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被當做食物的威脅，三姑六婆鬼的九張臉頰同時變色，統一口徑說道：“我們有兩項天賦技能，第一個，是說教詛咒，只要選定了目標，便可在無形之間令對方身軀虛弱，靈魂厭世，意志力稍微脆弱一點的，就會被摧垮理性，變成瘋子。第二個天賦是傳播流言，只要經過我們的口，無論是多么天方夜譚的流言，都能夠在一日之內傳遍大街小巷，令眾人皆知。我們雖拿不出來錢，不過好在還有這兩種本事，可以為你效勞，將功補過。”
本就在承受著詛咒之痛的李牧深知詛咒的可怕，但是更加令他在意的卻是三姑六婆鬼的第二個天賦能力：流言傳播。
生活在這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里面，絕大多數的人都知道三人成虎，眾口鑠金這兩個詞匯，更明白輿論的重要性。
這是一柄無形的刀，蘊含著極其龐大的力量。在隔壁的棒子國，民眾輿論不止一次的將領導送進監獄就是最為顯著的例子。
當然，僅僅是民眾自發的行為沒有那么恐怖，恐怖的是，操控輿論的那只幕后黑手。
低眸望著凄慘無比的三姑六婆鬼，李牧在腦海中暗自思索，自己有沒有可能借助著對方的能力，變成擁有那種宏偉力量的幕后黑手？
做隱藏在幕后的**oss，遠遠比在臺面上跳梁小丑一般裝逼有意思多了。
感受著落在自己身上的清寒目光，三姑六婆鬼的魂體在不斷顫栗著，緊張等待著自己命運時刻的到來。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食府中的一員了。”良久之后，李牧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冷漠說道：“將你的本源靈魂切割出一片給我，方便以后聯絡。”
活下來了……聞言，三姑六婆鬼的九顆頭顱神情均是一緩，不過隨后便糾結了起來。有頭顱試圖和李牧討價還價說：“我們可以加入這座食府，保證對食府忠誠，這切割本源靈魂，就不用了吧？”
李牧神情素淡地說：“記住了，我這是在命令你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再廢話的話，我不介意將三姑六婆變成三姑五婆，或者三姑三婆！”
聞聽此言，那顆頭顱頓時噤若寒蟬。
將三姑六婆鬼顫顫驚驚奉上的本源靈魂隨手交給了紅衣，李牧認真說道：“這個就交給你保管了，不許吃掉。”
紅衣臉色懵懂的點了點頭，將碎片一般的本源靈魂塞進了胸襟衣物之內。
若是放在衣服口袋里面的話，她指不定哪一天就隨手掏出來誤食了。
“你先走吧，若有用到你的時候，我會再和你聯絡。”李牧轉眸望向三姑六婆鬼，命令說道。
“在臨走之前，我們能不能吃一頓飽飯？”三鬼六婆鬼說道：“我們已經有太長時間沒有吃過飯了，很餓，很餓……”
李牧微微停頓了一下，吩咐說道：“玄女，讓廚房炒幾個菜送上來。”
不同于深夜食府之前的那些食客，三姑六婆鬼是純粹的魂體，吃不了真正的食物。當菜肴被端上來了之后，她十八只手里面拿著九雙筷子，看似在瘋狂的進食，然而桌子上面的菜肴絲毫都沒有減少。
良久之后，三姑六婆鬼打了一個飽嗝，放下了筷子，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食府。
在她，或者說是她們想來，若是能夠天天吃上這么一頓飽飯的話，成為這座食府的奴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
“去將那些飯菜倒掉吧。”李牧伸手摸了摸玄女的小腦袋，輕聲說道。
被厲鬼進食后的飯菜，不僅沒有了絲毫香氣和油腥，就連色香味都被全部掠奪了干凈，比餿了的飯菜都不如，無法再二次利用。
玄女小跑了過去，將一盤又一盤的飯菜倒進垃圾桶里面，就在她剛要提起垃圾桶時，門口處又來了客人。
“請問，還營業嗎？”
李牧抬眸望了過去，但只見一名望似身嬌體弱，我見猶憐的絕美女孩俏生生地站立在玻璃門外，小心翼翼地詢問說道。
“營業，請進。”
女孩點了點頭，在紅衣的指引之下，坐到了李牧對面：“還有什么吃的？”
“你想吃什么？”李牧問道。
“心。”
“想要吃心的話，我們店里剛好有全心套餐，其中包含各種花樣的雞心，鴨心，豬心，牛心等等。”李牧說道。
女孩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有……人心嗎？”
“沒有，人心太貴，不好進貨。”李牧果斷說道。
女孩臉上閃過了一道失望神色，建議說道：“老板以后可以找一找便宜的貨源，雖然進貨有些麻煩，但是我想這其中的利潤十分可觀。”
李牧輕笑，說道：“再說吧，全心套餐，一千八百八十份，你要點嗎？”
“可以。”女孩說道。
李牧吩咐后廚開工，隨后對女孩說道：“我叫任爽，是這家食府的老板。”
“我叫劉維維，是一名大學生。”女孩開口道。
“鈴鈴鈴……鈴鈴鈴……”李牧剛想要開口和對方聊兩句，女孩口袋里面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鈴聲。
“喂，杜荷。”劉維維將手機掏了出來，接通了電話。
“維維，大半夜的，你跑哪里去了，我在家里等到現在也沒有等到你回來。”手機底端，一道李牧十分熟悉的聲音響起。
“肚子餓了，出來吃點東西。”劉維維笑著說道：“我都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太擔心。”
“怎么能不擔心啊，你涉世未深，不清楚江北市的夜幕下究竟有多么恐怖。”電話里面，杜荷迅速說道：“告訴我你現在的方位，我去接你。”
劉維維眼中浮現出了一絲無奈，開口道：“好吧，我在萬達對面的一座叫做廚神的美食小屋之中，你想來的話就過來吧，我請你吃飯。”
看著她掛斷了通話，李牧伸手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維維小姐，剛剛和你通話的那位，是你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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