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大叔,您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機?”
“你說的是這個嗎?”鐵錘大叔說著,他就從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機,不過我的手機已經變彎了,就連手機屏幕也碎了。這樣的結果是我想到的,我也是抱著僥幸的心態問鐵錘大叔的。
鐵錘大叔忽然走到一堆干柴那里,我這時才看到在干柴堆那里放著一個黑色背包,我認得那個背包,那是我的背包,“這是我在救你的時候發現的,所以就一塊帶回來了。來,我們邊吃半說!”
我們在吃鐵鍋里面的肉時我才知道,鐵錘大叔在發現我的時候,他也發現了一只被我的車砸死的野豬,他在將我救回來并敷上山里面采來的草藥后,他就將那只被砸死的野豬抗了回來,剝皮掏腸后,他就將一些野豬肉放在鐵鍋里煮。
“鐵錘大叔,您是一個人住在這里嗎?這里是那里?有沒電話讓我聯系到我的家人?”鐵鍋里的野豬肉燉的很爛,我將嘴里的肉咽下去后,我開口問鐵錘大叔。
在看到鐵錘大叔突然神傷的樣子,我知道我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鐵錘大叔那深邃的眼眸在看了我幾秒后,他開口對我道:“我以前不住在這里,以前也是住在村里的。我女兒和老婆接連失蹤后,我就被村里的那些人趕到這里了。”
聽到鐵錘大叔說的后話,我頓時就疑惑地看著他,老婆和孩子失蹤了,難道就要被趕出村子嗎?鐵錘大叔看出了我的疑惑,但他沒有對我解釋為什么,既然鐵錘大叔不想說,我也就沒有問。
在我將一塊野豬肉放進嘴里還沒咀嚼兩下,鐵錘大叔接下來對我說的話,差點讓我嘴里的那塊野豬肉卡死我。
“你既然來到了這個村子,除非你自己找到離開的出口,否則你就要和我一樣,被困在這個村子三十多年也出不去!”
“咳咳咳”,我被嘴里的野豬肉卡的咳嗽了起來,在我將嘴里的那塊野豬肉吐在地上后,我急忙驚詫地問鐵錘大叔,“鐵錘大叔,您沒和我開玩笑吧?您被困在這里三十多年了?”
鐵錘大叔神態平靜地看著我,從他對我說的話語氣,他似乎已經放棄離開了這個村子了,“小科,我當初和現在的你也是一樣,在我發你的位置,也是我當年掉下來的位置。我現在救了你,三十多年前是我的妻子救了我。”
說心里話,我在聽到鐵錘大叔說的那些話,我真的覺得很邪乎,換句話說,我是不相信他說的話。按理說,這樣不相信一個救了你的人,實在有些不妥。一個村子能有多大?鐵錘大叔三十多年不可能走不出這個村子。
緊接著,我的心里也在想,鐵錘大叔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是不是掉下來的時候腦袋受到了重創?而鐵錘大叔接下來說的話,讓我更加懷疑地看著他,但我沒有表現出來我對他的懷疑。
“村子里的那些人說我是瘋子!但我覺得村子里的那些人才是瘋子,不管男女老少總是神神秘秘的!除了我的妻子和女兒,他們看著我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絲敵意,好像我會搶走他們什么東西一樣。”
鐵錘大叔在說完那些話后,他就讓我回床休息,我聽了他的話,拿著我的背包朝著床的位置走去。可能被石頭撞得腦震蕩,我坐在那里還行,但只要走動起來,我就感覺我暈頭轉向。
我的舉動鐵錘大叔看在眼里,在我朝著床的位置走去時,他依然坐在鐵鍋的跟前吃著鐵鍋里的野豬肉,“我當初十天才能下床走路,頭暈目眩的感覺我持續了多半個月。”
鐵錘大叔在說那兩句話的時候,我沒有轉身看他,三米多的距離,我愣是走出了半里路的感覺。在我坐在硬邦邦的床上后,我就翻找著我背包里的備用手機。
我被用的手機里充滿了電,在手機開機的那段時間里,我想好了我要打電話給誰,也想好電話打通后我要說的話,然后我就在這里等著唐大哥來接我。但我的手機在開機的幾分鐘后還是顯示的無信號。我感覺我頓時就好似被當頭潑了一盆帶著冰塊的冷水,涼,透心的涼。
“可能是木屋里屏蔽了我的信號,我出去看看,說不定在外面就有信號了!”話音未落,我就拿著我的備用手機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鐵錘大叔看我要往門外走,他急忙起身將我攔住道:“你現在還不能出去,你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你需要什么就對我說,我會幫你的!在這個村子里,只有我們兩個是外人。”
“我不會有事的鐵錘大叔,況且我不會走遠,我的手機在屋子里沒有信號,我想出去看看。要是有信號了,我就打個求救電話。您到時要是想離開,我們就一起離開。”
聽到我說的那些話后,鐵錘大叔好突然似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樣,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好像看著我,但又好像沒有看著我,過了幾秒后,他開口道:“我陪你去吧,我畢竟在這里生活了那么久!”
我本來想說不用了,但看到鐵錘大叔關切的眼神,我到嘴邊的話就又咽了回去。在我們出門的時候,鐵錘大叔將立在門口的一根木棍給了我,然后我就拄著那根木棍跟鐵錘大叔的身后。
在我走出木門的剎那間,我的視野頓時就變得很寬闊,一眼是我看不到的群山,以及茂密蔥郁的樹里。我聽到了好幾種的鳥的叫聲,但我分辨不出它們都是些什么鳥。
從木屋的外面看,我只能用凄涼和慘敗來形容它。我問了鐵錘大叔,他說這間木屋是他搭建的,在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木頭和石頭。我又問鐵錘大叔距離我們現在最高的地方在哪里,他指著我們近乎兩里的那座山。
那座山看起來很陡峭,以我現在的狀況估計爬不到那座山的山頂。我打消了爬上那座山的念頭,然后又問鐵錘大叔除了我們現在所在的這里,還有哪里的視野比較寬敞。我以為鐵錘大叔會想一想,但在我說完那些話后,他就讓我跟著他走。
鐵錘大叔雖然已經六十多了,但他走起路來就跟四十多的人一樣,這還是他邊走邊等我這個拄著木棍的傷者,要是不等我,我估計現在早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我手腕上的手表已經摔碎了,我看了看我備用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現在已經下午一點了,不但和煦照射在身上很舒服,就連風吹在身上的感覺也很舒服。十幾分鐘后,鐵錘大叔就將我帶到了他說的那個地方。
這里的視野的確很寬敞,在我正準備將我的備用手機舉高,然后慢慢地移動步子看那里會顯示出信號時,鐵錘大叔突然指著山下面道:“小科你看那里,那里就是我對你說的那個村子。我之前和我的妻子女兒也生活在那里!”
鐵錘大叔在說山下的那個村子時,我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怨恨,那些村民將他趕出村子,他對那些村民的怨恨,反而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幸福的笑容。我想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里曾經是他和妻子女兒一起生活過的地方。
我的腳步向前走了兩步,然后我就看到在村子里冒著青煙,那是那些村民在做晌午飯時,從煙筒里升起來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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