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圖書館回來,老爹氣急敗壞地給我打了電話。
“那戶人家家里有古怪!”
我的腦子被功課輪番轟炸之后,有些懵:“哪戶人家?”
“就是那白眼狼兒子那一家!今天是最后一天送藥的日子,我想著過來看一看,沒想到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古怪!”
老爹讓我晚上十點(diǎn)半在他們家門口匯合,我?guī)еt趕過去的時候,老爹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他的右手不太靈便,按他的話來說,不能自如地把他瀟灑掐煙的動作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所以他換了左手,叼著煙,抬頭四十五度望天。
我把煙從他的指縫里奪了下來:“再抽煙就扣你零花錢!”
“真是的……老爹最后一個老年娛樂活動就被你毀了。”
“病才剛好,不準(zhǔn)抽煙!起碼再過一個月!”我很堅決。
我很疑惑,方大叔說的沒有錯,他雖然不能降鬼伏妖,但那點(diǎn)眼力勁兒總有吧?
“你方大叔當(dāng)然能看出來有沒有鬼附身,但是我懷疑這次不是鬼,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不是只有鬼魂、巫術(shù)……我懷疑這家人招惹到了別的東西。”
天……這家人只是市井中的平凡人,哪兒招惹的這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樓上的鄰居帶著孩子爬上樓,看到我們愣了一下:“你們找何家?看著眼生。”
何家是這戶人家的姓氏。
老爹從善如流,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們是街道居委會派來的,來這戶人家調(diào)查一下事情。”
“是該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戶人家整天鬧得雞飛狗跳的,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生了那么個游手好閑吃白飯的臭小子,還對著自己的親媽大吼大叫。”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老居民樓里還保留著街坊鄰居互相串門拉家常的風(fēng)俗習(xí)慣,別戶人家的丑事糗事也傳得非常快。
何家的丑事上下樓層的鄰居都一清二楚,也對她兒子的行為非常憤慨,說起他們家的事情就直搖頭,小孫子也學(xué)著自己的爺爺直嘆息搖頭。
“這幾天可更不像話,大半夜都能聽到小何鬼哭狼嚎的聲音,真是……”
老爹瞎謅的功夫了的:“我們就是接到周邊居民的投訴,才過來看看,要是發(fā)現(xiàn)這王八蛋虐待老人,我們一定依法法辦!”
“這兩天何大嬸的身子骨不太好,不會就是被自己兒子打的吧?你們一定要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
我們等這鄰居大爺和孫子上了樓才讓冥鷗穿進(jìn)門,幫我們開了鎖。
房子里黑黢黢的,只有窗外的燈光幾點(diǎn),像在黑暗中潛藏的野獸,老爹身子骨不大好,換了左手拿劍,我緊緊地跟在他身邊。
這房子里安靜得有些詭異,像極了恐怖片里的情節(jié),我摸了摸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小聲問老爹:“怎么一點(diǎn)聲響都沒有……”
“那大嬸吃了藥,應(yīng)該會嗜睡吧?她兒子這兩天不到半夜都不回家的。”
不到半夜不回家?
是不是害怕家里有古怪的東西,不敢回家啊?
我拽著老爹在黑暗里走路,準(zhǔn)確地避過了各種障礙物。
“是我視力變差了,還是你的視力變好了?”
“你別瞎操心,是我的視力變好了。”
現(xiàn)在我的耳力、眼力都提升了很多。
老爹砸吧了兩下嘴,嘟囔道:“靈兒,你不會要白日飛升了吧?”
“不會的,我要真飛升了,你可以錄一段我上天的視頻,我們家就成了洞天福地,說不定能成個國際知名旅游景點(diǎn)。”
老爹笑道:“靈兒,我發(fā)現(xiàn)你還挺有幽默感的。”
我走到那大嬸的身邊,她雙目閉合,均勻地呼吸,睡得正香甜,確實(shí)不像是被臟東西纏身的模樣。
伸手摸了摸她的體溫,也很正常。
難怪方大叔看不出來,在我看來,這大媽也完全沒有蹊蹺的地方。
我拉了拉老爹的衣袖:“老爹,我沒看出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時機(jī)未到,你沒聽鄰居都說要到大半夜才會有聲響嗎?”
也是。
我們等到了十一點(diǎn)半,老爹等的都昏昏欲睡了,才聽到門口傳來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
老爹打了個哈欠,強(qiáng)自打起精神:“這小兔崽子終于回來了。”
我聞到一陣刺鼻的酒精的味道喝酒壯膽啊?
我掩了掩鼻子,這股味道熏得我直反胃,他不會吐在自己身上了吧?
好惡心……
“小兔崽子沒膽子回來,又沒處去,只好喝的一團(tuán)爛泥回來。真慫。”
燈光開關(guān)“啪嗒”一聲亮了一起來,我閉了下眼睛,適應(yīng)突然強(qiáng)烈的光線。
姓何的臉酡紅著,走路東倒西歪,左手還提著一壺酒,剛進(jìn)門就沖著空氣一通嚷嚷:“老子天下無敵,神通蓋世,什么東西我都不怕!”
喝醉了,果然膽子變大很多。
清醒的時候膽小如鼠,喝醉了倒膽大了很多。
他提著酒瓶搖搖晃晃地晃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倒下才幾秒鐘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打呼嚕的聲音。
“睡得這么熟,半夜家著火了都不知道。”
我們等了會兒,很快鬧鐘指向了十二點(diǎn)整。
我抽了抽鼻子,聞到一種詭異的味道。
不光是濃烈的酒味,還夾雜著一股濃烈的騷臭的味道。
老爹吸了吸鼻子:“我沒放屁啊……”
我指了指那大媽的房門口:“味道好像是從那里面?zhèn)鞒鰜淼摹!?br />
我們剛要往門口走,一雙大手把我提了起來,一聲清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你怎么跑到這兒來?”
老爹看著我騰空而起的樣子已經(jīng)非常習(xí)慣,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好好安撫你家那口子。
我擠出一個笑臉,艱難地轉(zhuǎn)頭說:“發(fā)現(xiàn)這戶人家有奇怪的地方,就來看看。”
這股味道太臭了,傲天的臉也拉得老長,伸手接了個結(jié)界,隔絕空氣。
我揉了揉鼻子,仙家結(jié)界真好用,剛才那臭不可聞的味道都快把我熏壞了,而且好像還有刺激性,把我的眼淚都熏下來了。
我抱著他的腰,趕緊討好:“有你真好。”
我的討好太拙劣,即使有用,也得要這位清冷的帝君大人賞臉,顯然今天他十分不賞臉,伸出一根食指把我的腦袋隔開:“走開。你現(xiàn)在身上這股子黃鼠狼的味道,讓我提不起半點(diǎn)恩愛情趣的興致來。”
“哦……”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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