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瑾拽著箐藤的袖子,帶著面紗急匆匆地朝星睿都城最大的酒樓走去,根本沒注意到身后有個身著白色長袍的男人正跟著他們。
“這個女人,不但去扒男人褲子,還敢拉男人的袖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巫墨軒跟在夏思瑾和箐藤身后,和他們保持著十多米左右的距離,一直盯著他們的烏黑的雙瞳都快要噴出火來。
見兩人進了一家酒樓,巫墨軒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也跟了進去,在他們隔壁的包間坐下,繼續(xù)悄悄地潛伏在他們周圍。
“客官,您的菜上齊了,請慢用。”
“吃吧,今早上真是委屈你了。”
箐藤接過夏思瑾遞來的筷子,迅速吃著桌上的早點,夏思瑾在對面撐著頭看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夏思瑾瞅著飯菜的目光里,箐藤吃了個八分飽以后放下了筷子,夏思瑾也回過神來,站起身付了錢帶著箐藤出了酒樓。
“主人,你不必為了幾句話和大小姐鬧得不愉快。”
“哼,我不說她還以為我好欺負。反正按照她的想法,我什么都和她搶,翻臉是遲早的事情,不如來得清楚一點,不然還讓人以為我是個軟柿子任人拿捏呢。”
箐藤跟在一邊不再說話,夏思瑾睨了他一眼也不再說話,兩個人一起朝逍遙王府走去。
“是公主來啦,里面請。你快去給王爺通報一聲。”
夏思瑾掃了一眼一臉狗腿的侍衛(wèi),想著待會兒要怎么借機嘲諷景洛軒。
“王爺,公主來了。”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景洛軒放下手里練字的筆,剛走出書房就見夏思瑾從長廊另一邊款款而來。
“今兒怎么來得這么早?”
“今日要去城郊看玄溟和紅燭,所以早了些。嘖,你還別說,今起早了反而搞得我心情不好。”
景洛軒走到夏思瑾身邊,落后一步的距離,疑惑地看向她,問她發(fā)生了什么。
“還不是我那個好姐姐,出去再說,這里人多嘴雜。”
景洛軒點點頭帶上銀色的面具,和夏思瑾一起出了王府朝城郊走去。
此時時間剛剛好,不算早但也說不上多晚。
離早市結(jié)束還有一會兒,正是熱鬧的時候,街上人來人往,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
兩個人為了不引起注意,專門挑偏僻的路走,好不容易到了城門,兩個人又因為遮掩了臉被守城的侍衛(wèi)攔下來。
“站住,你們兩個什么人,把面紗和面具取下來。”
“箐藤,本宮的令牌給他。”
箐藤一只手遞上隨身攜帶的令牌,侍衛(wèi)狐疑地接過,剛看清楚,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心虛地望了望兩人,把令牌歸還,膝蓋一彎準備跪下,還好箐藤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城門樓人多眼雜,何必行此大禮,放行就是了。”
“是,是,公主快請。”
景洛軒睨了一眼雙腿發(fā)抖的侍衛(wèi),好笑地勾起唇,和夏思瑾一起出了城。
“你那個好姐姐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夏思瑾冷哼一聲,把今早上的事情挑了重點三言兩語講給他聽。景洛軒聽完,打開手中的折扇慢悠悠地搖著。
“你那個姐姐,今早上恐怕是有點事情。不然也不會給早膳找茬,用點腦子想想,早膳那么不對勁,怎么可能沒有其他原因。”
“確實她也提到今早脾氣不太好,但到底為什么我可不清楚。”
“跟你講件有趣的事情。昨日在朝堂上那些大臣因為你的歸來,大部分堅持要讓你先和洛晨成親,推遲你姐姐的封后大典。
“你姐姐的封后大典本來定在下個月末,硬生生地因為你的生辰、及笄禮還有你的婚事,至少要被延誤三個月。如果我是你姐姐,發(fā)一通脾氣多正常的事情。”
“照你這么說,遷怒?”
夏思瑾歪過頭,眨了眨眼睛,反問。
“可能是,不太確定,再去查查吧。但不論什么原因,都叫遷怒。你到時候下手別太重了,畢竟也是未來的皇后,代表了皇家的臉面,她太慘了,你也會多少受到牽連。”
“我懂。還是那句話,只要不太過分,我還不是不會動手。”
景洛軒笑著搖搖扇子,不發(fā)一語,夏思瑾也聳聳肩不再開口。
城郊的屋子里,漠雪幫玄溟擦過身子以后剛剛吃過晚飯,準備給兩個人喂點流食,就見夏思瑾一行人從門外進來。
“見過主人。”
“他們兩個情況怎么樣?”
夏思瑾進門腳步一直沒有絲毫的停頓,箐藤和漠雪緊跟著她,景洛軒倒是慢騰騰地、一步一晃悠地跟著去。
“他們情況好多了,只是都還沒醒過來,我剛剛給玄溟擦過了身子,正打算給他們端點粥過去。”
“去看看他們。”
從屋子大門到玄溟和紅燭休息的房間也不過百步的距離。
夏思瑾來到門前,漠雪剛伸出手準備去幫她推門,夏思瑾就自己推開了門。
進門的時候,只見玄溟已經(jīng)醒過來,正掙扎著起身,紅燭還在昏睡中。
“小心點傷口,慢著些。”
夏思瑾連忙上去扶住玄溟,拿過一個枕頭墊在他身后,小心地扶著他靠在床欄邊。
“謝謝主人。”
“無妨,你們沒事就好,讓漠雪等下把吃食端來,你們受了傷不能吃得過于辛辣刺激,用點粥填填肚子。”
夏思瑾坐在床邊,讓玄溟伸出手給他把脈,脈象一切正常才放下心來。站起身走到紅燭身邊坐下,仔細把過脈不見異常,才徹底放下心來。
“漠雪,你做的有粥是嗎?去盛兩碗來吧,玄溟剛醒需要進食,紅燭過一會兒也差不多就醒了。”
“是,主人。”
“主人,是屬下無能,還要主人親自出手救助。但此番前去確實有所發(fā)現(xiàn)。”
夏思瑾在一旁整理藥品,準備一會兒給兩人換藥,玄溟話音落了半天也沒見夏思瑾有什么動靜,頓時緊張得不行,以為她是真的生氣了。打算掀開被子行禮謝罪時,夏思瑾才悠悠地開口。
“不是我出手救你們回來了,是天上的那個老頭。也不想想,你們在臨沂,我在星睿,又沒有千里眼順風耳,根本就無從得知你們的情況如何,怎么可能會有辦法及時出手帶你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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