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什么?”
遠(yuǎn)處有幾個影影綽綽的黑影,鬼鬼祟祟地向著我們的方向張望。
李霖風(fēng)盯著領(lǐng)頭的人看了一會兒,低聲罵了一句:“靠,是剛才那個王八蛋,”
剛才酒吧里的那個人?
看那兒那么多人,至少四五個,看身形對方還都是人高馬大的壯漢,手上有棍棒類武器,再看看我們,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亩雷嫱饧游疫@個毫無戰(zhàn)斗力的廢柴,即使不考慮對方術(shù)法怎么樣,光是單純的武力碾壓我們就夠我們吃一壺了。
我一陣緊張,提心吊膽地問:“那我們怎么辦?我們就這么出去會被他們直接包成粽子的!”
李霖風(fēng)一把把我的頭按下去:“知道危險了,還仰著頭干什么?”
“……明明是你把他暴打一頓惹來的麻煩。”
“難道不是你招惹來的麻煩嗎?”
好像確實也是這個道理,我才是麻煩的源頭。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輕飄飄地哼了一句,帶著我趴在一邊的草叢中,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哎喲我去,正正好就躺在兩個土墳堆中間!要不要這么瘆人!這簡直跟土饅頭里的主人同穴而寢有什么區(qū)別!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小聲念叨著,希望里面的原主人不要反應(yīng)太激烈。
“穆靈兒你個蠢蛋又在干什么!”
李霖風(fēng)一邊緊張地看著面前的場景,一邊回過頭不滿地低聲斥責(zé)。
“你看看你挑的什么地方?倆墳堆中間,太忌諱了吧,你就不怕里面的東西飄出來?老前輩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
“放心,我也會幫你一起求饒的……”
他白了我一眼,一副受不了我的樣子:“現(xiàn)在我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那幾個壯漢,這墳堆里的東西可比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安全。”
“……”
他從包包里抽出一個沉甸甸的東西遞給我:“電擊棒,知道怎么用吧?點一下就縮手,不要電心臟和腦袋,弄出人命來我們還要進(jìn)局子。”說完,他拿在手上給我試驗了一下怎么使用。
“你出來收貨還隨身攜帶這個?”
“那當(dāng)然,”這個時候李霖風(fēng)還是沒忘記吹牛逼,“大爺我行走江湖十幾年仍能踏雪無痕,全身而退,就靠的是謹(jǐn)慎小心的優(yōu)良品質(zhì)和粗中有細(xì)的行事作風(fēng)。”
“大哥,這時候不是嘚瑟的好時候,等到安全出去了,我一定備壺好酒,炒幾個下酒菜,專心致志聽您侃天侃地侃大山。”
他瞪了我一眼。
我把電擊棒綁在手上,一按開關(guān),頂端就會發(fā)出不小噼里啪啦的電流。“你把這個給我了,你用什么?”
“女士優(yōu)先,大愛無邊嘛,這個給你。”
我默了默,握緊了手中的電擊棒,有點感激地看著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閃躲了一下眼神,看向遠(yuǎn)處那些晃蕩著逼近的人影。“等會兒,你跟在我后面,盡量不要跟他們正面沖突,瞅準(zhǔn)機(jī)會就跑。從這里直直往前跑就可以到我們停車的地方。”
原來,在陰市里走了那么長的路,在現(xiàn)實世界里其實距離并不遠(yuǎn)。
陽間陰間不同路這句話果然沒錯。
“到時候你別管我,自己跑就成。”
我舔了舔嘴唇,有點擔(dān)憂:“那你怎么辦?”
“我沒事,大不了被揍一頓。總有一天老子會討回來。”李霖風(fēng)的眼中閃著奇異的光,在這個場合下奇跡般的帶了點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返的豪情壯志。
遠(yuǎn)處的黑影漸漸向我們這里靠近,他們動作不慢,而且四五個人以一種包抄過來的架勢圍攏過來。
“靠,這是要包餃子啊!準(zhǔn)備好了沒?”
我的心緊張的砰砰直跳,盯著前方灰蒙蒙的路回答:“嗯。”
“好,跑!”
李霖風(fēng)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我也緊跟其后。
正當(dāng)我以為他要跟對方近距離肉搏的時候,他竟然從后背抽出了一把一米多長的折疊刀!刀鋒在清冷的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
靠!這丫還有后手!
剛才還說什么女士優(yōu)先,大愛無邊!滾他丫的!他這個一米多長的遠(yuǎn)距離攻擊比我這個綁在手上的短距離攻擊得勁多了!
那四五個漢子看到他把這把長刀都拿出來了,臉上都有些畏懼之色,遲疑著不敢上前。
李霖風(fēng)將刀橫在胸前,亮出個威武又霸氣的姿勢,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還不讓路?”
那個鼻青臉腫的領(lǐng)頭人冷哼了一聲:“讓路?想得美!”
“這不是剛才那位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仁兄嗎?被揍了就趕緊回去找媽媽哭去,別在這兒玩什么大人的游戲。”
靠!這種時候就不要挑釁人家了吧?我頭上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果然,那人被李霖風(fēng)激怒了。“這時候還嘴硬。”
對方那么多人,真動起手未必就真能躲得過去,我連忙勸駕:“凡事留一線,日后好想見啊。”
“小妹妹,你放心,等會兒我就跟你日……后好想見啊,這個礙手礙腳的我先收拾了再說。”說著,他們都猥瑣地笑起來。我心中一驚,這群人果然是下九流,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兄弟們,給我上,到時候這個小美女人人有份!”
李霖風(fēng)已經(jīng)按捺不住,一揚手里的刀,沖上去跟對方廝殺,我瞅準(zhǔn)一個空擋,鉆出他們的包圍圈,奪命狂奔。
身后傳來“咚咚咚”沉悶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其中一個打手跟了上來。
可能是對方覺得我一個小姑娘好對付,所以只有一個人追了上來。
但就算只有一個人,靠著我手里的電擊棒,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撂倒對方。
我驚慌失措,腳下加快了步伐,順著李霖風(fēng)指給我的方向一路狂奔,來時覺得陰森恐怖的墳?zāi)梗F(xiàn)在也不覺得了,只想著趕緊甩掉身后的尾巴。
我本來體質(zhì)就不好,體育細(xì)胞差得沒跑幾步就已經(jīng)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忽然,腳被個路中央出現(xiàn)的大石塊絆了一下,腳一軟,整個身子撲到在土路上,膝蓋被石頭一摩,頓時火辣辣的疼。
“小妞,別跑了。”那個男人淫笑著一把扣住我的肩膀。我抿著唇不說話,把手往后一翻,將電擊棒往他的肚子一按。剎那間,他就像剛撈上岸的魚,渾身抽搐,緊緊扣著我肩膀的手也松了,倒在一邊。
還好,他不知道我手里有武器!
我上前踢了他兩下,他一動不動地倒著,好像陷入了昏迷。
這個電擊棒威力不小啊!
我怕他再醒過來,又拿著電擊棒補了一下。
“你干啥啊?愣著干什么,快跑!”李霖風(fēng)操著他那把大刀,從后面趕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兩個。
他一把拉住我就開始飛奔。
劇烈的動作牽扯著我的膝蓋一陣劇痛,仿佛有股粘稠的液體順著我的腿流了下來——
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喊疼的時候,我咬緊了牙關(guān),勉力跟上他。
他的體力真是杠杠的,背著這么口大刀還能健步如飛,順便分心來念叨我。
“不是讓你趕緊跑嗎?為什么一臉呆樣的站在路旁邊?真是名副其實的豬頭豬腦。真是跟著你出來就沒好事,盡給小爺我添麻煩……”
他跑得很快,我要提著口氣才勉強跟上他,膝蓋劇痛,根本沒有精力反駁他,只能緊閉著嘴巴,聽他的數(shù)落。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倒是應(yīng)一聲啊!你是啞巴嗎?”
這李霖風(fēng)!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了?不對,他根本沒有腦子!
我忍了忍,實在沒忍住,憋著氣吼了聲:“別廢話了!快跑啊!小心他們抓道你,把你做成串串香!”
這口氣一泄,我的腳一軟,差點沒到在地上,還好李霖風(fēng)在旁邊一把扶住我。
轉(zhuǎn)頭一看,那幾個人快逼近了。
李霖風(fēng)皺著眉,嘖了一聲,彎腰直接把我一把扛到了肩上。我尖叫一聲,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他把我像米袋似的扛在肩膀上,繼續(xù)向前跑。我腦袋朝下,被顛簸地左右搖晃,頓時腦子充血。這種感覺難受極了。
“李霖風(fēng)!你干什么,我自己能走。你這樣我們跑的多慢啊!”
“你閉嘴。你那種蝸牛速度,這樣還比較快。”
他說的沒錯,他力氣大,體能又好,扛著我腳步也一點都沒有放慢。
只是他的手一直按著我的膝蓋后方,摩挲著我的傷口,褲子黏糊糊的,血都滲出來了。
我們逐漸與后面的人隔開了距離,出了墳地,李霖風(fēng)跑到車旁邊,才把我放下,拉開車門,一股腦的把我塞進(jìn)去。
我們駕車離開的時候,那群人才從墳地里鉆出來。
“你看看里面的東西有沒有少。”李霖風(fēng)把他的背包扔給我,“兩捆符紙,一個追魂鈴鐺,還有我的手機(jī)。”
“……哥哥你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守財奴!”我吐槽了一句,認(rèn)命的接過,認(rèn)真點了一遍,一樣沒少。
“什么味道?”他方向盤一打,一個急轉(zhuǎn)彎后來到大路上,“你受傷了?”
“嗯……膝蓋磨破了,沒關(guān)系。”我強忍著疼痛說。
“嘖,真是笨死你算了,我看看。”說著,他就要伸長脖子來看,嚇得我尖叫連連,“看路看路啊!”
李霖風(fēng)不情不愿地直起身,但還是轉(zhuǎn)過脖子跟我說話。
這種開車態(tài)度,還能安全活到現(xiàn)在,是他運氣真的太好,還是我國的道路建設(shè)真的發(fā)達(dá)到了這個程度啊。
我有點頭疼,只能瞪大了眼睛幫他一起看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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