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棣的激動，榮棠不在乎，莫小豆當(dāng)然就更不在乎了，二位互看一眼，莫小豆的臉上突然就出現(xiàn)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跟榮棠說：“啊，我明白王爺在說什么了。”
榮棠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句：“他在說什么？”
“我覺得王爺?shù)脑捘苄牛蹦《剐÷暩鷺s棠嘀咕：“他是在跟殿下您爭呢，可這不得有個前題條件嗎？江山要是那啥了，是吧？殿下你懂我的意思吧？”
榮棠說：“我懂，你想說江山是沒有了的話。”
“對啊，要是這樣，王爺他還爭什么呢？”莫小豆扭頭看瑞王爺一眼，語帶同情地跟榮棠說：“造孽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張相爺。”
仔細想想，榮棣的否認是符合邏輯的，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爭啊，榮棠輸了，對榮棣有什么好處？你是姓榮的，北原慕氏皇族能給你一個姓榮的什么好臉色？
榮棠嗯了一聲，說：“你的話有道理。”
莫小豆往榮棠的跟前又湊了一步，說：“是吧？我覺得要不殿下你就一門心思對付張相爺去吧。”
榮棠一笑，特意低了頭，嘴靠近了莫小豆的耳朵，低語道：“可張津又是為了誰呢？”
莫小豆說：“當(dāng)然是為了王爺啊，哦”莫姑娘拉了一個長音，那看來張相爺造得孽里，還是有瑞王爺?shù)姆荨?br />
“聽說過釜底抽薪嗎？”榮棠小聲問。
莫小豆眨巴著眼看榮棠，這個成語她還真聽過，所以不想讓張相爺再造孽，太子殿下您這是要把榮棣和榮楚這哥倆兒都弄死嗎？把張相爺能爭皇位的兩個外孫都弄死，看那老東西再怎么造孽？
“走了，”榮棠招呼莫小豆，因為兩個人這會兒挨得極近，榮棠還順手拉了莫小豆一下。
莫小豆跟著榮棠走，替榮棣和榮楚的生命考慮一下，莫姑娘就又覺得，這二位的命到底關(guān)自己啥事？一個暗衛(wèi)同情皇子，她是不是吃飽了撐得？
榮棠往店門走了幾步后，又停了下來，問莫小豆說：“你想不想要首飾？”
“嗯？”莫小豆被榮棠問得一愣。
榮棠手指往柜臺那里指一下，說：“想要嗎？”
“好啊好啊好啊！”莫小豆忙就點頭，值錢的東西她都想要啊！
見莫姑娘兩眼亮晶晶，咧嘴笑得開心，榮棠的心情就也變得很好了，說：“那你去看看，喜歡什么，我送你。”
莫小豆轉(zhuǎn)身要往柜臺跑，可突然又想起件事來，莫小豆又看向了榮棠，小聲問：“殿下你帶錢了嗎？”
上回去賣從龍衛(wèi)們命的錢，都不是榮棠自己掏的，莫小豆有理由相信，這會兒榮棠身上還是沒有帶錢啊。
“沒帶，”榮棠說。
莫小豆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那還怎么買？”當(dāng)個太子，就能買東西不給錢了？
“你先選，我回頭讓人送錢來，”榮棠曲了手指，就在莫小豆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說：“去選吧。”
“哎，好，”莫小豆又高興了起來。
“把老板娘叫出來，”榮棠又說。
“老板娘，”莫小豆沖后門嚷嚷，“我要買首飾！”
“呵，”瑞王爺這時冷笑了，看著榮棠說了句：“大敵當(dāng)前，殿下還有心情為寵”
“寵什么？”榮棠打斷了榮棣的話，沒讓榮棣把寵奴這個詞說出來。
莫小豆兩只手搭在木頭釘起來的柜臺上，歪頭看榮棣，說：“王爺您也想殿下送你個禮物？”
“誰想他的東西？！”榮棣叫了起來。
“嘖，”莫小豆看瑞王爺?shù)难凵袢缭诳磦�傻子，不想要你哥的東西，你跟你哥爭什么皇位？
榮棣被莫小豆這一聲嘖，嘖得身子一僵，顯然瑞王爺也意識到自己上句話的問題在哪里了，繼身子僵硬之后，瑞王爺又漲紅了臉。
老板娘匆匆從后院里跑來，也不敢看坐那里的榮棣，只聽榮棠的話，將店里的首飾用托盤裝了，送到莫小豆的面前。要按莫小豆的性子，這些首飾好不好看，她不知道，她就知道，她，都，想，要！
榮棠在一旁等著，等了一會兒沒見莫小豆說話，榮棠就說：“喜歡哪個？”
莫小豆看榮棠一眼，面前的首飾不是金就是銀的，還有好些是鑲著貓眼這一類寶石的，這不用問就一定很貴，她是都想要，可榮棠有這么多錢嗎？東宮放小錢錢的私庫，莫小豆是親眼看過的啊，太子爺是真的沒什么錢的。
“選不出來？”榮棠這時又問。
老板娘想給莫小豆推薦，可莫姑娘妖里妖嬈的模樣，讓老板娘又不敢開口說話，這位看著就不好相處的樣子啊。
“金子的太俗，”榮棠這時跟莫小豆說。
莫小豆問：“那銀子的呢？”
“你，”榮棠看看莫小豆，說：“你戴銀子的不好看。”
“那寶石的？”莫小豆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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