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往邊上一躲,神色一凜,隨手握住那未來得及收回的長鞭,手腕上一使力,外面那人直接被她從外面拉了進(jìn)來。
眾人只見一道桃紅色的身影,被人甩到上空,隨后又以極快的速度,落到了地上。
“啊!”
一聲女子的慘叫,從院子里響起,當(dāng)眾人看清來人時(shí),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用一雙同情的眼神,看向柳若晴。
女子摔得不輕,好半晌,才緩過勁來,動(dòng)了一下身體,便疼得她直不起身子來。
“你是哪里來的賤婢!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女子幾乎是吼出聲的,可吼完之后,又不知道是傷到了哪里,咳得臉都紅了。
憤怒的視線,像吐信的毒蛇,緊盯著柳若晴波瀾不起的臉,卻在對(duì)上她那雙尚未收起殺氣的雙眼時(shí),嚇得瞳孔一縮。
“你是什么人,竟然勾引暄哥將你帶回府中。”
這一次,她不敢大聲說話了,一說話,肋骨那邊便扯著疼。
柳若晴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gè)傻子,根本不屑跟她說話,她現(xiàn)在急著回東楚,沒心思理會(huì)智障。
“你你給我站住,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個(gè)賤婢,傷了我還想走?”
這個(gè)時(shí)候,她已經(jīng)被下人給扶起來了,只是肋骨那邊疼得讓她沒辦法直起身子。
柳若晴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那女子一眼,突然提步走回到她面前。
女子的身量不高,最多也就一米六,在一米七的柳若晴面前,不論在身高上,還是氣勢(shì)上,都差了一大截。
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女子,眼神微微一瞇,“兩次了。”
她突然冒出這幾個(gè)字,讓女子愣了一下,一時(shí)間沒明白過來她說什么兩次了。
還沒等她想清楚,嘴巴上硬生生挨了一拳,劇痛伴隨著濃重的血腥味,從她嘴里傳出。
嘴里,有幾顆硬硬的東西落在嘴巴里,她下意識(shí)地便往地上吐,三四顆牙齒,從她嘴里和著血,落在地上。
“我不是你們南陵人,少在我面前擺高高在上的架子,賤婢也是你叫的?”
她今天心情很煩躁,這個(gè)智障主動(dòng)送上門來讓她發(fā)泄,她沒理由拒絕她的“好意”。
“你你竟然把我把我”
作為一個(gè)正值妙齡的女子,被人硬生生地打斷了幾顆門牙,對(duì)于一個(gè)真是愛美年紀(jì)的少女,無疑比讓她死還要難受。
她指著柳若晴,半晌說不出一個(gè)字來,隨后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長臨院里,秦暄站在廊上,看著前方院子里的一幕,臉上染上了幾許高深莫測(cè)。
“王爺,那姑娘竟然把任小姐給打了。”
錢威被眼前這“粗暴”的一幕給驚得傻眼了。
那任小姐可是當(dāng)朝宰相的掌上明珠,被丞相寵得厲害,平時(shí)作威作福慣了,又仗著任丞相是皇上面前的寵臣,被這位仗勢(shì)欺人過的人,也從不敢去找人丞相要說法。
雖然眼前這畫面是暴戾了一些,可錢威覺得好過癮啊。
“好心狠的女子。”
秦暄低低的聲音,帶著一絲隱隱的笑意,從錢威耳邊傳來。
王爺這是在說那位姑娘心狠嗎?
可是,王爺不生氣,為什么還在笑?王爺啊,您未過門的媳婦被別人給揍了呀,您怎么還笑得出來呀。
主人的心思,果真是難猜得很啊。
秦暄若有所思的目光,停在柳若晴的臉上。
直接摔斷了任蕎的三根肋骨,肋骨扎著肺,讓任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肋骨接好了,也得痛上一陣子沒辦法下床了。
這還不夠,直接打落了人家的門牙,這以后,任蕎還能見人嗎?
這女人,真是哪里致命,她往哪里打。
秦暄看著柳若晴臉上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實(shí)則有些暴戾的面癱臉,忍不住勾了勾唇。
“王爺,任小姐在我們王府被傷成這樣,任丞相若是上門來質(zhì)問,我們”
錢威正要說什么,卻見秦暄沒有波瀾的目光,朝他看了過來,直接將他到嘴邊的話,給壓了回去。
“是我端王府的人下的手嗎?”
秦暄問話的語氣,平淡得像個(gè)局外人。
“不不是。”
“既然不是,任丞相來找本王要什么說法?”
“”
錢威一時(shí)間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有人擅闖端王府欲行刺本王,任小姐對(duì)本王情深義重,舍命相救,替本王擋了災(zāi),本王心懷感激,給任丞相送些厚禮過去。”
錢威一愣,還是忍不住道:“可是那姑娘在端王府”
“她不是要走了嗎?想要畏罪潛逃的人,就讓她逃走吧。”
“”
王爺高明,這是既抬舉了任蕎,又把一個(gè)不明身份的救命恩人就這樣給賣了?
他們家王爺才叫心狠啊。
三兩句話,就把自己置身事外,片葉不沾身,錢威覺得,王爺這手段,自己真的學(xué)不來。
秦暄回到房間,在外面站了一會(huì)兒,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王爺,您喝點(diǎn)水。”
錢威給秦暄倒了一杯茶,秦暄端在手上,若有所思地?fù)嶂w,端著并未喝一口。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門外,又想起了管家的聲音,“王爺,太醫(yī)院掌院來了,說是奉陛下之命,來替王爺診治。”
聞言,秦暄眼波微動(dòng),忽地嗤聲一笑,“讓他進(jìn)來。”
另一邊,柳若晴走了那任小姐一頓之后,愣是沒人敢攔下她,她掂了掂手上的包袱,轉(zhuǎn)身離開了。
出了奉京城的城門,看著白霜遮蓋的山川平地,嘆了口氣。
東楚,那個(gè)她一心想要回去的地方,如今卻走得膽顫心驚,有些事,她不想僅憑陌生人的一句話來判斷,她要親自回東楚去求證。
可是,她心里害怕,害怕真相跟自己了解得差不多,到時(shí)候,她又該怎么辦,又該怎么面對(duì)言淵。
捏著包袱的手,緊了緊,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鼓足了勇氣,提步繼續(xù)往前路走去。
端王府
“王爺您好生休息,卑職這就回去領(lǐng)命。”太醫(yī)院掌院將四指從秦暄的手腕上收回之后,又叮囑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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