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林芊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這個時候，那些坐在沙發上的長老竟然全都震驚萬分地站了起來，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林芊雪的師父，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林芊雪的師父冷哼。
“怎么，是沒想到我這個老東西竟然現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讓你們太過吃驚了？”
林芊雪的師父一邊說，一邊走進了這棟別墅里。
“師父，您怎么會來？”
林芊雪急忙上前想要攙扶，卻沒想到，那些長老竟然上前，把沙發的位置全都給空了出來。
林芊雪的師父也毫不客氣地拉著林芊雪坐到了沙發上。
她握著林芊雪的手，對著那些長老說，“這么多年，你們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我自打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沈家的骨肉，你們竟然還在這里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哼，真是不像話！
沈家，到底就是敗在了你們這些老頑固的手里！”
林芊雪的師父說的話根本談不上客氣，倒像是在訓斥自己的后輩一樣，絲毫不留情面。
這五位長老的年紀加在一起已經差不多快要四百歲了，可眼下竟像是小學生一般，低著頭，聽著訓斥。
“這個孩子不曾提起過她是您的徒弟，否則的話，……”
大長老總算是說了話，似乎是想要為自己辯解一番，卻被林芊雪的師父無情地嘲諷。
“是我讓她不許提的。我原本也不想和沈家再扯上一點關系，但是你們這些人，不學無術，親近小人，若是我再不出現，你們是不是就要把這孩子當成是什么江湖騙子給處理了？”
說完，林芊雪的師父還不忘惡狠狠地用那雙仍舊清明的眼睛，瞪了一眼已經開始渾身顫抖的沈天賜。
這一眼，更是讓沈天賜如墜地獄一般。
可林芊雪卻是越發的糊涂了。
“師父，您跟沈家，到底是什么關系？”
林芊雪問得小心翼翼，可那些長老聽見“師父”這兩個字，臉上的肌肉都僵硬地抽了抽。
師父？
沈天養的女兒叫她師父？那豈不是跟他們這些人，都是平輩的了？
既是平輩，他們也就談不上有資格在這里考核她了。
幾位長老看上去扭扭捏捏的，最后還是大長老出面，勸慰林芊雪的師父。
“姑母，這孩子叫您師父，是不是亂了輩分？畢竟我們……”
林芊雪的師父卻是冷哼了一聲，“輩分？在你們的眼中還有輩分？這孩子我教了三個月，自然能稱得起我一聲師父。
你們這群人，藥理方面的東西不曾研究過多少，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倒個頂個的都會了個十成十，真是丟盡了沈家的臉面！光是這一點，這個孩子就比你們所有人都要強！”
雖然是被師父護著，可林芊雪卻是越來越糊涂了。
姑母？她的師父，竟然被沈家的長老敬稱為姑母？難道師父也是沈家人？
林芊雪的師父知道，自己一旦回到沈家，和沈家扯上關系，一直到臨死之前，都別想再過上安生日子。
可林芊雪的遭遇讓她沒有辦法再繼續沉默下去。
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竟是把那幾位長老都給趕了出去，整個別墅客廳里，就只剩下了她和林芊雪兩個人。
她握著林芊雪的手，放低了聲音解釋道。
“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沈家人，我叫沈欣蘭，如果真要論一論輩分的話，你還要叫我一聲祖奶奶。”
“祖奶奶？”
林芊雪被這個稱呼雷得外焦里嫩。
……
別墅外面的院子里，五位長老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
“沈欣蘭已經失蹤了五十幾年，現在回來，難道是為了報仇？”
三長老若有所思地出聲。
一旁的二長老揮了揮手，“報仇？當年害死她未婚夫的人都已經死光了，現在全族上下認識她那張臉的人就只剩下了我們幾個，她報的哪門子仇？”
五長老聲音幽幽地開口，“那倒也未必，她五十年沒有回來，未必就是已經把仇恨全都磨光了，或者說她就是在等這一天。
等當年的仇人全都死光了，她再下手，滅了沈家全族，好慰藉她未婚夫的在天之靈。”
四長老也點了點頭。
“老五說的有道理，我們當年也算是親眼見她發瘋的樣子，若不是當時滿屋子站的都是她最親近的人，恐怕沈家早就已經毀在了她的手里。”
五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都是在猜測沈欣蘭時隔五十多年再回到沈家的目的。
一旁的沈天賜聽得只覺得心驚肉跳的。
這個沈欣蘭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讓沈家的五位長老都如此忌憚？
他悄悄地湊上前去，低聲發問。
“長老，那個林芊雪的師父，到底是什么來歷？難道她也是我們沈家人？”
大長老斜睨了他一眼，心中腹誹。
如果這個沈天賜不是他的兒子的話，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真是恨不得一腳踢死他。
不過，他還是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之后，把沈欣蘭的故事娓娓道來。
“當年我還年幼，只知道姑母沈欣蘭是沈家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古醫天才，她有著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在古醫方面的造詣至今無人能出其右。
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就算是要繼承家主之位，也總是要嫁人的，當時你太爺爺，便把她許給了和沈家是世交的洛家的人。”
沈欣蘭和當時的未婚夫自小青梅竹馬，關系很好，對這門婚事也談不上有什么不滿，所以便欣然應允。
但是，就在沈欣蘭想要在古醫的基礎上去研習西醫的時候，愛上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不是來自于什么名聲顯赫的世家，也不是當時的帝都中聲名顯赫的人家，甚至只是一個窮小子而已。
可沈欣蘭仍舊是奮不顧身地愛上了。
當時沈家的家主，也就是沈欣蘭的父親看不起對方的出身，不同意這門婚事，沈欣蘭便打定了主意要和那個窮小子私奔到國外去生活。
可是，被沈家的家主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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