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感覺緊張無比,無比激動——但又似乎很冷靜。他昂首挺胸,走在了德拉科的前面。他們走出房間,穿過門廳,經過后邊一道雙開門進入豪華的餐廳。
這確實如同電影里描繪的一般,是一個神奇美妙、富麗堂皇的地方。學院其他班級的同學都已圍坐在四張長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萬只飄蕩在半空的蠟燭照亮餐廳。四張桌上擺著熠熠閃光的金盤和高腳酒杯。餐廳上首的臺子上另擺著一張長桌,那是教師們的席位。麥格教授把一年級新生帶到那邊,讓他們面對全體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師們在他們背后。燭光搖曳,幾百張注視著他們的面孔像一盞盞蒼白的燈籠。幽靈們也夾雜在學生們當中閃著朦朧的點點銀光。其他的小巫師們躲躲閃閃,想避開老師和高年級同學的目光,只有德拉科和舒曼四處打量著,舒曼甚至去關注了天鵝絨般漆黑的頂棚,那上面有點點星光閃爍。
(這就是《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被提及的施了法術的屋頂嗎……真是神奇……怎么看上邊都不像是有天花板,簡直如同露天一樣……)
麥格教授往一年級新生面前輕輕放了一只四腳凳,舒曼這才收回了目光。麥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頂尖頂巫師帽,帽子打著補丁,磨得很舊,而且臟極了。
(分完院后要去洗個頭……)
正在舒曼這樣想著的時候,被餐廳里所有人盯著的帽子扭動了。帽邊裂開一道寬寬的縫,像一張嘴——帽子開始唱起來: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們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們可以讓你們的圓頂禮帽烏黑油亮,
讓你們的高頂絲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測試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們的帽子高超出眾。
你們頭腦里隱藏的任何念頭,
都躲不過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試一下吧,
我會告訴你們,你們應該分到哪一所學院。
你也許屬于格蘭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們的膽識、氣魄和豪爽,使格蘭芬多出類拔萃;
你也許屬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誠,
赫奇帕奇的學子們堅忍誠實,不畏懼艱辛的勞動;
如果你頭腦精明,或許會進智慧的老拉文克勞,
那些睿智博學的人,總會在那里遇見他們的同道;
也許你會進斯菜特林,也許你在這里交上真誠的朋友,
但那些狡詐陰險之輩卻會不惜一切手段,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來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萬不要驚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盡管我連一只手也沒有)你絕對安全
因為我是一頂會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歌后,全場掌聲雷動,魔帽向四張餐桌一一鞠躬行禮,隨后就靜止不動了。舒曼看著這頂帽子,眼睛里的興趣之火愈發的旺盛——真不知道這頂帽子被施加了怎樣的法術才能有這般的魔力……
亦或者是帽子只是個假象,真實的情況是鄧布利多在利用攝神取念之類的法術假裝帽子,然后讀取小巫師們的大腦想法……?
舒曼無比慶幸原著里對大腦封閉術描寫的很詳細,以至于他在暑假里已經初有成效了……
就在舒曼胡思亂想的時候,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里拿著一卷羊皮紙。
“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她說,“漢娜·艾博!”
一個面色紅潤、梳著兩條金色發辮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隊列,戴上帽子,帽子剛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來。片刻停頓——“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邊一桌的人向漢娜鼓掌歡呼,歡迎她在他們這一桌就坐。舒曼看見之前在那個房間里和眾人打招呼的胖修士幽靈正高興地向她揮手致意。
“蘇珊·彭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蘇珊飛快地跑到漢娜身邊坐下。
“泰瑞·布特!”
“拉文克勞!”
這次左邊第二桌拍手鼓掌。當泰瑞加入到他們的行列時,有幾名拉文克勞的學生站起來和他握手。
曼蒂·布洛賀也分到拉文克勞,拉文德·布朗則成了格蘭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邊最遠的一張餐桌即刻爆發出一陣歡呼,整個霍格沃茨的搞笑擔當——羅恩那對孿生哥哥發出了噓聲。
接著米里森·伯斯德成為斯萊特林的新生,除了斯萊特林本院外,其余的桌子上鼓掌的人明顯少了很多。
舒曼倒是不吝嗇于自己的掌聲——這種學院色彩的歧視在他看來就像地域黑一樣,幼稚且愚蠢。
“賈斯廷·芬列里!”
“赫奇帕奇!”
分院帽有的時候可以立刻就喊出學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時候花了一些時間才作出決定。比如舒曼看到的哈利旁邊的那個淺茶色頭發的男孩西莫·斐尼甘就在凳子上幾乎坐了整整一分鐘,帽子才宣布他被分到格蘭芬多。
(有趣但是令人有點毛骨悚然的體驗……)舒曼心中暗暗想到。
“赫敏·格蘭杰!”
赫敏幾乎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頭上,她的眼神四處飄忽,還有些緊張——然后她就發現人群中的舒曼對她笑了笑。
“我承認,那確實是個帥氣的小伙子……”帽子小聲的評論道,隨后盡職的完成著本職工作,高聲喊道:“格蘭芬多!”
舒曼立刻鼓起掌來。
隨后叫到了納威·隆巴頓,他朝凳子跑的路上摔了一跤。帽子用了好長時間才對納威作出決定,當帽子最后喊出“格蘭芬多”時,納威戴著帽子就跑掉了,最后不得不在一片哄笑聲中一溜小跑回來,把帽子還給麥格教授。
舒曼同樣很熱烈的鼓著掌——他比誰都清楚這個看似怯懦的小男孩內心的勇敢和身上所具有的高貴品格。
“德拉科·馬爾福!”分院帽叫到了德拉科的名字,舒曼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德拉科點了點頭,昂首闊步的朝帽子走去——帽子幾乎剛碰到他的頭就尖叫道:“斯萊特林!”
德拉科沖著舒曼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和自己的跟班克拉布與高爾會合,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對自己很滿意。
這時,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
“舒曼·羅伯特!”
當舒曼走上前去時,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大廳里刻意盯在自己身上的幾股視線——教授席位一方的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斯萊特林桌子邊的德拉科和高爾以及克拉布、格蘭芬多席位上的赫敏、哈利與羅恩……
沒時間過多的去想些其他的東西,舒曼小心翼翼的戴上了分院帽。
令他意外的是,本以為這頂帽子會很臟,但實際上并沒有灰塵落下……
“這當然是假象,你覺得我會很臟?不不不,那是歷史悠久的象征……”帽子在舒曼的耳邊絮絮叨叨起來。“讓我看看……嗯,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首先排除掉嗎,好的,沒問題……在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里糾結啊……說實話,我也很糾結……”
“嗯……想的沒錯,魔法是用來造福人們的,過度的力量會迷失自我……對,對,知識就是力量……沒什么猶豫的了……拉文克勞!”
左邊第二桌拉文克勞的學生們開始熱烈鼓掌,德拉科和赫敏則都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嗯,麥格教授也是。
舒曼取下帽子朝關注自己的幾個人依次笑了笑,走向拉文克勞的桌子。
(用了大腦封閉術再加上社會主義正能量的想法——計劃通!)
舒曼坐在了拉文克勞的新生席位上,一些老生友好的過來和他握手,他也一一的禮貌回應——拉文克勞的美麗幽靈格蕾女士也跟他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分院儀式的后半部分就如同舒曼以前在電影里看到的場景一樣了——幾個普通的新生分院完畢后,救世主哈利在最后的主角位次上成功的裝了一波逼,贏得了全場最熱烈的掌聲。
舒曼的視線和坐在斯萊特林席位上的德拉科相撞,互相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待所有人分院完畢后,麥格教授卷起羊皮紙,拿起分院帽離去了。
舒曼低頭看著面前空空的金盤子,期待著今晚的重頭戲。
阿不思·鄧布利多站起來,他笑容滿面地看著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么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使他更高興的了。“歡迎啊!”他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謝謝大家!”他重新坐下來。大家鼓掌歡呼。
舒曼身旁的新生們面露疑惑,舒曼笑著向他們解答道:“翻譯為拉丁語就是‘愿梅林賜福于你們’。”
拉文克勞的新生們看著舒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畢竟拉丁語確實不是人人都會,老生們看向舒曼的眼光里則都充滿了贊賞。
舒曼已經沒有心思去在乎別人的想法和眼光了——他面前的餐盤里已經放滿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雞、豬排、羊羔排、臘腸、牛排、煮馬鈴薯、烤馬鈴薯、炸薯片、約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蘿卜、肉汁、番茄醬,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還有薄荷硬糖。
(我喜歡霍格沃茨……)
舒曼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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