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鏘鏘!”
“砰砰!”
王子文和劉荒激烈對戰(zhàn),劍芒刺破九重天,寒光照耀十九州青銅戰(zhàn)戈如龍,戰(zhàn)氣澎湃震撼蒼茫,大道如雨,法則如瀑。
兩個人道行都高得可怕,舉手投足之間,蘊含著天地至理,演化萬法,讓天地生出了種種異象。這一戰(zhàn)比起王子文不久前與蘇戰(zhàn)的大戰(zhàn)更加可怕。
“轟隆隆!”
“轟隆隆!”
兩人在破碎的虛空黑洞中激烈對抗,劍光如雨,戰(zhàn)戈如瀑,連連碰撞之間,響聲驚天動地。王子文長劍舞天風,劍氣如雪霜,清冷的輝芒掃射,激蕩八方,直上云霄三百丈,罡氣震撼九天。
周圍一名名兵士想要上前相助,卻被劍氣被洞穿,血花飛起,死傷不少。這是圣子圣女級別的戰(zhàn)斗,他們修為雖不錯,但距離這個境界還有些差距。
“你們退后,我來殺他!”兵長冷聲道。這些兵士都是他背后那位大人物,調(diào)撥給他的嫡系精銳,可不能就這樣白白給犧牲了。
天劍與戰(zhàn)戈爆發(fā)出滔天的威勢,天劍顫動,浩大的劍意驚天動地,劍氣轉(zhuǎn)幻,一縷縷殺芒迸射,勁氣蓬勃,連綿不絕,道痕復雜交織。
戰(zhàn)戈鳴越,驚起干重大浪,猶若有生命,一縷又一縷神輝映射,力大無窮,道紋層層疊疊,無窮無盡。
鏘!鏘!鏘!
火星崩射,天穹炸裂,街道兩旁的房屋一座座炸裂,青石飛舞,讓路邊無數(shù)行人紛紛躲避。帝都的這一片區(qū)域像是遠古蠻獸復活了一般,流動絢爛柔和的光芒,將大部分攻勢瓦解。
不得不說,帝國真的很神奇,原本應該毀天滅地的威能,在這里卻被壓制的,連數(shù)里范圍都波及不到。
兩人化成兩道光,轉(zhuǎn)眼間就斗了數(shù)百個回合,殺得這里飛沙走石,虛空崩裂,各種異象紛呈。
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想不到事情發(fā)展到了這種地步。許多人都是心神巨震,感覺帝都最近可能會變天了!
要不要阻止他們?
不少人覺得吧,這樣隨意在帝都大戰(zhàn),實在有損帝都的威嚴,想要過去勸阻他們。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身旁的人給拉住了。
閻王大戰(zhàn),小鬼少參和!
唐凝香美眸流動神芒,爍爍生輝,她整個人看起來飄逸靈動,修長婀娜的仙軀籠罩神光,如一株在風中搖曳的仙蓮,圣潔柔美。
“住手!”
遠方傳來怒喝聲,只見一隊黃金騎兵疾速奔來,為首之人,看起極為年輕,不過二十余歲,一襲的金發(fā)熠熠生輝,流淌著碎金般的光芒,如同太陽神轉(zhuǎn)世。
他滿臉怒容,身上涌動的氣勢如汪洋大海一般,黃金神光裂天,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
這很有可能是一位金仙強者!
浩瀚的氣勢壓迫而來,時空瞬間凝固,王子文和劉荒都是像是落入琥珀之中蒼蠅,動彈不得。金仙領(lǐng)域?兩人心中駭然。
一個大境界的差距,確如天地之隔,在他面前,王子文和劉荒都毫無反抗之力。
“黃金戰(zhàn)部的黃金鐵騎!”
“傳說,這是帝國的斗部最為強大的軍隊之一啊!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令無數(shù)異族聞風喪膽!”
“他們怎么也插手這里面來了?難道”
圍觀的眾人臉色一變,許多人都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復雜無比。斗部主掌帝國一切軍隊對外征戰(zhàn)之事,甚少插手皇位的更替,只聽從當今武皇的命令。
而黃金鐵騎更是帝國手中的王牌,通常情況下,很少使用。能夠調(diào)動他們的存在,更是少之又少,除了當今武皇外,恐怕也只有大將軍與斗部幾個高層了。
他們此時出現(xiàn)代表什么?這是武皇的意思,還是大將軍的意思?亦或者是太子的意思?
前些日子,太子在風云拍賣會上現(xiàn)身,身旁就跟隨著兩位大將軍,他們都是身份高貴,有權(quán)調(diào)動黃金騎兵。但這若是太子的意思,那就是否小題大做了。難不成這青年有什么奇特之處。
“黃金騎兵乃是帝國的利器,用在這種小兒科般的斗氣上,是不是太過胡鬧了?”
“你懂什么,說不定這是陛下的意思,畢竟能夠調(diào)動數(shù)百黃金騎兵,可不多!”
“那陛下這有什么意思?敲打太子與幾個皇子嗎?叫他們別鬧的太過分了?還是在宣誓主權(quán),他還活著,讓各個皇子皇女們收斂一點。”
人群中不乏智謀高深中人,他們已經(jīng)在猜測種種可能。帝都是一個風云匯聚的地方,同時也是一個危險到極點的地方。
在這里,稍微弱一點的,難以生存下去,稍微蠢一點,也難以生存下去。只有那些夠聰明,又足夠強大的才能夠長久生存下去。
“膽敢在帝都公然私斗,通通給我拿下,打入天牢。”金發(fā)男子帶著百余名士兵停在街道中央,冷聲命令道。
似是有意無意間,他居然漏掉了王子文與唐凝香,將蘇戰(zhàn)陽與劉荒等人齊齊圍攏,刀劍出鞘,寒光獵獵。百余名黃金騎兵瞬間拿下了劉荒等部。
“我們是天火營的,在此執(zhí)行公務,奉命捉拿帝都私斗之人。”劉荒目光冷酷道。
啪!
金發(fā)男子眸子綻放冷光,面對劉荒的解釋,他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將劉荒打的口吐鮮血,砸落地面。
“天火營?執(zhí)行公務?我怎么不知道?天火營負責巡邏,警戒的,可沒有緝拿斗毆之權(quán)。我懷疑你是假冒的!”
羞辱!這是裸的羞辱!血屠劉荒的肺都要被氣炸了,他雙眼通紅,如擇人而噬的兇獸,渾身煞氣凝煉到了實質(zhì),無數(shù)影影綽綽的軍魂在他背后穿梭,血光彌漫,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幽靈地府。
假冒的?開玩笑吧!在帝都,何人敢冒充天火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這個金發(fā)男子與他曾有過幾面之緣,雙方雖沒有交情,但卻相互認識。他出任天火營兵長,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個隱秘,但對這個金發(fā)男子絕對不算秘密,他這是擺明了在拉偏架。
“我手里有天火營的令箭,足以證明我的身份。”劉荒咬牙切齒道。他心中縱然怒火洶涌,恨意滔天,卻也不敢有絲毫違逆。
黃金騎兵與他手中的天火營可不一樣,是真正執(zhí)掌生殺大權(quán)的軍隊,甚至可以在一定范疇內(nèi)便宜行事。別說是他,縱然是他的后臺十七皇子,在黃金騎兵面前也不敢亂來。
他從懷里掏出火紅色的天火令箭,恭敬的遞到男子面前,誰知道這個金發(fā)男子連看都不看一眼。
“我說你是假的,就是假的!”金發(fā)男子的話語很明顯,否定了他手中的天火令箭,或者說,男子根本沒將他手中的天火令箭放在眼里。
“敢問將軍,你到底想怎么樣?”劉荒盡管心中怨恨無比,但卻表現(xiàn)得很平靜,遇上比他還要霸道,實力地位都要高過他的人,他只能將一切情緒隱藏在心底。
“承認你是假的!”金發(fā)男子道。
一旁的王子文與唐凝香明白了。金發(fā)男子想要以最快,最穩(wěn)妥的方式平息這里的紛亂,那么必然要有一個人出來背這里的黑鍋。
王子文不夠資格,唐凝香和蘇戰(zhàn)陽又不能動,那么想要有一個分量的人物來承擔一切,就只能是血屠劉荒了。他修為夠了,地位也足夠了,最重要的是他名聲還很臭,用來背黑鍋最合適。
“這不可能!”劉荒眼光慌亂,勃然變色道。
若是承認假冒天火營,那他就真的永無翻身之地了。這已經(jīng)不單是他個人生死榮辱的問題了,更牽扯到他背后的十七皇子。那關(guān)系著他未來的一切。
“我這不是在詢問你,只是在告訴你結(jié)果。”金發(fā)男子很平靜的道。“你承認自己是假的,你就是假的。你不承認自己是假的,還是假的!到了天牢里,是真是假,都由不得你。”
當然,這番話不能光明正大的說,他用場域籠罩這里,只是沒有隔絕當事人。
“你當?shù)鄱嫉囊磺卸际悄阍谥髟讍幔俊眲⒒募绷耍瑳]想到現(xiàn)世報來的這么快。剛剛他是何等的仗勢欺人,如今風水輪流轉(zhuǎn),也該讓他嘗嘗,這等受人欺辱是什么滋味。
“在這里,我就是你的主宰,我就是你的一切!”金發(fā)男子冷漠道。他眉心飛出一道神光,在場域的遮掩下,直接入主了他的肉身,鎮(zhèn)壓他的元神。
“轟!”
無聲無息間,場域散開,血屠劉荒出現(xiàn)在場中,將一切罪行全部頂替了下來,假冒天火營,叛逃天牢,私自攪亂帝都等罪名,都是親口承認。
這在修為高深者面前是很拙劣的把戲,但不可否認,這是最有效,最簡單的方式。謊言不需要騙到所有人,只需要騙到你想騙的人就夠了。
修為高深者會為了一個毫無關(guān)系之人,出面對抗帝國斗部的黃金騎兵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
愚民政策!無論在修行界,還是凡俗界,只要是高層,都會使用。
“轟隆隆!”
一場無形風暴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多事情,王子文至今還是迷迷糊糊。但是黃金騎兵已然將劉荒,蘇戰(zhàn)陽等人帶走了。現(xiàn)場只留下唐凝香與王子文,她優(yōu)雅轉(zhuǎn)過身,娉婷裊娜離開,搭上香車轟隆隆而去。
現(xiàn)場眾人也都散去了,發(fā)生這一場大戰(zhàn),王子文進入太子宴完全沒有問題,連擂臺賽都免了,他們也沒有再跟下去的興趣了。
空中圣園到了,一座雄偉巨大,氣勢磅礴的花園,像是城池一般漂浮在空中。恢宏而龐大,燦爛而圣潔,卻也有一種歲月斑斑的氣息,迎面撲來。
這里猶如凝聚了整個宇宙的精華一般,精氣濃郁而粘稠,幾近實質(zhì)化,仙氣盈盈,足可以淹沒大半個人的身子。假山高達千丈,巍巍峨峨,氣勢雄偉,仙葩晶瑩璀璨,帶著點點光雨,扎根于虛空之中,蓮花盛開,金光燦燦,無論是葉片還是花朵都帶有一種神圣,特別的不凡。
在這里有鸞鳳獻果,神鹿頂仙釀,白猿為眾人倒酒,一片片晶瑩燦爛,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更有身披輕紗的龍女起舞。
仙光艷艷,瑞彩千重,一花一草都具有非凡的靈性,就連一些石頭都成精般點頭。
最前方是一片空曠的虛空廣場,停著一輛又一輛戰(zhàn)車,唐王府的,神威候家的,十三皇子的,一排排,一列,看上去很是壯觀。
就連那些拉車的兇獸,靈獸似乎也感受到了這里的環(huán)境,很是安靜,沒有嘶吼,沒有咆哮。
空中圣園很大,王子文一眼望不到盡頭,他從大門而入,遞上一張請?zhí)km然看到了一方巨大的擂臺,但并沒有上去教量一番的想法。
沿著小徑走進去,穿過一片綠光瑩瑩,彩霞氤氳的神樹林,跟著那些氣勢不凡的年輕人來到了園林深處。
到這里后,景色更加優(yōu)美了,似乎來到傳說中的九天宮闕上一般。綠草如茵,精氣如雨,云蒸霞蔚之間,更有無數(shù)仙獸奔騰,仙禽展翅翱翔。
王子文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看了,這里許多的東西都令他流口水。比如說,那金碧輝煌的亭臺,雕梁畫棟的殿宇,甚至是外圍摘種的一些花花草草,都是難得一見的奇珍。可以入藥,可以當做法寶來使用。
清泉汩汩而流,猶如一條璀璨絢爛的玉帶,絲絲縷縷的精氣氤氳蒸騰,美輪美奐,不可想象。
這次來參加宴會的人不少,都是年輕俊杰,從十余歲到二十幾歲不等,當然,也有個別只有幾歲的孩子,但也格外的強大。這些都不是常人,一個個頭角崢嶸,血氣驚人。
王子文注意到,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格外強大,他看上去像個瓷娃娃一般可愛,但體內(nèi)血氣如萬條真龍蟄伏,稍稍一動,并可以崩壞星宇。
“那個小娃娃是誰?怎么也可以來這種地方?”
“你瘋了,敢對他指指點點,那可是帝都有名的小變態(tài)。”
“靖邊侯家的幼子,帝都的第一天才!”
旁邊幾個年輕人看著渾身縈繞混沌氣,長發(fā)披肩,眼神清亮,面容稚嫩可愛的孩子,點指著道。
他旁邊的人卻被嚇個半死。別看那個孩子但要殺他們卻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王子文瞳孔不由的一縮。是他!在風云拍賣會上曾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他很文靜,在拍賣會上沒買過任何東西。
只是在來的路上聽人提起過他,當時還有些不以為然,現(xiàn)在看來這個小變態(tài)確實可怕。
玄仙境界!
而且不是初期,比起乾羽和赤霞仙子都要強大,比起自己見過的十三皇子,太子等人,稍遜一籌。比不久前見到的金發(fā)男子也要差上一些,但在這個年紀,絕對是蓋世妖孽了。
媽蛋的,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逆天的變態(tài)。才不過歲模樣,就已經(jīng)有橫推年輕一輩無敵手的威勢了。
他在娘胎里就已經(jīng)修煉了嗎?還是說這個世間真有輪回者?
王子文心中翻江倒海,就在他細細打量這個小變態(tài)之時。那個孩子似乎有所感覺,驟然間,轉(zhuǎn)過身來,一雙清澈的眸子望向王子文。
轟!
王子文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發(fā)黑,元神劇痛,像是被一柄重錘敲在了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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