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容祁都沒開口,楊雪柔卻已經(jīng)嚇得抖如篩糠,只能乞求地看著容祁,卻是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表表哥,你別相信她,她一定是在陷害我”
終于,容祁開口了,他的眸色越來越深,眼中凝聚著淡淡的殺意,“你覺得我是傻子好糊弄?”
在楊雪柔驚恐的眼神中,他勾起唇角,那弧度,透著嗜血和殘忍。
“那幾個去刺殺長公主的狄戎人,你要不要見一見,聽他們說,是你的熟人。”
容祁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聊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可當“狄戎人”這三個字出來的時候,楊雪柔卻是再也撐不住地癱軟在地上。
可嘴上卻還是不死心地否認道:“表表哥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認識狄戎人。”
“你當然不認識狄戎人,你那幾個熟人只是假扮成狄戎人而已。”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楊雪柔,那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已死之人,“本王還聽說了,那幾人還受過姑父的大恩。”
他口中的姑父,便是楊雪柔的父親。
聽容祁連這樣一層都知道了,楊雪柔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完了。
那幾個刺客確實是她派出去假扮狄戎人的,明著是刺殺表哥,其實是去殺了北堂毓月那個賤人的。
那幾個刺客早年落魄的時候,曾受過她父親的恩惠,還是武功極高的江湖亡命之徒,殺北堂毓月自然是綽綽有余。
她根本沒想過給北堂毓月留活路,才讓那幾個江湖人在兵器上涂了毒,就是要置北堂毓月于死地。
只有北堂毓月死了,她在表哥面前才能有一點點的機會。
可她萬萬沒想到,表哥會替北堂毓月?lián)趿舜炭偷牡恫铧c死掉,如今,北堂毓月雖然死了,可表哥卻查到了她的頭上。
她知道,表哥若是知道是她害死了北堂毓月,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甚至會讓她比北堂毓月死得慘百倍。
“不不,表哥,我沒有,不是我干的,我沒有。”
她開始怕得矢口否認,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見容祁始終像看死人一樣地看著她,楊雪柔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絕望。
“拉下去。”
容祁冷著聲音開口。
“不,表哥,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什么都沒干,證據(jù)呢,就憑那幾個人幾句話,你就認定是我干的嗎?表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容祁的視線,朝她望去,楊雪柔以為自己說動了容祁,眼底生出幾分希望來。
見容祁朝她緩步走來,她眼中的希冀越來越強烈,眼神也變得更加明亮了,“表表哥”
“你要證據(jù)?”
容祁勾起了嗜血的薄唇,“你好像沒搞清楚一件事,現(xiàn)在不是我要不要證明是不是你干的,而是我認定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
楊雪柔面色瞬間白得沒了血色,她絕望地看著容祁殘忍的俊顏,容祁這話,讓她深深得明白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別說這些事就是她干的,就算她什么都沒做過,當容祁認定是她做的,她就沒有任何辯駁的余地,只能等著受死。
就如表哥說的,他要她死,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認清了這一點,楊雪柔知道自己任何的反駁都變得無力且毫無意義,只能跪在容祁面前,大哭著求饒道:“表哥,柔兒錯了,柔兒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會鬼迷心竅做出那樣的事來,表哥,柔兒知錯了,你原諒柔兒這一次,好不好?再給柔兒一次機會吧,表哥”
“給你一次機會?”
容祁忽地笑了,眼底再一次染上壓不住的痛意,“那誰給我的月兒一次機會?”
他的聲音,沙啞又伴隨著無盡的痛苦,染上他的眉眼各處,楊雪柔面色又白了幾分,眼神變得越來越絕望。
“表哥,柔兒知錯了,看在母親的份上,你饒了柔兒這次吧?”
她絕望地懇求著,這輩子從未像這一刻這么后悔過。
容祁看著她,神色突然間柔和了下來,“放心,你可是姑姑唯一的女兒,就是看在她的面上,本王都不會讓你死的。”
“表哥!”
聞言,楊雪柔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原本絕望的眼底,溢出了幾分希望的光芒來。
“不但不會讓你死,本王還會成全你的愿望。”
楊雪柔看著容祁的笑顏,激動得渾身顫抖,她就知道,就知道表哥不忍心殺她的。
“你既然這么渴望男人,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眼中的笑意越來越大,可那笑容卻始終不達眼底,甚至還讓楊雪柔聽出了一絲陰森之氣。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容祁的意思,便聽他道:“把她送去生意最好的青樓,就說是本王送的,讓他們好好招待。”
“表哥!”
楊雪柔尖聲叫出聲來,表哥要把她送去青樓讓那些臭男人糟蹋!
不,不可以!
“表哥,不要,不要啊,表哥!”
她跪在容祁面前求饒,容祁卻只是冷眼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在他眼里,楊雪柔儼然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害死月兒的人,本王怎么可以讓她死得這般痛快,月兒受的那些苦,本王要讓你千萬倍還回來。”
說完,他長袖一拂,“拉下去。”
“是。”
“表哥!表哥,不要啊,表哥!”
任憑楊雪柔怎么叫喚,容祁的臉色都沒有半點的猶豫和憐憫。
他本就不是一個仁慈的人,也沒有多少的憐憫之心,當月兒死了,他的心也早已經(jīng)跟著她去了。
現(xiàn)在的容祁雖然活著,卻早已經(jīng)成了一個沒有心的人。
“把這個賤婢送去一起陪楊雪柔!”
落下這話,他決然離去,那背影,決絕又孤獨。
“王妃,這都半年過去了,世子好像還是沒辦法從長公主的死亡中走出來。”
不遠處,肅王妃跟她身邊的嬤嬤靜靜地看著剛才那一幕,始終沒有出面。
這一切,都是楊雪柔應得的。
盡管容祁如今已經(jīng)是新一任的肅親王,老嬤嬤還是習慣性得稱呼他為世子,就好像一切還如從前那般,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一切都已經(jīng)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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