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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要不了太長的時間。
開封府衙那碩鼠，顯然已經跟丐幫是一體同命，若是丐幫之人被抓，他也就掩藏不住了。
顯然，這事情他不敢耽擱。
做這事情……無非為財，幫著丐幫擋過這一劫，說不得會收獲更多。
人性，其實就在于此。
大概也就一盞茶的時間，公孫策連同那個叫做武牛的衙役就回來了。
并且，武牛那個衙役一臉便秘的模樣，顯然是經受了十分惡心之事。
“大人，求您懲罰我吧，就算是將我逐出衙門，我也無怨無悔。”一走進來，武牛便跪倒在地，愧疚的說道。
“何事？你起來說話。”包拯一臉肅然的說道。
武牛起身，哭喪著臉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那李三為了錢財，居然為那丐幫做間人，屬下舉人不力，甘愿受罰。”
“無事，人心詭譎，就是老夫也沒有想到，那李三也是碩鼠其一。”包拯淡淡的說道：“再者，人心易變，他以前定然是個古道熱腸之人。”
聽著包拯說古道熱腸的這個詞兒，趙薪就不由得看了趙九一眼。
【這木頭，到底是不是古道熱腸之人呢？】
“公孫策，不止李三一人吧！”包拯十分確認著問道。
公孫策點點頭，而后說道：“梁姑娘提供的消息十分全面，我等在開封十二處蹲守，只有兩處無人前去。”
“還有兩處無人，會不會影響今日行動？”包拯皺起眉頭，憂心的說道。
公孫策，答道：“大人放心，前日東城走水，死了三個衙役，那兩人就在其中。”
“那便好，便好。”包拯放心的說道。
見著公孫策欲言又止，包拯直接道：“公孫有事？可直說，不用吞吐。”
“大人，前日學生就已經擬好撫恤錢糧，需要取消否？”公孫策如是問道。
這時候撫恤錢糧，其實也不是太多，但畢竟是死了一個人，若是節省一些，大概夠一個尋常人家，開銷個一兩年。
“他二人家里的情況，你可曾了解過？”包拯再次問道。
“其他人，學生可能并不知道，這二人家里的情況，倒是清楚一二。”公孫策答道。
“行了，這事情回來之后再儀。”
就在趙薪以為二人，要在此地將事情解決之后，再行行動，沒有想到包拯如此說道。
“郡王，一定要親自下去？”包拯再次朝著他問道。
趙薪點點頭，道：“人，總不能無信。”
“那好。”包拯點點頭，然后對著公孫策說道：“公孫，喚王龍他們進來吧。”
公孫策去而又返，不過身后多了四個高壯漢子，身著禁軍的服飾，腰間配著闊劍。
趙薪一眼看去，就有一種壓迫感，倒并非是四人有多高，而是他們一身的鍵子肉，看著比趙九精悍多了。
“他們四人，比你如何？”趙薪低聲，朝著趙九詢問道。
“若是一個個上，他們每人最多五合，就要敗下陣來。”趙九面色復雜的說道：“但若是四人一起上，即便殺不了我，卻也能將我壓迫住，難以施展開來。”
“他們也身具內功？”趙薪再次問道。
趙九搖搖頭，而后說道：“練武其實并不簡單，損耗的藥材太多，軍中之人一般不會選擇練武，負擔不起。”
“和江湖武人不同，他們只求殺人，練的可以說是殺人技，若是加以軍陣之法，便可威力大增。普通軍士，結二十人之陣，縱使這天下頂尖高手，也不可能沖陣而擊之。”
這話就十分明白了，所謂江湖人，各人武力的確強悍，若是一個個來，甚至能夠做到百人斬的地步。
但若是在軍陣之中，他們是不夠看的，不說萬軍之中取帝將首領如探囊取物，就是沖擊一個百人戰陣都有些不可能。
所以說，金大俠的小說里面，楊過那種人，在當今這個時代是不存在的人。
這也是江湖武人，在當下這個年代尷尬處境之所在。
若是放在唐以前……注重斗將的時代，說不得那些江湖武人，還是一員猛將。
但自從唐之后，兩軍爭斗基本沒了斗將這一環節，大多憑靠的是軍陣以及大型器械。
特別是到了宋之后，軍隊大多以文人駕馭，連通宵軍陣變化之到的統帥人才，強如狄青都只能郁郁而終，更不用只是擅長武力的江湖武人。
趙薪也就明白了，蕭禹大概沒有說謊，宋這個時代武人太難混，即使以他之武功，也不得不進宮當太監。
這個時代江湖武人的處境的確不好，強一些的可以建立一個幫派風光幾年，但也僅如此而已。
“一切準備妥當，郡王我們走吧！”這時候，包拯說道。
看著那四個健壯的禁衛兵士，趙薪又安心了幾分，之前安全應當是沒有問題。
“你，能夠自己行走嗎？”他回頭向著紅姑娘問道。
“可以，貴人放心。”紅姑娘此刻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紅潤，但不仔細看，倒是和常人沒什么區別。
“走吧，在下領路。”在經過趙薪身旁的時候，紅姑娘低聲說道：“即便這次在下能活著走出地下城，也活不了多久了，希望貴人遵守約定。”
“你最好死在地下城，那樣我才好辦。”趙薪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直接說道。
“如，貴人所愿。”這時候，紅姑娘嫣然一笑。
刀疤被掩藏在另一側，倒是看著極為靚麗美艷，但趙薪絲毫不為之所動。
趙薪跟隨在其后，之后則又是趙九，最后才是那四個佩戴闊劍的禁衛兵士。
走出客棧之后，他才發現包拯這一次的陣仗著實不小，衙役加上兵士大概有三四百人。
紅姑娘走出客棧以后，便帶上了那面罩，籠罩住了自己的容貌。
靠近一棟民居之時，她停了下來，繼而說道：“這一塊地方，據我所知有五個出口，分別有人把守，最好先行解決掉他們。”
“包公也要下去，不在上面坐鎮指揮？”趙薪側頭，看著包拯如是問道。
“郡王，老夫我是經過軍陣之人，此等小陣仗而已。”包拯淡淡的答道。
好吧！有點被鄙視了。
但包拯說法不錯，北宋一朝大多以文人駕馭軍隊，地方的軍權大多也在文人手中。
包拯也任過地方官吏，統御過軍隊倒也正常。
耗費不了多長時間，衙役就已經解決掉周遭的暗哨。
紅姑娘推開房門，幾人緊隨其后。
這才發現……其中別有洞天，只有一個堂屋擺放著東西，后邊則是一個院落。
院落之后有一個大洞，原本應當是一個下水道入水口，后來被丐幫之人擴展過。
彎腰走過一條惡臭的廊道之后，便豁然開朗，這下就當真是別有洞天。
看其樣子，應當是一座廢棄已久的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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