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笙看到殷老板從容不迫的樣子，忍不住夸贊道：“哇，殷老板原來這么厲害，她居然能夠靠著一只笛子，就能反過去操控他們。我說，她才是最厲害的傀儡師吧。”

    “是么？”王翊捂住自己的腦袋，為什么他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會覺得似曾相識？

    就好像是眼前這個正在戰斗的人，是自己的老熟人一般，可是他并不記得自己在之前見過這位殷老板啊。難道自己真的是在什么地方見過殷老板，但是由于什么原因又給忘記了不成？

    王翊這邊陷入苦苦的思索，殷老板的那邊卻是打得特別開心，就像是好久沒有活動手腳了一般，對于這場所謂的戰斗，也僅僅就是在活動自己的手腳而已。

    樊笙反而成為了現場中最為自由的那個人，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等待著自己的精神和體力恢復就可以了。

    只不過，樊笙在旁邊坐著坐著，就察覺到自己腳下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兒，怎么突然就變得潮濕起來，就好像泡在水里一般，弄得自己的衣服都濕漉漉的，穿在身上都覺得非常難受。

    “水？這是從什么地方過來的水？我怎么之前一點兒都沒有發現？”樊笙醒過身來，卻發現自己身下的水已經積蓄到約有一指深的模樣。

    但是，他的身體是真的虛弱，竟是連站斗站不起來，只能軟了腿在水里泡著，凍得在一旁直打哆嗦。

    身體下面的水很清澈，就和平常飲用水一般，而且水面極為平靜，就像是一面鏡子一般。

    這么一看，他就不小心在水里面看到了其他的東西，頓時就被里面的那東西給吸引住了。

    事實上，他就是想要轉頭也不能，既然對上眼了，自然就會下意識的被牽引著，總想弄明白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就算是勉強自己不轉過去看，也會被他牢牢吸引住。

    水里面有一個人，那是一個女人的樣子，她身材嬌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紅裙子，一頭黑色的長發也沒有經過打理，只是亂糟糟的盤在自己的頭頂上，還蓋著半塊破破爛爛的紅蓋頭。

    不得不說，那個紅蓋頭上面雖然有著花紋，也被弄得破破爛爛的，就算是僅剩的那部分也有些掉色。

    透過衣服的破洞，衛瀚能夠看到那個女人，出的皮膚部分，則是粗糙蒼白的肌膚，以及有些腐爛的肌膚。

    最可怕就是她的那張臉，不僅黏著一些白色的蠕蟲，就是連眼眶里面的眼球，都額外向外突出了一些，顯得極為惡心，可怕。

    樊笙的心跳開始加快，這明顯不是一個正常人的影響。而且，就算這個水面真的光滑如鏡，可是里面所能照應出來的東西，卻完全不是自己的臉。但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奇怪，明明就是怕得要死，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樊笙現在就是這樣，不僅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反而還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外面，仔仔細細的去看那水里面的那個女人。

    然而，他越看下去，自己的眼睛則是睜得越大，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驚恐。那個女人沒有下半身，或者說，那個女人的下半身被齊根截斷了，她大腿上面的肉已經腐爛，露出了一節節的白骨。

    在她的身體旁邊，居然還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十分清瘦，有著一頭花白的頭發，整個人瘦的就像是一具骷髏一般，身上的肉基本上都爛了。樊笙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那些腐肉中的不規則的傷口，在腐爛的肉外面露出短短的一截骨頭，甚至還在滴著鮮血，一滴滴的落在水里，就好像是無窮無盡一般，將本來清澈的水下攪得格外渾濁。

    水下不止這兩個家伙，甚至還有更多，那些家伙無一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看起來都極為狼狽。

    他能夠看到有的沒有腿，有的雙目突出，就像是裝作恐怖人偶的那樣，面表無情，還有的則是半張臉被毀掉，那上面甚至還沾著泥土和鮮血。有的看不清楚長什么樣子，卻是用著陰險的眼神，通過水面盯著外面的人群，還有的人則是在一旁露出怨毒的冷笑

    就在此時，有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完全沒有防備的樊笙被這一下子，給拍的連反應都沒有了。

    同時也給所有人現場展示了一番，什么叫做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在那瞬間就不受地球引力控制了，整個人也不知道跳起了多高，就是連呼吸險些都在瞬間被忘記，就是連胸口的心臟跳動，也被這一下子，給嚇的慢了一拍。

    似乎有一股尿意在自己的身體里蓄積，這種感覺十分清晰，他不敢置信的轉過頭去，看到拍自己的人正是王翊，正好對上他大大的笑臉。

    頓時，又把那股子尿意給憋了回去，一時間給他露出了一個，說不清是哭還是笑的難看表情出來，正正對上王翊的眼睛。

    “你小子的表情怎么這么奇怪啊，你這是看到什么了？時間到了，這么濕著待著你還挺舒服是嘛？喂，還站的起來嗎？”王翊覺得自己眼睛部分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真的是被樊笙這小子給打敗了，這樣蠢的表情在他的眼中顯露出來，還真的是有夠妨礙視覺的說。看來，自己的注意一下，這次任務回去之后，要注意洗洗眼睛，或者是滴一點兒眼藥水，好好保養一番才是。

    樊笙本來想要解釋，想要開口解釋幾句來著，但是他被那么一嚇，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短暫的失語狀態之中，竟是連怎么說話都忘記了。

    只是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哆哆嗦嗦什么都說不來，只能瞪著自己的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王翊，拼命地想要通過目光，將自己的意思通過眼神傳遞過去。

    但是，王翊那個家伙，根本就對他不來電的說，看著樊笙眨巴眼睛，除了覺得辣眼睛之外，其他的感情是半點兒感受不出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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