夠嗆,就連喝進口中酒水也差點噴了出來,他一臉尷尬看著對方,然后岔開了話題。
“子遠,數月未見就變的生分了嗎!我倆從小交好,情同手足,如今令妹嫁于我,親上加親,那些俗禮不必在意,稱呼我表字便可。”
劉璋微笑的看著對方,他有種感覺,自從身任益州牧開始,這位自小交好的小伙伴,就開始疏遠,自此兩人交情也沒有以前那么親密無間。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身份的變化,而刻意如此,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劉璋疑惑的搖了搖頭,卻只字不提心中所想。
“不可,禮儀不可廢也,懿既然認主,便不能逾越身份。”
吳懿搖了搖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現在只是談私事,并非公務,子遠大可不必如此。”
見此,劉璋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心中在想,他這位小舅子可真是較真。
見場面有些尷尬,一旁站立的吳莧立刻開口說道,“夫君,說得對,都是家人,何必如此生分。”
說著,吳莧便端起酒杯,看向吳懿微笑說道,“妹妹從不沾酒,今日便以茶代酒,敬兄長一杯。”
就這樣,這次私家宴會被吳莧三言兩語,挑起了氣氛。
而劉璋二人,除了互相敬酒之外,也談起自小之事,也談起了天下局勢。
只是,當吳懿說起李賢之死,與如何善后處理之時,整個氣氛又變的嚴肅起來。
“李賢之死,木已成舟,而那老賊趙韙勢力驟減,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到此處,吳懿話鋒一轉,“然季玉上任不久,人心不附,根基尚淺,汝應當早先準備,以防自亂陣腳。”
“子遠,言之有理。”
聽了此言,劉璋臉色立刻變的凝重,他看向站立一旁的吳莧,向其點了點頭。
見自己丈夫如此舉動,就知二人定有要事商議,心領會神的吳莧立刻借故離開。
“夫君,這酒水已經涼了,妾身這就拿去熱熱。”
說完,吳莧便端起酒器,朝著兩人微微欠了一身后,款步離開,順帶也關緊了房門。
見廳內只剩下二人,劉璋才開口道,“早在洛陽之時,趙韙便辭官追隨我父入蜀,后委以重用,此人在郡多年,結營私黨,又有龐樂、李異等將依附,手握重兵,權勢滔天,無人能及。”
說到此處,劉璋神色一黯,不由的嘲諷自己。
“璋雖身任州牧一職,益州之主,但被人輕視,視為傀儡,政令不出數縣,若非如此,我怎會與他們抗爭。”
與毫無實權的李賢不同,趙韙不僅手握兵權,在巴郡深得人心,想要將他扳倒,可非易事。
劉璋深知對方勢大,難以撼動,心中無奈的同時,也有些不安。
“當然,事已至此,便要勇于面對,只是我才疏學淺,苦思冥想也未想到良策,不知子遠有何應對之策。”劉璋面落無奈之色,看向吳懿問道。
“懿雖不才,但心中已有想法。”
“哦!且說來聽聽。”
劉璋眉目一挑,身體不由的靠向對方。
“是這樣...”吳懿微微起身,靠向劉璋耳旁,說出心中所想。
“此一石二鳥計策,如運用得當,那老家伙定會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聽完計策后,劉璋兩眼放光,隨即臉色一正,說道,“不過,我有一法更為穩妥。”
“哦!是何穩妥之法。”
吳懿一臉疑惑,又包含著期待的看向劉璋。
而劉璋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口吐了四個字。
“先禮后兵”
……
咳!咳!
昏暗的房間內,一位年近三十的男子坐在床榻上,手捂著嘴咳嗦不止。
此人面黃肌瘦,兩眼黯淡,止住咳嗦后,愣神的坐立在床榻旁,不知思索著什么。
他便是劉瑁,乃劉璋的哥哥。
“哎!這病魔纏身,疼痛難忍,也不知何時才能治愈。”
片刻后,劉瑁輕嘆一聲,面露無奈之色。
原來,劉瑁自小體弱多病,病情時好時壞,如此本人不僅生活難以自理,病痛的折磨使的身體疼痛難忍,心神倍受煎熬。
所幸劉瑁家世顯赫,其父劉焉愛護有加,為了醫治其病,在遷官之時,從江夏至洛陽尋遍名醫為其診治,才續保性命。
“若非父親疼愛,入蜀之時,也要將我帶在身旁,尋醫師,診其病,不然我早就夭折,魂已入天。”
想到此,一臉皺眉的劉瑁,才露出一絲微笑。
而正當這時,房門被人推開,走進了一位身穿長裙,容貌秀麗的女子。
此女子乃劉瑁之妻,王氏。
“夫君,親身已經藥煎煮好了,快趁熱將它喝了。”王氏手端著木盤走到床榻邊,擔憂的看著劉瑁,然后說道。
“不喝,這藥苦澀難咽,喝了許久,病情也未見好轉,在喝下去又有何用。”坐在床榻上的劉瑁把頭一轉,一臉不情愿說道。
“夫君,良藥苦口,若是不喝,病情怎會好轉。”
王氏面露急色,她端著木碗,用木勺舀了一勺湯藥,遞到劉瑁嘴邊說道,“夫君,行動不便,妾身喂你。”
看著那賣相不佳的黑色藥湯,嗅著那令人作嘔的藥草味,劉瑁面露厭惡之色,一把將那碗勺打翻在地。
“都說了不喝,為何還要逼我。”劉瑁站起身來,對著王氏咆哮道。
“哇...”面對此舉,王氏發出了一聲尖叫,隨即手握著嘴,淚水便止不住的往兩眼涌出。
“妾身,只是想夫君安好,并無它意。”
看著撒了一地藥湯,王氏一臉委屈,一邊用手抹淚,一邊蹲下身來將地上碗勺撿起。
“莧兒,是汝嗎?”
看著楚楚可憐的王氏,劉瑁的雙眼有些迷離。
原來,吳懿之妹年輕貌美,劉瑁一見傾心,此后日夜相思,不能自拔。
入蜀之時,有面相者說吳莧有富貴之相,后劉焉聽之,有意讓未有婚配的劉瑁迎娶此女。
只可惜,郎有情,妾無意,吳莧心屬劉璋,拒絕了此事,劉焉無奈,不好棒打鴛鴦,只好順勢推舟,讓自己的小兒子娶之。
就這樣,劉璋抱得美人歸,而劉瑁不敢違抗父命,又礙于兄弟之情,只好忍痛割愛,將這份愛慕藏于心里。
此后,劉焉為鞏固地位,讓劉瑁娶了當地士族之女,王氏為妻,以示結好。
“汝非莧兒,永遠也代替不了她。”
劉瑁搖了搖頭,將視線轉移,不在注視王氏。
而這時,房門外響起了仆人的聲音。
“主人,劉益州有事求見。”
“劉璋嗎?只是他來此干嘛!”
劉瑁愣了片刻后,對著門外仆人說道,“請他進來。”
“汝先退下吧!我有客人要接待。”
“夫君,既然有事,妾身便暫且退下,順便在煎藥一副,待會端來。”
王氏泯著嘴,對著劉瑁行了一禮,端著粘滿藥湯的碗勺,退出了房門。
“莧兒,瑁對汝一見傾心,當初為何要選擇他,而不是我...”
看著王氏窈窕的背影,劉瑁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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