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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愛 第70章

作者/藍靈玉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蘇凡,你,盼著我來嗎?

    過了許久許久,蘇凡都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回答他這句問話的,或許,她根本就沒有回答,完全徹底被他驚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看著他。

    她,盼望他回來找她嗎?

    蘇凡的記憶,好像又在一瞬間回到了那個冬天,那個收到他情書,卻又被他的另一個追求者打了耳光的冬天。

    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還有必要回憶嗎?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走的,就像風(fēng)一樣地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如果,他可以這樣一直消失下去就好了,這是她的希望,同時她也這么認為著,她蘇凡又不是什么傾城國色,只不過是一個當(dāng)初被他看了一眼的女生而已,他怎么會在她的身上花心思呢!今天只是偶然遇到罷了!

    是的,她不會,也從來都沒去想過自己和鄭翰會發(fā)生什么,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也還是只有霍漱清!

    霍漱清忙了一下午,晚上回到家里依舊很晚。盡管父母就在三百公里之外的療養(yǎng)院,可他只能是在周末過去陪陪,平時哪里有時間?

    只是現(xiàn)在,一個人躺在床上,他的腦海中怎么都趕不走蘇凡和鄭翰站在一起的那個場景。

    拿起手機,想要給她打個電話,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號碼了。這才想起,前幾日已經(jīng)把她的號碼刪掉了。

    霍漱清不禁苦笑,這就是天意嗎?他想找她的時候,卻

    算了,睡吧,想那么多也沒用!是你的,不管怎么都跑不掉,不是你的,不管你怎么搶都得不來!

    可是,這一夜,他失眠了,再一次!

    黑夜,對于霍漱清來說是難捱的,蘇凡也是同樣。

    在辦公室里,她已經(jīng)被傳言成了成功集團新總裁的新晉女朋友。成功集團在全省都是知名企業(yè),涉獵眾多,蘇凡竟然和成功的新老板有關(guān)系,那么,這就可以輕而易舉解釋她是如何從環(huán)保局一個小科員突擊提拔成了副科長,隨后又閃電般調(diào)到了市政府。

    傳言如此,蘇凡再怎么解釋都沒用了。不過,她總一廂情愿地想著,只要鄭翰別再理她,這些傳言就自動消失了。

    既然傳言都到了這個地步,身為市政府管家之一的馮繼海怎么會沒聽說呢?從今天中午見到蘇凡開始,馮繼海就發(fā)現(xiàn)市長的心情不好了,接著又聽到成功集團新總裁的事,馮繼海也就理解了市長心情變差的原因。可是,他不相信,蘇凡怎么會和鄭家扯上關(guān)系呢?

    只不過,傳言是傳言,鄭翰并未直接和蘇凡說什么要重新開始的話,她也不會因為他的出現(xiàn)而想入非非。

    生活,總是在繼續(xù)著,根本不會因為人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然而,蘇凡忙著工作的時候,原以為弟弟那件事結(jié)束了的,卻在第二天下午突然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他弟弟被正式拘留了。

    拘留?怎么會?不是說和他沒關(guān)系嗎?怎么突然又

    蘇凡的電話都從手里掉了出去。

    為什么會這樣?

    警察通知她去辦手續(xù)!

    接到電話,蘇凡趕緊跟辦公室里的竺科長說了下,說自己有事要先離開了。畢竟到了快下班的時候,竺科長看她那么急,就說要是有人來找她,他幫忙頂著。

    趕到派出所,蘇凡還沒來得及見到弟弟,警察就給她看了法院簽發(fā)的正式拘留證。

    “同志,同志,我弟弟,不是,你們不是放了嗎,怎么,怎么又要拘留他?”蘇凡也不簽字,急急地問道。

    “有證人指證他就是嫌犯!”警察道。

    什么?弟弟明明說,明明說他什么都沒做,怎么突然之間就變成嫌犯了?

    當(dāng)務(wù)之急,要給他找個律師,必須找個律師!

    蘇凡簽了字辦了手續(xù),問警察道:“同志,我現(xiàn)在可以見見我弟弟嗎?”

    警察讓她和弟弟見了面,此時的蘇子杰,完全是處在恐慌狀態(tài),甚至比第一晚蘇凡在這里見到他的時候還要慌。

    “子杰,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到底是不是你打的人?”蘇凡抓住弟弟的手,追問道。

    “姐,真不是我,我當(dāng)時過去的時候,好多人都在打那個人,我過去勸,還被他們打了,你看,你看我的下巴這里,這里就是被他們打的。等我過去還手的時候,他們?nèi)寂芰耍莻挨揍的人就倒在路邊,身上都是血啊,還有,旁邊還有一把刀,刀子上也是血”蘇子杰一臉驚恐地回答著姐姐的問題,回憶著那晚的經(jīng)過。

    蘇凡臉上的表情,從質(zhì)疑到錯愕,再到無助她該怎么辦?聽弟弟這么說,如果他說的是事實,應(yīng)該是可以洗清冤屈的。可現(xiàn)在最麻煩的是,那個被打的人指證是他打的,而且,家屬已經(jīng)通過學(xué)校在向蘇子杰要醫(yī)藥費了

    醫(yī)藥費?對了,他們是不是擔(dān)心沒人掏醫(yī)藥費,所以才抓住子杰來當(dāng)墊背的?

    蘇凡猛地想到這個問題,她盯著弟弟,道:“那個人,你認識嗎?”

    “那天晚上沒看清,不知道是誰,今天回學(xué)校聽說是自動化班的一個,好像以前一起打過球的。”蘇子杰道。

    “他們家的家境呢?”蘇凡問。

    雖然她不愿用惡毒的心理來揣測別人,可是,現(xiàn)在弟弟生死關(guān)頭,她必須把弟弟放在首位,什么道義道德,暫時,暫時放在一邊!

    “好像也不行,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來找我們要醫(yī)藥費啊!”蘇子杰道,“可是,姐,那么多錢,咱們,爸媽,怎么辦”說著,蘇子杰哭了出來。

    自從弟弟長大后,這是蘇凡第一次看見弟弟哭,她掏出紙巾,遞給弟弟擦著眼淚,道:“別擔(dān)心,錢的事,既然他們要來了,我,我想辦法去給他們先墊上”

    “姐,你哪里有那么多錢啊?我,我聽說已經(jīng)花了好幾萬啊!”蘇子杰道。

    “這個,你就別管了。子杰,你要實話實說,絕對不能騙我,明白嗎?”蘇凡盯著弟弟,道。

    “姐,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騙你干什么?”蘇子杰保證道。

    “那我”蘇凡的話還沒說出來,房門就開了,進來的是她的父母。

    母親哭著一下子就撲到兒子面前,抱住兒子。

    “媽,媽,您坐,您坐”蘇凡和父親忙拉過母親,扶她坐在椅子上,可母親的手始終拉著蘇子杰的不放開。

    “媽,爸,你們,你們怎么來了?都怪我不好,怪我”蘇子杰哭泣道。

    蘇凡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花農(nóng),哪里遇到過這樣的事?特別是她母親,現(xiàn)在看著兒子被關(guān)在公安局里,心里全慌了。

    “爸,媽,你們先跟子杰聊聊,我打電話找個律師去!”蘇凡道。

    “小凡,你能找到嗎?”父親問。

    “沒事,我托人找找,你們別擔(dān)心。”蘇凡說完,就走出了探視室,到走廊里從飲水機里取了兩個杯子,給父母倒了兩杯水端了進去就再次離開了。

    找律師,現(xiàn)在這個點了,去哪里找律師?

    蘇凡在派出所院子的樹底下走來走去,怎么都想不到找誰問。

    弟弟現(xiàn)在被指證了,想要翻案并不容易,那就必須要找個好律師,可是,好律師要錢找,而且,還有那個被打的學(xué)生的醫(yī)藥費。

    錢,錢,錢,上哪兒找那么多錢去?

    過年的時候,她就從父母口里聽說了,家里去年的收入多半都投入到新的花房里去了,爸媽那邊

    就在蘇凡發(fā)愁的時候,父親走了過來。

    “小凡”父親叫了聲。

    “爸”蘇凡忙轉(zhuǎn)身迎上去。

    父親一言不發(fā),從褲兜里掏出一個信封,一個厚厚的信封,交給蘇凡。

    “爸,這是什么?”蘇凡忙問。

    “我和你媽來的時候,跟親戚們借的錢,不多,兩萬塊,爸知道這些錢可能根本不夠,子杰這次要花大錢”父親望著她,道。

    蘇凡沒有打開信封,把信封重新塞給父親。

    “爸,錢的事,您別擔(dān)心,我找朋友借。我有幾個朋友很有錢的,您放心!”蘇凡安慰父親道。

    鎮(zhèn)上小百姓手里哪有余錢?有點錢都是存著辦大事的,這兩萬塊,恐怕父親都是費了好大勁才借到的。她怎么可以讓父母這樣辛苦?

    盡管此時蘇凡也不知道去哪里借錢,可是

    “小凡,這次花的錢肯定很多,多的,我和你媽現(xiàn)在也拿不出,這些錢,你先拿著,該往哪里花,你就只管花,不夠的,不夠的”父親的聲音有些哽咽,“不夠的,就辛苦你了。”

    “爸,您說的這是什么話啊?”蘇凡的眼里,淚水頓時涌了出來。

    她趕緊抬起手背擦著,安慰父親道:“爸,您別擔(dān)心,子杰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您和媽,你們就,就先回家去等消息,好嗎?”

    父親點點頭,道:“這些場面上的事,我和你媽也都不懂,你在省城這么多年,好歹也有門路,你現(xiàn)在還有個官職在,干什么也都比我們方便。子杰這里,就辛苦你了,小凡!”

    蘇凡搖頭。

    父親想的好簡單,她那個官職算個什么啊?可是,當(dāng)著父親的面,她總不能說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現(xiàn)在連個像樣的律師都找不到

    “爸,您先進去和子杰聊了,勸勸我媽,我給朋友打電話找個律師!”蘇凡道。

    父親點頭,就走進了派出所的辦公樓。

    蘇凡望著父親那微駝的背,眼里蒙上一層水霧。

    就是這樣的父母,把她養(yǎng)活大,供她上大學(xué)!

    蘇凡吸吸鼻子,給邵芮雪打了過去,除了邵芮雪,她真的不知道能找誰來幫忙,盡管邵芮雪也幫不了什么。

    “雪兒,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刑事案子厲害的律師啊?咱們學(xué)校不是有老師做律師的嗎,找羅宇輝給我問問,我很急。”蘇凡道。

    邵芮雪這會兒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聽蘇凡這么問,停下了手,道:“刑事案子?呃,不知道啊,我找羅宇輝問問吧。因子,你干嘛問這個啊,出什么事了?”

    蘇凡暫時還不想讓邵芮雪知道弟弟的事,便說:“你幫我趕緊問一個,我這邊急著要,給我問個靠譜的。”

    邵芮雪一聽蘇凡的聲音,完全不是以前那慢慢吞吞的調(diào)調(diào),好像真的有很嚴重的事,她也急了,便趕緊掛了電話,直接給父親打了過去。這種事,問父親更靠譜。

    “刑事案子的?哦,法學(xué)院的劉副書記好像在外面幫忙做刑事案子,我給你打電話問問他。”邵德平一聽女兒說的事,就答應(yīng)了,立刻給劉副書記打電話,可對方很不湊巧,在外地開會。不過,蘇凡運氣很好,劉副書記給邵德平推薦了一個同行,讓邵德平找。

    于是,蘇凡得到了這個律師的電話,趕緊打了過去。律師答應(yīng)她半小時之后趕到派出所,叮囑蘇凡一切都要等他到了之后再說,讓蘇子杰別亂說話,也不要讓外人和他見面。

    蘇凡感動不已,趕緊把這個好消息進去告訴了家里人。

    盡管不知道這個律師是何方神圣,蘇凡卻還是安慰家人說是個很厲害的律師。

    會面室里,一家人焦急地等著律師的到來。而被打的那個學(xué)生家里人,也來到派出所了。場面有些混亂。

    蘇凡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么把弟弟這件事辦好,她還要去借錢,除了邵芮雪,她還能找誰?

    有個人,可以幫她把這一切擺平她相信他可以,而且也只有他可以可是,現(xiàn)在她不能找他,既不能找他借錢,也不能找他幫忙為弟弟洗刷冤屈。

    他都懶得理她了,不是嗎?她現(xiàn)在就算是腆著臉去求他,他怎么會幫忙呢?

    蘇凡站在背靠著墻,苦澀地笑了。

    “姐,你不是認識,認識那個大人物嗎?你找找他”蘇子杰突然想起了霍漱清,盡管他不知道那晚上的男人究竟是誰,可他認定是大人物了,要是讓他知道那就是云城的市長,恐怕就

    蘇凡一驚,盯著弟弟。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母親忙問。

    “沒,沒誰。”蘇凡不敢讓父母知道霍漱清的存在,忙否認道。

    “媽,就是,就是一個人,好厲害的,那些警察見了他都跟孫子一樣”蘇子杰跟母親說完,就跟蘇凡說,“姐,你找找他,只要他出面”

    “你知道他是誰就這樣說?”蘇凡不禁脫口而出道。

    “小凡,那個人,是誰啊?”父親望著她,問。

    是,誰

    蘇凡說不出話了,可是,面對家人的質(zhì)問,她只得說:“是一個認識的人,不過好久沒聯(lián)系了,可能人家已經(jīng)不知道我了。”

    “你不找,怎么知道他還知道不知道你?”母親的精明勁,終于在哭泣之后竄出來了。

    蘇凡一直覺得,自己家能夠維持到現(xiàn)在還算不錯,都是因為母親的存在,父親那么老實巴交的一個人,是根本不會有那么多點子做這個做那個的,而如果不做這個做那個,家里的收入還不知道是個什么狀況。

    可是,她不愿意找霍漱清,真的不愿意。

    “你怎么不說話了?”母親生氣了。

    母親的脾氣不好,盡管信佛,什么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慈悲心卻沒有,一著急上火,就什么都不霍了。而她的兒子,就是一個讓她容易著急上火的因素。

    “沒,沒什么。”蘇凡忙說。

    和父親不一樣,在家里,母親對她批評斥責(zé)的多,母親也經(jīng)常讓她感覺到害怕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自從她上了云城大學(xué),給蘇家光耀門楣之后,母親就不再斥責(zé)她了,在她考上公務(wù)員之后,母親對她更是好了。

    可是,即便如此,兒時留下的記憶,還是會在某些時候竄出來,讓她害怕。

    “你說說,我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都是為了什么,明明有個可以求到的人,你還在這兒給我們裝傻。真是,真是白養(yǎng)你了!”母親氣呼呼地說。

    “媽,你別這么說了,我姐已經(jīng)在找人了。”蘇子杰對母親道。

    在這個家里,相比較父親,弟弟在母親面前說話更管用,弟弟這么一說,母親也不開口了,只是盯著蘇凡。

    “我,我先出去看看律師怎么還沒來。”蘇凡看了家人一眼,拉開門走了出去。

    等蘇凡出去,屋子里的人繼續(xù)說話了。

    “你不要動不動就那么跟孩子說話!”父親對母親道。

    “我怎么說話了?我們子杰現(xiàn)在被人冤枉,搞不好就要坐牢,可她,她就這個態(tài)度不是白養(yǎng)她是什么?早知道她這樣,當(dāng)初就不該,不該管她的!”母親一生氣起來,就有些不擇口舌了。

    “你不會好好跟小凡說話嗎?子杰出了這事,小凡也很擔(dān)心的,你看看你,張口閉口就白養(yǎng)白養(yǎng)的,你讓孩子聽了怎么想?”父親抱怨道,“當(dāng)初怎樣當(dāng)初怎樣,你也知道是當(dāng)初,那孩子從小到大給咱們省了多少心,從不多花一分錢,還給家里幫忙賺錢。這幾年子杰的花銷,還不都是小凡給的嗎?那么大的一個姑娘,自己掙的錢舍不得花,都給了家里,你還要怎么樣?”

    “我,我就是想讓她好好想辦法,別,別推來推去的。”母親知道父親說的都是實情,也不禁理虧,結(jié)巴起來。

    “還有你,這次的事,我看都是你自己活該!”父親對蘇子杰道。

    “爸你,你怎么這么說?”蘇子杰錯愕道。

    “你瞎說什么?我兒子”母親趕緊維護兒子起來。

    “我瞎說?從小到大,他不管犯什么錯,你都護著他,一個大男人,一點擔(dān)當(dāng)都沒有,還不如小凡一個女孩子。現(xiàn)在出這樣的事,要是你自己平時少惹點事,事情會攤到你頭上嗎?”父親道。

    母子二人不說話了。

    蘇凡當(dāng)然不知道家人在里面說什么,可是,弟弟說的是對的,霍漱清的話

    唉,算了算了,自己盡力吧!

    就在這時,蘇凡的手機響了,來電是個陌生號碼,她愣了下,還是接聽了。

    “喂,你好!”她禮貌地問了句。

    “蘇凡?”對方愣了下,道。

    “是我,你是,”蘇凡想了想,好像是鄭翰的聲音,“是你!抱歉,我”

    “你連我的號碼都沒有存?”鄭翰問道。

    “對不起,我下午一直在忙”她說。

    “沒事,別跟我道歉,我就是,就是想跟你說,我很快就到市政府了,我接你一起去和秦副市長吃個飯,一個便飯而已,我爸和秦副市長是老關(guān)系了,到時候”鄭翰道。

    “謝謝你,鄭翰,我,我這幾天有些事,恐怕不行,謝謝你的好意。”蘇凡道。

    “有什么事嗎?”鄭翰問,可是,蘇凡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有人走到她面前,問:“我是那你找的律師,免貴姓陳!”

    “啊,陳律師,您請您請,我父母他們都在里面。”蘇凡把手機拿下,忙說。

    “好,我剛剛和辦案的民警談過了他們”陳律師說著,蘇凡把手機按掉了。

    律師?鄭翰在電話那頭聽見了。

    蘇凡,她找律師干什么?

    難道,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蘇凡家的情況,鄭翰是知道的,甚至,在蘇凡拒絕他的那個冬天,寒假的時候他還偷偷去了她家住的江漁,他知道她家的住址,只不過是曾經(jīng)知道。

    如果她家出了事

    坐在奔馳車里的鄭翰,現(xiàn)在腦子里沒有再想工作的事,而是只有蘇凡。

    昨天在路上偶然遇到她,他覺得這是天意,是老天讓他重新和蘇凡開始的預(yù)兆。這幾年,被她拒絕后,他也交往過幾個女孩子,不管是在國內(nèi)還是國外,是華人還是老外,可是,不管是怎樣的環(huán)肥燕瘦,卻總是無法替代蘇凡那回眸一笑讓他內(nèi)心軟軟的感覺。只不過,每每想到她的時候,就會想起她那果決的拒絕,那不容他開口的拒絕,心里就再也不愿想她了。

    既然現(xiàn)在又重新遇到了,那就要重新開始,抹去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

    當(dāng)落日的余暉撒向大地時,霍漱清已經(jīng)乘飛機離開了云城,跟隨著姚省長和本省的大員們前往寶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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