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外表兇悍的女人大多沒什么安全感,所以需要外在狠厲的模樣來武裝自己。李霖風(fēng)小小地嚇唬了一下她,她馬上改口讓我們進(jìn)去。
我走進(jìn)院門,那股酸酸臭臭的味道馬上鉆進(jìn)我的鼻子里。
這股味道確實很難聞。
我們在外接受委托,去的地方也不一定都是十分舒適的地方,有時候甚至要去很“反人類”的地方。
比如各種各樣的碎尸場所、陰氣環(huán)繞的地方。
但院子里這種酸酸臭臭的味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站在院子里,竟然讓我感到站在垃圾桶一樣不自在。
李霖風(fēng)耿直地問出口:“你們這屋子里多久沒有扔垃圾了啊?”
“多久?”那個女主人冷笑了一聲,“大概就是從那丫頭瘋了之后吧,這味道都是她弄出來的,真是熏死人了。”
一個身子干癟的中年男人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我們愣了一下,用眼神詢問老婆我們是什么來路。
“來處理你那個寶貝女兒的!”中年婦女說話很不客氣,就連對自己的丈夫也是這樣不饒人的性格。
這么彪悍心狠,沒有善心的女人真的會有男人喜歡嗎?
這盧大爺被自己老婆當(dāng)著外人的面大聲吼叫,但仍然一個字都不敢反駁,臉漲得通紅,搓了搓手,局促地站在一邊。
他很木訥,基本上是李霖風(fēng)問一句,他回答一句。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相信看似這么老實巴交,本本分分的男人竟然會在外面勾搭小三,還狠心到要把原配掃地出門的地步。
這盧大爺介紹了一番事情的基本情況。
我實在忍不住,開口道:“盧大爺,不管怎么樣,閨女還是你的親生閨女啊!你再怎么怕老婆,也不應(yīng)該……”
“你這個女娃娃別胡說八道!”他嚇得連連擺手,眼神拼命往他老婆的方向瞟。
他老婆進(jìn)了屋子,他還怕被自己老婆聽到,這得多怕自己老婆才能跟在外人面前做到這個地步啊?
我和李霖風(fēng)雙雙露出鄙視到了極點的目光。
他掛不住面子,尷尬地說:“其實她后母對她也挺不錯的了,后媽難當(dāng),也不能全聽外人的話。她不是還去找了活神仙,想給丫頭治病么?只是沒成功……”
我反問:“如果是親生女兒,她敢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神棍就給女兒治病嗎?”
“這個、這個……”他緊張地滿頭大汗。
“這個家這股怪味,你這新婆娘可不太賢惠。”
“這都是我那女兒弄得……”
“你是爸爸要避嫌,不好弄,她是后媽,女的,就不能給女兒洗個澡換個衣服什么的?”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fù)u了搖頭:“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雖然入了夜,但四川的氣溫總是比別處要悶熱的多,在院子里講了幾句話,我后背就有些汗涔涔的。
正說這話,走進(jìn)一個挺叛逆的少年,爆炸頭,破洞褲,一邊耳朵扎了五六個耳洞,一副不良少年的樣子,進(jìn)了院門,頭也不回地直接進(jìn)了房間,還聽到剛才那中年婦女喊他兒子。
李霖風(fēng)嘴角諷刺意味更濃:“我說呢,這么不關(guān)心女兒,原來是給別人養(yǎng)兒子呢!”
他的臉被奚落地漲成了豬肝色!
他動了動嘴唇,悄聲道:“二位大師,你們說會不會是娃兒她娘搞的鬼……”
“他娘?你是說剛才那個女的?她沒那么大本事吧?”
“他說的是那女孩的親娘。”李霖風(fēng)哼了一聲,壓低了嗓音,陰森森地說:“如果真是她娘搞的鬼,第一個下手的也不會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盧大爺,你說,她會對誰下手?”
盧大爺兩條腿都發(fā)抖了!
他怕死了!雖然小三可恨,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要是前妻陰魂不散,第一個找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
“我對我家丫頭可不薄啊!家里并不富裕,但我還是送她出去去國外留學(xué)……”他雙肩顫抖,像是在跟我們辯解,又仿佛是在跟空氣中前妻的鬼魂說話。
李霖風(fēng)樂了:“真的假的?你還送你女兒出國留學(xué)?”
我也有些不相信,不說這家的經(jīng)濟(jì)實力只能勉強(qiáng)算上一般,就說后媽對這個女孩的打壓程度,也不可能允許他花大價錢送自己的女兒出國讀書。
“真的!雖然不是那么富裕的國家,在泰國……但也是出了國啊!我這輩子省吃儉用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家嗎……”
李霖風(fēng)問道:“是跟你這位小三新婚的時候吧?”
“嗯、嗯……”他的聲音愈發(fā)的低下去。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聲,這就難怪肯花錢了。
這男人急著跟自己的新歡雙宿雙飛,后媽又急著要把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然就不愿意自己前妻的女兒在自己面前礙手礙腳,當(dāng)然是能把她轟多遠(yuǎn),就轟多遠(yuǎn)。
跟這個男人再待一分鐘我都不愿意,趕緊給李霖風(fēng)使了個眼色,要了女孩房間的鑰匙。
李霖風(fēng)把鑰匙插進(jìn)去,打開開關(guān),卻發(fā)現(xiàn)根本推不開房門。
這門不會鎖死了吧?
盧大爺有些害怕地?fù)u搖頭:“不是我們堵住的!是我那丫頭!她自己弄得!”
我瞇著眼睛看向玻璃窗,院子里亮著燈,房間里卻是漆黑一片,什么狀況都看不清。
李霖風(fēng)使了好大的勁,終于“砰”的一生巨響,后面有什么東西倒在地上。
隨后是女孩子高亢的慘叫聲。
“日你仙人板板!大半夜的叫啥子叫!”她后媽咒罵著,順帶著把盧大爺一起罵了,嚇得大爺女兒的狀況都不敢多看,連忙進(jìn)屋安撫。
李霖風(fēng)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娶妻當(dāng)娶賢啊!根這個比一比,我家姑奶奶簡直是天仙!”
我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七淼跟她比?你瘋了吧你?”
“嘿嘿,也是。”
我打開房間的燈,那個女孩子慘白著臉,害怕的連連后退。
她可能一直被關(guān)在房間里吧,沒有曬太陽,巴掌大的臉幾乎是透明的白,透明到可以看清皮膚下略帶藍(lán)色的血管,脖子上纏繞著一條鮮艷的紅繩,那神棍說的,看來那后媽信了,直到現(xiàn)在還讓女孩用。
我們進(jìn)來,把她嚇得不輕,她一邊尖叫,一邊嘴里大吼大叫。、
“走開!走開!你們這些怪物!怪物!”
她聲嘶力竭到令人驚駭?shù)牡夭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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