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砰砰直跳,老太太變成了什么恐怖駭饒模樣,讓看慣了生死白事的寶搖搖晃晃,幾欲暈厥?
讓我爹這樣聽什么都淡然處之的人露出這樣嚴肅兇狠的表情?
我的心紛亂地不得了,而老爹和寶那兒卻在糾結(jié)怎么運尸體這件事。
“你來。是你找我來的。”老爹咬著香煙,斬釘截鐵。
寶驚慌失措得連連搖頭:“不干不干!這種活惹上了是要折陽壽的。還是穆老哥你來。”
“知道會折陽壽你還讓我來?我還等著抱我孫子呢!”
“……”什么就孫子了。老爹這張嘴,真是逮到什么什么!
寶急了:“穆大哥,你們多厲害,現(xiàn)在又有娘娘坐鎮(zhèn),誰敢減您的壽啊……”
他們還在東一句西一句地扯皮,我在旁邊聽的不知道什么才好。
踩在人陳老太的墳堆上面嘮嗑扯皮,虧這倆做到的出來啊!
“你們別爭了,寶你不是過下葬那一要七八個青壯伙子才搬得動這口薄棺材嗎?你們倆踢什么皮球?直接打電話讓他們家?guī)藖磉\,不就成了。”
他們肯定是剛才被棺材里的東西嚇傻了,這點都沒想到。
老爹和寶對視一眼,也覺得有些尷尬,干巴巴笑了幾聲之后,寶走到一邊給他們打電話。
那些子女做了虧心事,一聽要把老饒棺材拉回家里放著,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什么都不肯來。
老爹在一邊聽的清楚,冷笑一聲,故意放大了嗓門:“好啊,不來也行,到時候老人從墳?zāi)估锱莱鋈ィ删驮共坏梦覀兞恕!?br />
話筒對面安靜了兩岸秒,傳來一陣哭搶地、聲嘶力竭的嚎哭聲。
寶不耐煩地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以后死了去地獄有的你哭的。趕緊過來拖棺材!多叫幾個人!你家老太太不是那么隨便就能請的動的!這點你最清楚。”
最后,他冷冷地補了一句:“我們等你三十分鐘,過時不候。”
“媽的,自己作下的孽還要我們在這陰風(fēng)陣陣的地方等著。什么事兒這劍”老爹滿臉不爽,讓我回車上等一會。
我搖搖頭,不肯走。
這老太太的棺材詭異到我爸和寶兩個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哪里能放心走開。
我們等了二十幾分鐘,那一家子總算姍姍來遲。
個個臉上都恓惶難當,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這里面竟然還有姑娘,應(yīng)該是陳老太孫子輩的吧。
可是這種事情叫姑娘來干嘛?肩不能提,手不能抬的,被尸氣一熏暈了,我們還得負責(zé)把她抬回去。
這不是添亂嗎?
老爹冷笑了兩聲,盯著領(lǐng)頭的幾個兄弟姐妹,諷刺地:“這幾位的英雄事跡早就傳的村里村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吧?估計是沒有人敢?guī)涂!?br />
那幾個人面色蒼白,想反駁卻不敢,只能愣在一邊。
我爹大喝了一聲:“還愣著干嘛!幾個男的!過來!姑娘在這兒能幫什么忙,不搗亂就不錯了!”
那女孩本來就惡心地厲害,想看棺材又不敢看,聽老爹這么,掉頭就往旁邊跑。
我催促道:“快點吧。等會兒黑了,你們就更不敢了。”
“……”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畏懼地不敢上前。
我皺了皺眉,心里的不耐煩已經(jīng)到了。“快點,我不想再第二遍。”
寶在一邊跟老爹聲地咬耳朵“我記得娘娘以前很溫柔的,怎么現(xiàn)在火氣這么大。難道是跟帝君大人呆的久了,飄了?”
“……”我哪有飄?!
我回頭瞪了寶一眼,他嚇了一跳,囁嚅著嘴唇一連后退了好幾步。
“好了,我寶貝閨女都發(fā)話了,你們快點。”
陳老太的大兒子滿面愁容,撓了撓頭發(fā)欲哭無淚:“大師……這個必須起出來嗎?我從來沒聽過把棺材從墳里刨出來再往家里帶的。”
我爹瞪他一眼,兇狠道:“我也從來沒見過向你們幾個這么不肖的!”
這家四個兒女把老爹氣的半死,看他的樣子,沖上去打人都是有可能的。
“好了好了,別吵了。”我緩了緩神色,“快點搬回去,你家老太太的白事沒弄好,你看這邊怨氣已經(jīng)大到草木枯萎、蟲鳥倒斃了。在這么拖下去,以后尸變都是可能的。我們是專業(yè)的,不會坑你們。”
最后一句話我的有點心虛,畢竟老爹的主要目的是給他們“畢生難忘”的經(jīng)歷。
……
我們把老太太的棺材拉到了二女兒家。
在老爹的指揮下,幾人在大廳里布置出老人靈堂。
大廳中間四四方方擺放著那口棺材,后面的墻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奠字和放大的黑白老人遺像。
老人本來是個面目慈祥的老人,但在白燭光的照射下,面上黑影閃動,顯得詭異而恐怖。
老爹拿了個碗,倒了些生菜油進去,又插了根燈芯進去,放在老太太棺材里腳正對著的方向。
這槳照路燈”。
親人為逝者點上燈芯,照亮逝者去冥府的路。
可我們搞這些不就是引老饒鬼魂出現(xiàn),順便嚇嚇這些白眼狼嗎?
搞這些干什么?
我湊上去聲地問老爹,他神秘地眨眨眼:“這不是給死人弄的,是擺給活人看的。我們該弄的要弄,要不等會老太來了,這家人被嚇個半死,污蔑我們的職業(yè)素養(yǎng)就不好了。”
“……爹爹,你真的挺敬業(yè)的。”
“必須的。”
在老爹的恐嚇下,子女四人還有大兒媳婦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面的蒲團上。
這幾個是造成陳老太凄慘遭遇的罪魁禍首,因此老爹只留下了這幾個,孫子輩的幾個都被我們放回家了。
大兒子哭喪著臉,湊過來勝問我:“姑娘……不,大師……我們要跪到多久啊?”
我淡淡瞥他一眼:“你覺得自己對母親的歉疚和悔意有多深,你就跪多久。”
那人被我噎了一句,瞪著眼睛不出話來,只能唯唯諾諾地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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