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們來了幾個人嗎？”

    “我只知道，他們的主播是四個，工作人員不知道有多少。”樊笙一直看到最后的黑屏，都沒有看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只能放棄了眼前的攝像機。

    “我們還進去嗎？”樊笙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覺得依靠他們兩個在這里，有點費勁。

    程郁搖頭：“先看看他們身有沒有什么通訊設備，若是有的話，聯系一下局里。我懷疑有流竄的兇徒作案完躲到了渡城，本來是選擇這里藏身，但是不小心被攝像拍到，只能選擇殺人滅口！”

    然而，兩人翻遍了他們隨身的包包，什么亂七糟的東西都有，唯獨沒有手機這等通訊設備。

    “呼！”把手的包扔下，程郁看向樊笙，“敢進去嗎？”

    “敢！”樊笙立正站好，腰板挺直，臉則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聲音洪亮。

    程郁緊皺的眉頭，被他的這一嗓子給喊開了，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扔給他一只狼眼手電筒，兩人并肩踏進了那扇破爛的大鐵門。

    踏進去的剎那，樊笙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手電筒幾乎是照遍了所有邊邊角角，這才顫著音問道：“這里真的好像監獄，您確定這里是那個吉安精神病院嗎？”

    “我怎么知道，我不是也第一次來么？走吧！”程郁的感覺沒有樊笙那么強烈，但是空氣隱含的意思血腥味兒，還是讓他捕捉到了。

    而憑著這一點，也讓他更加確定了一點，這里面恐怕真的是哪里的流匪，只不過渡城的安檢幾乎是整個國家最嚴密的，只要是張腦子的流匪，根本不可能逃到渡城。

    兩個人走到住院部的大門，看到臺階的血跡，兩人對視了一眼，連忙加快步速，用力拉開大門，濃郁的血腥味兒，嗆得兩人向后退了三步，眼前簡直是一片屠宰場。

    “這是？嘔！”樊笙剛說了兩個字，覺得那血腥味兒灌入自己的口鼻，忍不住干嘔一聲，眼淚汪汪地看著眼前的場面，暫時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相較樊笙來說，程郁的表現則是太好了，他像是很快習慣了這個味道，走進去挨個尸體檢查了一番，并掏出手機挨個拍照。

    樊笙緩過來之后，也連忙湊過來，準備幫忙搭把手，卻被程郁制止道：“你先站在外面，我拍完照你再進來！”

    誰知道是這句話，好像觸動了機關了一樣，正好卡在樊笙還沒出門的那個時候，鐵門“轟隆”一聲，自己拍了。

    “這是咋了？”樊笙險些被嚇尿了，一著急把家鄉的口音都給嚇出來了，連忙轉身撼門，然而，如同蚍蜉撼樹，那門竟是紋絲不動。

    在此時，程郁忽然一個低頭，似乎躲過了什么利器一般，隨后好像和一個隱了身的人在那里對打。

    樊笙看得目瞪口呆，他的第一直覺，感覺程郁是發瘋了，但是仔細看過去的話，也能察覺到，他的拳頭手腳，似乎并沒有打空，反而能夠聽到一種怪的響動。

    “叮！”

    令人牙酸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傳來，一串火星子眨眼而逝，程郁瞬間一個矮身，捂了一下子自己的手腕，心道一聲僥幸。

    還好他是連古武功夫，即使在日常生活，都必須帶著鐵質的護腕，不然這么一下子，他的飛石絕技會在這里廢掉。

    “刺啦！”

    隨后，又是布料被割開的聲音傳來，皮膚被冰涼的刀刃割開，鮮血瞬間滲出染濕了大片的衣襟，還好只是淺淺的一道血痕，對于程郁來說，倒是還可以忍耐。

    “噗！”

    是不知道自己的攻擊有沒有用，程郁根據自己的經驗做著判斷，終究還是吃了看不見的虧，利器入肉的輕微響聲傳來，左肩驟然一痛，他猛地向前一撲，原地翻滾了360度方才堪堪停住。

    旁邊觀戰的樊笙立即撲了去，他要是再袖手旁觀，程郁是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閉著眼抱著程郁的身體，將自己的后背空門展示給那個不知道什么東西，閉著眼睛等。

    “當！”

    一聲鐘鳴陡然響起，樊笙一個哆嗦，只感覺周圍突然安靜了，是連程郁的呼吸，似乎都順暢了很多。

    “你可真是個吉祥物！”程郁閉著眼感受到那種威脅不在了，終于放松了身體。

    之前的任務也是這樣，出外勤總會有危險的時候，特別是在那種千鈞一發的時刻，只要樊笙一出手會立刻化險為夷，也怪不得王翊總說，你要是覺得危險，帶著樊笙出去，保準平安符還管用。

    樊笙連滾再爬的將程郁扶起來，一邊找東西給程郁包扎，一邊忍不住詢問他道：“剛才是怎么了，到底是有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不過”程郁的呼吸有些急促，“我們現在沒有回頭路了，只能向前走。而且，我剛才感覺到，一種非常熟悉的氣息，雖然我看不到他，但是那是切實存在的。不管怎么樣，我們只能看看其他的地方，有沒有什么窗戶什么的，能夠讓我們出去。”

    “好！”樊笙立即答應了，快速地給他包扎好。

    然后，樊笙半攙著他，兩人繼續向前面走，空蕩蕩的走廊里面，回響的只有他們沙沙的腳步聲。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看到了樓道口，只不過，這個樓道口很怪，它明明是在一層，居然是一個轉折點。

    “還是下？”

    “！”

    他們兩個順著樓梯爬去，看到樓梯兩旁掛了一些怪怪的畫，這些畫像是鮮血染成的，根本沒有絲毫的美感。最主要的，是從這里面，提取不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是一些鬼畫符而已。

    兩人走過轉角，繼續爬樓梯，誰知道這一抬頭，兩個人的腿瞬間僵在樓梯臺階，竟是不敢再動一步！

    樓梯口，一個穿著醫生的白大褂，蹲在樓梯門口，手里托著一個白色的飯盒，沖著他們咧開自己的鮮紅的嘴唇，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哈嘍啊，飯已拉，過來密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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