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徐云果到底去哪里了？”衛瀚等了半晌，都沒有等到殷老板的回答，忍不住追問道。

    殷老板優雅的品了一口自己調好的雞尾酒新品，感受到清雅的香氣在自己的舌尖綻放，許久后方才回答他道：“出差了，要一個月的時間。”

    “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衛瀚的臉上滿是不相信：“你怎么會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殷老板攤了攤手，眼中卻滿是狡黠笑意。

    衛瀚刑偵出身，怎么會注意不到這點小細節，懇求道：“您就告訴我吧，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哦，那我可得好好聽聽，你能拿出什么讓我心動的籌碼。”殷掌柜拿出一塊軟布，非常認真地擦拭著自己收藏的好酒。

    玻璃瓶的外表嶄新得仿佛剛買來的一般，一看就是平時常常仔細擦拭的，有仔細的愛護。

    衛瀚看了殷老板手上的玻璃瓶，本來想好的東西價值，瞬間就被秒成了渣渣，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殷老板看了衛瀚的樣子，故意裝作一副很嫌棄的樣子道：“一看知道你是隨口亂說的，要不你還是先回去想想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您還會對什么東西感興趣。”衛瀚意有所指的看著殷老板，也不懊惱，笑嘻嘻的說道。

    殷老板微笑道：“也不要別的東西，只要你能好好對待果果，付出你的一顆真心足矣。”

    “我怎么感覺你是在嫁女兒？”衛瀚哭笑不得，這面對丈母娘的既視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老板笑了笑，攤了攤手道：“沒辦法，我們之間的交情比較深。特別是，像你這樣的男人，就更要小心一些才是。”

    “我比竇娥還冤吶。”衛瀚無奈，只能盡力為自己辯解。

    殷老板終于忍不住道：“這么和你說吧，我只知道果果去參加了一個聚會，為期一個月的時間。具體的地點，我根本就不知道。”

    “行吧。”衛瀚失望極了。

    殷老板搖了搖頭：“年輕人，還是要重視自己的事業，兒女情長可以先放放……”

    “唉，您比我媽還厲害。”衛瀚終于認輸了，他覺得自己在這里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在這里簡單吃了一點東西，衛瀚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果然，美食散發出來的治愈氣息，實在是太溫暖了。

    同時，衛瀚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真相，殷老板家的飯菜之所以能夠讓人吃得熱淚盈眶，主要就是被她的毒舌襯托的。

    不然的話，就這么一個藏在古董街深處的這個小店，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這么多的食客。若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就證明，這個小店還有別的秘密。

    看著衛瀚離開的背影，殷老板靜靜地站立在那里，恍惚變了一個人一般，與往日的模樣截然不同。

    用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好像是一只嫵媚動人的魔女，瞬間變成了臨凡謫仙，就連她站立的地方，似乎都變成了仙境的云端一般。

    她所站立的地方，似乎成了矚目的焦點，就像是塵間所有光芒都聚斂在她的身上，但是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事實上，上弦月小店還是古董街盡頭的一家美食店，這家小店的老板仍舊是一位不爭不搶，所謂的佛系老板。

    店里的伙計們還是做著自己的事情，每個人都在盡自己的努力，負責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做著平平淡淡的事兒。

    “現在的年輕人，倒是有趣。”

    半晌，似乎只是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殷老板，終于回過神來，雙眼中盛滿了笑意，喃喃低語，像是自己說著，又好像是在告訴別人一般，露出腮邊甜甜的小梨渦。

    第二天，渡城公安局。

    最近忙得心力憔悴的白局，好容易最近沒了什么事，起得晚了一些。

    結果，今天來上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辦公室中所有的人，都在嘀嘀咕咕，發出一種極為詭異的悶響。

    白局看到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一些一言難盡，看得白局渾身發涼，后脊梁骨直冒冷風。

    每個人看人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白局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衣服，沒有發現異常，就信步去了衛瀚的辦公室。

    看到幾乎被抽調了骨頭一般，軟在辦公桌上面的衛瀚，白局頗有幾分心疼道：“你這是做什么去了，一天沒有休息過來嗎？”

    衛瀚有氣無力，哼哼唧唧地道：“一天怎么能夠。”

    “要不你再休息一天？”白局伸出自己寬厚的手掌，摸了摸衛瀚的額頭，沒有摸到燙手的熱度，這才放下心來。

    衛瀚覺得自己的眼皮都要睜不開了，聲音有氣無力：“我這是心病。”

    “你說什么？”白局做了一個極為不雅的掏耳朵的動作，一向以“冷酷無情”著稱的衛瀚怎么可能，會說出自己得了心病，這不科學啊。

    “我說，我得了心病，能多請幾天假嗎？”衛瀚現在心塞塞，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沒有精神，軟趴趴地癱在桌子上，腦子里亂成一團。

    徐云果出差，居然都不和自己說，她是不是真的把自己那天的告白，當成了開玩笑？

    第一次動心，想要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怎么就這么困難呢？

    白局這次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一臉的震驚之色，小心翼翼的建議道：“要不，我給你兩天假，你去醫院掛個精神科，你可別抑郁了啊，你可是我們渡城公安局的門面。”

    衛瀚像是想通了一般，忽然就坐了起來，拿了一張假條就開始寫，寫完之后，直接推到白局面前道：“簽個字吧，我現在這個狀態也沒法工作，不如你讓我去外面收拾收拾心情。”

    “也好。”白局點頭，接過假條一看，瞬間臉就黑了，沉聲道，“一個月？請一個月的假，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那是我積攢的年假。”

    “年假不能累積。”

    “你簽不簽？”

    “不簽！”

    “白局，我那里存了兩壇上好的竹葉青，你要不要嘗嘗。”

    “行，只此一次啊。”

    白局干脆利落的妥協了，剛準備簽下自己的名字之時，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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