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看法?”莫小豆問走到了自己身旁的顧星朗。
顧星朗搖一下頭。
“跟我們在北原看到的一樣?”莫小豆又問。
顧星朗盯著張嬪,過了一會兒后,顧三少又搖頭道:“不一樣。”
“看著一樣啊,”跟過來的玉小。
“是你懂蟲子,還是你家小顧懂?”莫小豆問。
“我家小顧懂,可我就不能說話了嗎?”玉小小反問回去。
“她要出屋了,”顧星朗提醒,說話超過三句就無法心平氣和的二位,“我看她怎么神智還在的樣子?”
“怎么可能?”玉小小不相信,喪尸怎么可能還有理智在?
“她在害怕,”顧星朗看著張嬪道。
張嬪的臉上爬滿了花蟲,皮膚都不在了,自然也就看不出表情來,但從張嬪大睜著的雙眼里,旁人還是能感覺到,這位貴婦人此刻極度的驚恐來。
看不到自己這會兒的模樣,但拼了命的喊叫,卻聽不見自己的喊叫聲,院中的眾人,包括自己的兒子在內(nèi),都被自己嚇跑,張嬪能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有多駭人嗎?她甚至不敢再抬手去摸臉。
盯著張嬪看了好幾眼,玉小小問莫小豆:“那她現(xiàn)在算什么?”
是算病人,還是算喪尸?
“這些蟲子也沒有離開她的身體,”顧星朗又說。
“是啊,”被顧星朗這么一說,玉小小反應(yīng)過來了,“這些蟲子竟然不沖我們來啊。”
蟲會迫不及待地尋找新的寄主,這可以解釋為生物的繁殖本能,可寄住在張嬪身體里的花蟲們,顯然沒有這種本能。
“可她想往屋外走啊,”莫小豆摸著自己的下巴說:“她這是想向我們求救?”
“蟲子變大了,”玉小小這時(shí)說。
花蟲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在變大,如同被吹了氣一般,張嬪的臉很快就因?yàn)橄x子的覆蓋,而漲大了兩倍。
有一只蟲被同類擠著擠著,從張嬪的臉上掉下來,掉在了張嬪右手的手背上。這一回,張嬪娘娘看見了自己臉上的東西,張大了嘴,無聲地尖叫著,張嬪向莫小豆伸手,她在向莫小豆求救。
“別過去啊,”玉小小一把抓住了莫小豆的手,可這動作做完了,公主殿下自己就是一囧,她為什么會認(rèn)為,她家這禽獸會上前救人?見義勇為這事,啥時(shí)候跟她家禽獸有關(guān)系過?
張嬪沒能邁過門檻,腳被門檻絆住,她也沒有往門外跌,而是身體往后倒,后腦勺著地跌在了地上。
門外的三人瞪大了眼睛。
“她的身體是在脫水嗎?”玉小小問。
“能看出來的事情,你就不要說了,”莫小豆皺眉看著張嬪,一邊跟玉小:“要說也說點(diǎn)有用的。”
“這人是殺啊,還是要怎樣?”玉小小就問。
這真是一句有意義的話,他們要拿張嬪娘娘怎么辦?
就玉小小和莫小豆說了這么兩句話的工夫,張嬪的身體比原先縮小了得有一半,一個(gè)原本體態(tài)算是豐腴的婦人,突然之間就變了皮包骨。
“這些蟲子在吃她,”顧星朗下了一句結(jié)論。
“什么?”莫小豆和玉小小都扭頭看顧星朗。
顧三少左手的食指尖上,這時(shí)停著一只白胖蟲,正沖它主人搖頭晃腦中。
玉小小問:“它在跟你說什么?”
“這些蟲子在說,血好喝,”顧星朗小聲道。
張嬪在地上打了一個(gè)滾,這讓莫小豆看見了她的后腦勺,張嬪方才后腦勺著地,后腦上這會兒裂著一個(gè)一指長的口子,“完了,”莫小豆說了一聲。
蟲子在往張嬪的腦子里鉆,密密麻麻,成團(tuán)的蟲子,往張嬪的腦內(nèi)蜂擁而去。
張嬪大張著嘴,她還是在尖叫。
“她感覺不到疼,”玉小。
“她怎么會沾上這些蟲的?”顧星朗問莫小豆。
莫小豆搖搖頭,她要知道就好了啊,問題就是,她不知道啊,“這屋里我都找過了,沒有蟲卵,也沒有成蟲,”莫小豆說。
“母妃!”小院院門外,這時(shí)傳來了榮棣撕心裂肺的喊聲。
好幾個(gè)太監(jiān)攔著,要往院中爬的榮棣,這時(shí)候進(jìn)去,那不是送死嗎?雖然不知道張嬪娘娘究竟是怎么了,但一干人等都確信,張嬪娘娘活不了了。
有太監(jiān)連滾帶爬的往宮西南邊跑,找景儀報(bào)信了。
“母妃,莫小豆,你敢害我母妃!”瑞王爺這時(shí)又喊。
“他是不是傻?”玉小小就問莫小豆:“他竟然覺得他媽媽這樣,是你害的?”
“不要跟傻子計(jì)較了,”莫小豆抿著嘴,將自己的手劃了個(gè)口子,沖張嬪那里甩一甩手。
玉小小屏住了呼吸,就看她家禽獸的血對花蟲有沒有用了。
莫小豆的血落在張嬪的臉上。
“好像沒什么用,”等了一分鐘后,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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