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茂德問道:“令尊今年高壽?”
于靜嫻道:“再過兩年就滿九十歲了!
余茂德道:“那就是米壽了,令尊平日身體如何?”
于靜嫻道:“平時他老人家的身體還是不錯的,星暉也把五禽戲教給了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天天都堅持練,所以精神一直很好,這兩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精神有些懨懨的,吃飯的食量也減少了。”
余茂德微一沉吟,便點頭道:“可以,什么時候?”
于靜嫻大喜道:“那太好了,這樣吧,今天是不行了,老人家晚上睡得早,明天上午吧,我派車去接您!”
蘇星暉道:“于伯母,這樣吧,我明天早上開車送我姑爹過去就行了,我也想去看看于爺爺呢!
于靜嫻點頭道:“行,星暉,那就麻煩你了!”
見余茂德答應(yīng)了去幫于老看病,顧山民也是很高興,其實,于老身邊自然也有保健醫(yī)生,醫(yī)術(shù)也很高明,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于老身邊工作,但是這一次于老的精神突然不好了,那些保健醫(yī)生都查不出什么原因,這讓他們的預(yù)感很不好。
對于于家來說,于老就是一根頂梁柱,要是于老倒下了,因為顧山民、于延安幾人的存在,于家雖然還是會很風(fēng)光,可是總歸會差上許多。
多少看似風(fēng)光的紅色家族都是在家里的老前輩辭世之后,便逐漸衰敗下來的。
因此,顧山民等人對這一次的事情都很緊張。
正好余茂德前些天到京城來了,于靜嫻也張羅著抽時間請余茂德吃頓飯,算是感謝余茂德,她便想著能不能讓余茂德去幫于老看一下病。
她和顧山民的老毛病都是余茂德治好的,而他們的老毛病也都是許多醫(yī)術(shù)精湛的大夫束手無策的,卻被余茂德手到病除。
于靜嫻的頸椎病和顧山民的老胃病,都是遷延多年的老毛病了,不知道試了多少辦法都治不好,那種一朝霍然病愈的輕松感覺,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所以,他們對于余茂德的醫(yī)術(shù)是非常信任的,他們覺得于老的病,余茂德一定也會有辦法。
現(xiàn)在余茂德答應(yīng)了給于老看病,他們一下子感覺輕松了許多。
幾人便開心的喝起酒來,這頓飯吃得十分融洽。
這頓晚飯吃到八點左右才吃完,吃完之后,余茂德坐了片刻,便要起身告辭,他每天也是睡得很早。
由于于銳志也喝了酒,所以顧山民安排了一個司機(jī)把余茂德和蘇星暉送回去了。
回到家里,余茂德問蘇星暉道:“星暉,顧書記的岳父究竟是什么人?”
蘇星暉道:“他就是于老!
余茂德的臉色凝重起來:“你說的是那個于老?”
蘇星暉點頭道:“對,就是那個于老!
余茂德的臉色越發(fā)凝重起來,他當(dāng)然知道,于老究竟是什么份量,明天他要替這樣一位開國元勛看病,這份壓力,他也覺得有些沉甸甸的。
蘇星暉道:“姑爹,您也不要太有壓力!
余茂德點了點頭道:“好了,早點休息吧,還要養(yǎng)足精神,明天去給于老看病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蘇星暉還是早早就起來鍛煉了,沒一會兒,余茂德也起來了,蘇文軍和牛牛也揉著惺忪的睡眼起來了,幾人便在院子里練起了五禽戲,這是他們每天必做的功課。
練完功,吃過早餐,蘇星暉便開車送余茂德去了于老家。
此時,顧山民、于靜嫻、于延安、樊新筠、于抗戰(zhàn)等人都回來了,于銳志、于若秋、于俊楚等人當(dāng)然也都回來了,于老的身體就是于家最大的事情了,所以,能回來的人都回來了,只有于銳堅在部隊里服役,一時回不來。
看到蘇星暉送余茂德來了,顧山民帶頭迎了上來,將余茂德迎進(jìn)了于老的堂屋里。
于老已經(jīng)坐在了那里,于奶奶也是臉色緊張的坐在了那里。
于老有些不滿的說:“醫(yī)生不是都檢查過了嗎?又沒有什么事情,搞得這么緊張干嘛?倒是麻煩了星暉的姑爹!
余茂德笑道:“于老,我不麻煩!
于老道:“給大夫倒茶!
于老一邊說著,一邊自己擼起了袖子,讓余茂德給他把脈,他雖然覺得晚輩們有些小題大做了,可是他也知道,他的身體對于家有多么重要,所以他還是很配合的。
于銳志已經(jīng)給余茂德和蘇星暉沏了茶,然后跟其他人一樣神色緊張的在旁邊看余茂德給于老診脈。
余茂德的手指搭上了于老的手腕,又是微微閉上了眼睛,大家都是緊張的看著他的臉色,生怕看出什么不好的地方。
良久之后,余茂德松開了手指,給于老把袖子放了下來,又看了看于老的臉、眼睛、舌苔等部位,然后說:“于老的身體沒有大礙。”
這句話讓大家都是長長松了一口氣。
余茂德道:“不過……”
余茂德這句不過讓大家的心一下子又吊了起來,倒是于老豁達(dá)的說:“余大夫,有什么你盡管說,我老頭子頂?shù)米。依项^子一輩子槍林彈雨,能夠活到現(xiàn)在我知足了,八十八歲,死也死得過了。”
于老是湖東將軍縣的人,口音跟江城口音有相似之處,聽到余茂德的江城口音,他不由得有些親切,他的話里也就帶了些湖東口音。
于靜嫻的眼睛里已經(jīng)泛起了淚花:“爸,您別這樣說……”
看到氣氛不對,余茂德?lián)u頭道:“大家不要緊張,于老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受傷太多,所以現(xiàn)在氣血有些虧,確實沒有別的大礙!
余茂德的話讓大家的心又放下了一些,顧山民道:“余大夫,那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余茂德道:“我手頭上倒是有個補(bǔ)氣血的方子,我可以開出來,你們抓藥給老人家每天按時服用。”
于延安大喜過望:“服用了這個方子,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吧?”
余茂德道:“嗯,會越來越好的,只要按時服用,善加保養(yǎng),老人家活過百齡,問題應(yīng)該不大,這也是因為老人家一直在堅持練五禽戲,所以現(xiàn)在身體底子不錯,才能用上這個方子!
聽了余茂德的話,大家都感激的看向了蘇星暉,正是蘇星暉把五禽戲教給了于老的。
于延安道:“余大夫,那太感謝您了,只要家父身體好起來,您要什么我們都可以答應(yīng)!
這倒不是于延安說大話,以他們于家的地位,這天下還沒有多少事情是他們辦不到的,而他如果把于老治好,這樣的大恩,也值得他們做任何事情來感謝余茂德。
余茂德微微點頭,便從自己隨身的藥箱里拿出毛筆和紙,開起了方子,他不管到哪里,都會隨身帶著這個藥箱。
開完了方子,他對顧山民道:“顧書記,這上面其它的藥都很常見,只要揀好的抓就可以了,就是這一味藥引子,千年野山參有些難尋,正好我家里還有半支,我等會兒就打電話讓我兒子送來!
顧山民點頭道:“那就謝謝余大夫了,這半支千年野山參多少錢,您盡管說,不管多少錢都行!
于銳志道:“對,不管多少錢,都由我出了!
于銳志現(xiàn)在是于家最財大氣粗的人,他也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余茂德?lián)u頭道:“其實,這半支野山參也是于老的東西,現(xiàn)在用在于老身上,也算是一飲一啄,物得其所了。”
于老驚道:“這怎么是我的東西呢?”
余茂德微笑道:“于老,您還記得五十多年前在江城青魚嘴,您在那里治過傷嗎?”
余茂德的話,勾起了于老的回憶,他凝視著余茂德的臉,半晌之后,他說:“你是當(dāng)年那個余大夫的兒子?”
余茂德點頭道:“對,您記起來了!
于老的臉色激動起來:“我記起來了,你父親叫余良謀是不是?”
余茂德點頭道:“對,這正是先父的名諱。”
大家都很震驚,這是什么情況?于老這是遇到故人了?
于老道:“余大夫過世了?”
余茂德道:“是的,已經(jīng)過世十年了!
于老想了想,點頭道:“余大夫當(dāng)年比我要大十幾歲,過世的時候也是年過九十,算是高壽了,我很慚愧啊,這么多年,都沒回去看望一下救命恩人。”
余茂德道:“這沒什么,我們當(dāng)大夫的,救人乃是天職,如果每個治好的病人都回來看望,我們也就不用做別的事情了!
于老道:“可是當(dāng)年如果不是余良謀大夫的話,我就活不到今天了,這樣的大恩我都沒有報,真的是慚愧。
余茂德道:“先父后來經(jīng)常在報紙上看到您的名字,他都很高興,說是救了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他救人從不要求回報,能夠救人,就已經(jīng)是他最高興的事情了!
于老感慨道:“你們一家都是醫(yī)者父母心啊,施恩不望報,如果是那種施恩圖報的人,一定會找到京城來找我了,可是這么多年,你們從來沒來過,這一次要不是這么巧,你也不會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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