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賈玲
兄弟二人走到城門口看著城外那萬里無云的天空,不由得感覺格外的舒暢。想著終于可以回湖南的石斌更是非常高興,那可是故土,尤其還是衣錦還鄉,讓人豈能不快越想越是愉快,轉念一想卻又不想這么快回荊州軍營了。
他對王三說道:“賢弟,這軍營生活實在是枯燥得緊,難得有如此高興的事情咱們應該好好慶祝慶祝。何不將其他幾位兄弟叫來吃頓好的?聽說這鄂州城里清軒閣不錯,咱干脆就來個不醉不歸咋樣?也好順帶購置點南下的物品。”
王三本也不想這么早就回軍營在那傻坐著扯閑篇等吃飯。在這城里多少有茶喝、有戲聽,舍得花錢還能去喝花酒。既然石斌都開口了他自然順水推舟贊成,并自告奮勇的去叫趙剛等幾個兄弟來清軒閣慶祝。
從鄂州城到荊州軍營,這么一個來回少說要一天,石斌自然要熟悉熟悉這街道,弄明白了這城中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才好明天帶著幾個兄弟去吃喝玩樂。
待王三離開后石斌便一個人去探了探路,剛開始石斌還是裝模作樣的坐在清軒閣里喝茶、聽戲,想充個有品的人。
不過前世看慣了電視劇聽慣了流行音樂的他,對品茶和聽戲腦子里完全是一團漿糊。
喝茶,他只會做白開水一樣的灌進去,不會一口口的品,仿佛是越喝越口渴,沒多久就已經了兩趟廁所。而那負責添茶的店小二則如同看一個附庸高雅的麥客。
聽戲呢他原本以為和看電視劇差不多,但一聽起來就感覺到莫大的失望。在他就感覺就是臺唱天書,一句都聽不懂,不但無法體會其中的美,反而覺得太聒噪,甚至感覺是在鬼叫。最終是忍受不住跑出這清軒閣的大廳到街游蕩去了。
到正街走了一下午,算是將這鄂州城摸清了個大概。路邊小店里吃了萬分又游街去了。
畢竟作為一個習慣了夜生活的夜貓子,是肯定不會這么早就床睡覺的,哪怕是沒有電燈。好在這鄂州城還算發達并沒有宵禁,夜市也不錯,街人聲鼎沸挺熱鬧,。
這家伙前世就是個吃貨,而且是個自己勞動豐衣足食的類型,對這吃算是有點研究了。
獨自一個人巡著香味,夢游一般就走到了一家湯包店門口,門匾寫著“四季美”的字樣。
這名字倒是挺好,香味也挺濃,就是不知道味道好不好,符不符合“四季美”這個名號。
在這店鋪前仔細觀察一番,發現這小店店面不大,但人氣鼎旺。雖然不是擁擠不堪,人來人往卻是川流不息仿佛從未斷過。
將這看到眼里石斌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二話不說就要了兩籠湯包。
但一開吃就后悔了,不是因為難吃而是因為太好吃,自己仿佛一個餓死鬼投胎,一連吃了三籠都燙了兩回嘴仍舊想吃。如果不是受了“浪費可恥”的教育肯定還會要第四籠。
遺憾的走出了那湯包店,繼續散步算是將肚里的那三籠湯包給消化掉。
沒走多久又看見了幾個在吃熱干面的漢子,前世他就喜歡吃刀削面和熱干面,如今一看見立刻感覺又餓了起來。不過理智終究控制住了**,來了妥協策略第二日一早來這吃早餐。
突然一陣豪爽的笑聲吸引住了自己,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哪個瘋丫頭發出的,在這鄂州城內也就她敢這么無所顧忌,如一個村婦般的語笑喧闐,仿佛這湖廣總領家大小姐的身份壓根栓不住她。
其實石斌心癢的很,畢竟物以稀為貴,在這以溫文爾雅為主流的時代,碰到個率性而為的大小姐不容易。
不過他并不打算此時過去,畢竟已經燈,還是裝作沒看見為好。于是拐入一個小巷之中去了一家客棧。
第二日午己時,王三便將趙剛幾人給帶來,幾人一聽說賈似道給了石斌一個潭州統領、保義郎的職位,自然是欣喜異常,立刻嚷著要去清軒閣喝個痛快。
聽到清軒閣三個字石斌卻是有些不快了,眾人都比較意外,那可是鄂州城內最高檔的酒樓,怎么石斌還不想去?
躊躇再三石斌終于把自己受不了那鬼叫般的戲曲這可笑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幾人當然感到不可思議,但卻不能因為這個小問題就掃了大家的興致,立刻換了家酒樓,去了與之齊名的歸云樓。
那歸云樓中沒有唱戲的而是一說書的,這就讓石斌舒服許多,因為這聽故事還是很合他口味。
酒足飯飽之后出了歸云樓,到客棧取了馬匹,正當他準備走的時候卻又見了那熟悉的背影,雖然只見過那人一面,但已深深的植入腦中。
他都禁不住想起來,緣分嗎?昨天和今天都看見了,難道明天還會看見?
這宋代卻不是二十一世紀,想泡女友跑過去搭個訕就好,成與不成都沒什么事。雖然此時的社會風氣已經開放多了,但是對未出閣的大家閨秀的保護還是很嚴格。說不定這賈大小姐和次一樣還是偷跑出來。
想著見到一個大美人卻只能遙遙的看著她的背影,他非常不痛快。可是又怕得罪了賈似道失去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潭州統領之職,也只能忍著。
還沒嘆完氣,卻突然聽得那邊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發現就在剛剛賈玲走過的地方,石斌立即飛奔而去。沒幾步路就看見了那丫鬟護在賈玲身前,擋著一個軍漢打扮的人。那人生得虎背熊腰、戾氣深重,一看就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家伙。
“你這軍痞,離我家小姐遠點!知道她是誰嗎?他是京湖制置使的女兒,快滾遠點,不然小心你的腦袋!”小丫鬟沖那軍漢說道。
可那軍漢似乎不在乎這荊州城的地頭蛇賈似道,仍是一臉猥褻的沖那賈玲走過去。看到那軍漢那副模樣賈玲也慌了,在那瑟瑟發抖。石斌看著路發生的一切,自問是不是前世欠了那賈玲的錢,怎么一見面就是要救她。
看著那五大三粗的漢子和自己這只能稱得健康的體魄,石斌心里實在有些打鼓。雖然自己也是獵人出身,身手還算敏捷,攻擊也還有幾分力道,不過俗話說“一力降十會”,那軍漢只要一拳打中他的要害就夠了。
還躊躇不定的時候,那軍漢已經走到了賈玲的面前伸手去摸她的臉了。要知道這可是很嚴重的褻瀆,一個不小心賈玲這一輩子的名聲就毀了。來不及細想,石斌大聲喝道:“給我住手!”
聽到這話,那軍漢收回了那摸向賈玲的手,轉身口出狂言:“那個不開眼的打擾老子好事?”
此時石斌不過穿一身常服,那軍漢自然不將他這村野匹夫放在眼里,一臉狂傲。石斌雖然對此十分不快,卻也不想惹是生非,故而也沒有表明身份,只是平靜的勸道:“壯士一臉剛毅想來也是馳騁沙場的英雄,今天怎么做這等猥瑣之事?”
那軍漢既然連賈似道都不怕,哪里會怕這么一個白丁?自然三步并做兩步邁過來,準備一把抓住石斌的衣領將他痛揍一頓。
石斌好歹也把自己訓練成了一名特種兵,也許搏斗不如那軍漢閃避還是可以的。而那軍漢似乎就是沖他來的,招招伸向要害全然不顧其他,仿佛他和石斌有著血海深仇。
在退避和招架的過程中,石斌越想越蹊蹺,這荊州城中就是出了調戲婦女的事也不該沒人管若是尋常打架也不該下如此狠手那軍漢沖他而來后,那賈玲不去喊人幫忙卻在一旁看起戲來。
為了弄清心中這種種疑問,石斌便不再退讓也是招招兇狠,直取要害。交手二十余回合卻沒分個勝負,石斌很是焦躁。怒吼一聲從靴中拔出一把匕首直插那軍漢左肋,那軍漢似乎也沒想到石斌居然有如此狂暴,敢在荊州城內抽刀傷人。受這一驚,他下盤不穩就靠在了茶桌。
“住手!”看石斌就要將匕首插入軍漢左肋,一旦扎中雖不至死也是重傷,賈玲卻在一旁驚叫道。
此時石斌已經收回了匕首,回首看向賈玲,又看了看那軍漢,說道:“二位這戲演的挺好,不想解釋一二?”
那軍漢見已被識破就干脆坐到地休息,而此時的賈玲,則是醉臉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紅。看著賈玲坐在那茶椅半天不發一語,石斌倒是有點尷尬了,直接將他請入了清軒閣的雅間。
“賈大小姐,你也太調皮了。當日在棗陽官道我已經做過一次英雄救美了,怎么今天還要我干一次?而且,那軍漢的下手也太毒了吧?一個不小心我可就是命喪于此了。”石斌嚴肅的說道。
那賈玲坐在那仍舊默不作聲,只是低著頭,眼中似乎還有有點氣憤,仿佛一個被人抓住了的小偷。
“怎么,大小姐似乎還不快?”石斌冷冷的說。
他正準備再教訓賈玲幾句時,那賈玲卻爆發了“對啊我就是不快。聽說你率兩都人馬就燒了元兵幾千石糧草,殺了近幾千元兵,我才不信。肯定是沽名釣譽,我就是要試試你的深淺。”
“試試我的深淺?你以為打仗是靠匹夫之勇嗎?對我這救命恩人你都如此,賈大小姐還真是視人命如草芥啊。”石斌越說越氣憤,全然不顧這是鄂州城正街人來人往,指著賈玲就開始教訓。
沒想到石斌這家伙居然敢如此教訓她這個大小姐,這可是她從來沒碰到過的,就是賈似道都是哄著她。
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眼淚都流了下來。石斌是最看不得女人流淚,賈玲這么一來就把他的火氣全澆滅。
反而成他安慰起賈玲來,“好了,好了,這事就算了,以后可不能再這么干了。”
慢慢擦干了眼淚,她卻委屈的說:“你既然知道我是演戲怎么能這么說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小琴,去把二壯叫進來給石統領賠罪。”
不久大壯就走了進來賠罪,石斌自然不與計較,教訓兩句就讓他出去了。但是他還是想弄清楚賈玲為什么開這玩笑,畢竟即使他沽名釣譽和賈玲也沒多少關系。這玩笑實在有點蹊蹺。
在石斌的逼問下,見實在躲不過賈玲只好說道:“我也想去潭州,但是次去棗陽險些出事,所以家父不肯。我就說有你在潭州我肯定安然無恙,家父還是不太放心。我就設了這么個局,試你的人就是家父的護衛。有他試你相信我父親肯定會答應我南下了。”
照這么說賈似道并不知情,只是那護衛會將這結果告訴他。看來這賈玲不是一般的調皮,但在調皮之中還有點可愛。石斌只好無奈的說:“好吧,只要你父親同意,我就帶你去潭州。”
賈玲立刻喜笑顏開,因為她知道去潭州的事情已經十拿九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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