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聽到你說的話,我似乎命明白柯海恒為何沒有在你表姐出事的時候通知你們了,他就是看重人們對被克死人忌諱!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們不急著安葬你的表姐?”
趙立幾乎是在我說完話的后一秒他就回答了我,“沒有什么辦法!我姨媽他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挖掘機(jī)開始挖墓了,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我想墓窯和棺材都準(zhǔn)備好了。我表姐的尸體頂多就在家里放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就會下葬。還有可能就是我們回去后,直接就將我表姐下葬了。”
“這么快?”我略微一驚道。
“你要是和我姨媽娘家一樣,在自己跟前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我想你比我姨媽還有急著下葬我表姐。既然我表姐的死已經(jīng)是改不了的事實(shí),那他們現(xiàn)在只會考慮活人的事情!”
趙立說完那些話后,他忽而問我,“小科,你是不是看到我表姐了?”
“我沒有親眼看到你的表姐,但我聽到了一個年輕女人的哭聲,我分辨的出來,那不是趙婷的聲音。但從她那搭在我肩膀上那血淋淋的斷指,我想她就是你的表姐夏朵!”
聽到我的話,我看到趙立的眉頭忽而一擰,接著他就又問道:“那我表姐有沒有對你說什么?說她是真的發(fā)生了交通事故而喪命,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她沒有對我說什么!我看到的那只斷指手上的無名指帶著鉆戒,但我在她尸體上的無名指上沒有看到那枚的鉆戒。”
“那肯定就是柯海恒拿走的,他怎么會讓婚戒戴在一具尸體的手指上?”趙立說話的時候,雖然只是一眼,但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憤怒。
“小科說實(shí)話,從知道柯海恒這個縣城的風(fēng)云人物后,我就對他很敬佩。在我知道他妻子們的事情后,我對他還有些同情,接連面對被自己克死的妻子,那種痛苦絕對是一般人難以承受的。但在我表姐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還有他對我表姐那冷漠無情的樣子,我就從心里看不起他!”
“你的心情我理解!就算最后的結(jié)果是你表姐真的死于交通事故,我也會查到地的!”說完那些話后,我說出了心中的擔(dān)心,“要是柯海恒和警察串通好了,查起來的難度就不是一點(diǎn)了。但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有些事情我們可以找章大哥幫忙!”
在我說完那些話后,我們就說起了一些比較輕松的話題,很快,我們就來到縣城,之后我們又很快地來到夏朵生出的鎮(zhèn)子,也就是趙立姨媽他們家。雖說這是一個鎮(zhèn)子,但感覺就和一般的縣城是一樣的。
趙立姨媽家沒在鎮(zhèn)子的最中心,而是在鎮(zhèn)子的最東邊,距離他們家不遠(yuǎn)的位置有座山,山上幾乎都是松樹,隨后我就看到從山頂筆直流下來的一條長流。
人們一般看紅白事都是站在路的兩邊,但在看到我們后,確切的說是看到拉著夏朵的靈車,他們就好似真的看見鬼一樣地,一溜煙地就全部地跑開了。隨后我就看到他們躲起來在看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的我們。
后來我知道,本來距離趙立姨媽家不遠(yuǎn)的一家今天要取兒媳婦,但在知道夏朵的事情后,他們就把日子往后拖了半個月。
我想這里的人不是異常的忌諱,趙立姨媽左右的鄰居,以及鄰居的鄰居在我們回來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我想夏朵只要一天不安葬,他們就一天不會回來。
按照這里的習(xí)俗,那些非正常死亡的人,也就是那些不是生老病死的人,他們死后的尸體是不能放在家里的,本來在我們回來后,夏朵就要被直接下葬的,但不怎么的,夏朵的父母改變了注意,等天蒙蒙亮的時候再下葬。
因?yàn)榧依锊荒芊牛晕覀兙驮诩议T口的路上搭了帳篷,在冰棺放進(jìn)搭建好的帳篷里后,接著就給夏朵簡單地弄了一個靈堂,既然決定要放上一夜,那就要有人守靈,而我不知道趙立和趙婷那里來的膽量,竟然自告奮勇地說他們來守靈。
我本以為沒有人來看夏朵,但在靈堂弄好的一個小時后,兩個拄著拐杖且走路顫巍巍的老人來了。對于她們的出現(xiàn),就連趙立他們也是一驚。
夏朵的母親請她們進(jìn)屋,但她們想在夏朵的靈堂前陪陪夏朵,在她們坐在趙立搬來的椅子上后,我知道了她們來看夏朵的原因。
原來她們兩個是孤寡老人,鎮(zhèn)子上的那些人都因?yàn)樗齻兊倪^去不愿意和她們來往,且每次看著她們的眼神都戴著惡意,夏朵的家里雖然比鎮(zhèn)子上的其他人好一點(diǎn),但也是盡量地不和她們來往,夏朵就算是后來結(jié)婚了,她還是照顧著她們。
她們說她們也勸過夏朵不要嫁給柯海恒,雖然他很有錢,但他有克妻命。然而夏朵她不在乎,她喜歡的是柯海恒的這個人,而不是他的錢財(cái),就算只和柯海恒只做幾天的夫妻,她也死而無憾。
聽到她們說的話,我看到夏朵父母都是一驚,顯然他們也是剛剛知道。他們問她們,鎮(zhèn)子的那些人看見都躲,他們左右的鄰居在他們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她們就一點(diǎn)的忌諱嗎?
她們說她們已經(jīng)是快死的人了,還有什么好忌諱的?她們多活的這些年都是夏朵給的,要是現(xiàn)在就死了,也能給夏朵做個伴,她也就不那么地孤單了。
聽到她們說的話,我看到他們的臉色都沉了一下,特別是夏朵的父母。兩位老人在說完那些話后,她們就拄著拐杖顫巍巍地來到冰棺跟前,看著躺在冰棺里夏朵,她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嘴里還說著夏朵是個苦命的孩子,放著那些壞人不死,怎么這個好的一個就死了呢?老天的眼睛是不是瞎了?要死也是她們兩個老太婆死!
兩位老人在哭了一陣子后,她們就拄著拐杖顫巍巍地坐在了椅子上,而這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最后還是夏朵的父母勸她們回去的,鎮(zhèn)子里一到晚上那就非常的涼,以她們的身子板要是生了什么,可就少不了鎮(zhèn)子上那些人的議論。
晚飯他們都吃的很少,或許是擔(dān)心著什么,夏朵哥哥的兩個孩子放學(xué)后,就被他們的舅舅直接從學(xué)校接走了。正如夏朵父母說的,到了晚上確實(shí)很涼,隨后我就穿上了來時帶著的外套,但我還是覺得涼,我想涼的應(yīng)該不是我的身體,而是我的心。
“小科,你去睡會吧!你這一天也累了!”趙婷忽而在我的身邊關(guān)切道。
“我沒事,我留在這里陪著你們!”我說著,就聽到了貓頭鷹的叫聲。它那一聲聲的叫聲,忽而讓我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我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diǎn)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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