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墨軒不知道,難不成你們還不知道紅燭擅長的是什么?”
玄溟頓時恍然大悟,跟才反應過來夏思瑾話中意思的紅燭對視一眼,面上染上些許安心和輕松。
見兩個人都懂了,夏思瑾搖搖頭,無奈地笑著。
巫墨軒卻不高興了,這小妮子居然說的這么隱晦,連他都不告訴,癟著嘴扯扯夏思瑾的袖子。
夏思瑾愣了瞬間,轉過頭來笑瞇瞇地看著他。
“紅燭最擅長的,是攝魂術。”
“臭丫頭,你不早說,我還擔心了半天你們要怎么把東西搬走。”
夏思瑾嘿嘿一笑,伸手撓撓頭。
“我不是才想起來嘛。”
巫墨軒瞪了她一眼,不再說話,這時候漠雪和箐藤也都回來。
夏思瑾又把自己的詳細計劃,跟幾個人交待了一番,就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入夜之后,府外全然沒有白日的喧嘩,只聽得見深巷中傳來的狗吠與雞的打鳴聲。
守在夏思瑾府外的士兵把整座宅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這時候正精神抖擻地在外面,一個個站得筆直。
但深更半夜,總會有開小差的時候。
一個年紀看起來并不大的小士兵湊近身旁的同伴,抬抬下巴開口。
“老大,你說我們為什么要守著神女啊。咱們上面那個人做了那么多壞事,神女來查賬不是為民除害嗎?”
侍衛頭領剜了眼不知死活的小侍衛,惡狠狠地開口。
“口無遮攔!周圍那么多暗線,小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小侍衛被嚇得猛地一縮,害怕著掃了眼四周,確定自己安全后才呼出口氣。
再吸氣的時候,總覺得空氣里有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他使勁吸了吸鼻子,蹙著眉頭跟自家老大開口。
“老大,你有沒有問到什么味道。”
侍衛頭子如刀般的眼神頓時射了過來。
“哪兒來那么多事情,閉嘴!”
話音剛落,一股濃郁的香氣就順著鼻尖飄進了他的肺腔中。
還沒來得及說話,腦中全部的理智就已經被盡數奪去。
小侍衛惶恐地看著自家老大瞬間變得渙散的雙眸和恍惚的神情,心中暗叫不好。
正要出聲叫那些暗線,那股香氣就又湊近了鼻尖,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就那樣生生地被堵在了喉嚨中。
而同一時間,周圍巷子里幾道身影閃過,躲在其中的暗線瞬間瞪大瞳孔,又猛地一縮。
躲在他們身后的人松開力氣,那些暗線的身體就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夏思瑾一身夜行衣,拔出手中帶毒的銀針,松開已經沒了呼吸的暗衛的尸體,腳下一點朝府門飛去。
“都解決掉了嗎?”
夏思瑾掃了眼與她會合的幾個人,語調頗有些冰冷。
“回稟主人,正東方向沒有活口。”
“正北方沒有活口。”
“正西方和西北方沒有活口。”
“西南方和正南方沒有活口。”
夏思瑾冷冽地掃了他們一眼,踏步上了階梯,抬手一把推開沉重的大門。
紅燭此刻正站在門后操控著攝魂術,玄溟守在她身邊為她護駕。
此刻見門被推開,紅燭雙手上下交疊,手腕在空中翻轉,一串串口訣不斷地從口中飛出。
已經被控制了心魂的侍衛慢悠悠地轉向門口,一個接一個排隊走進來。
每個人眸子里都是一片曖昧的粉紫色。
侍衛們麻木地抬起箱子一個接一個搬出去,堆在箐藤一早就準備好的車上。
夏思瑾扭頭,問負責照顧曲箏的漠雪。
“曲箏睡著嗎?”
漠雪抱拳俯首,一臉恭敬。
“主人給的藥確認服下,屬下走的時候睡得正沉。”
夏思瑾點點頭,示意自己知曉。
見那些侍衛已經抬完了箱子,抬步朝紅燭走去,神情一片漠然。
“處理好了嗎?”
紅燭放下手擦擦自己額上細密的汗珠,看向夏思瑾回到。
“至少要兩個時辰以后才會醒過來,時間足夠了。”
夏思瑾點頭,隨即轉身朝門外走去,玄溟扶著有些虛弱的紅燭也跟著上去。
紅燭的攝魂術控人心魂,可令親人反目,仇人言和。
但最大的不足,就是需要消耗太多的元氣,每用一次都是對體力極大的考驗。
按照紅燭目前的水平,每日只可使用四次法術,控制時辰加起來不可超過六個時辰。
而這一下子,就用去了三分之一的時間。
“玄溟和紅燭留下,瀾寧跟著景洛軒也留下,剩下的人跟我走。”
如此一來,夏思瑾帶走的人,除了會趕馬車的箐藤,就只有漠雪和巫墨軒。
若真的要把這些箱子安全放置,人手著實太少。
景洛軒第一個就跳了出來,不滿地開口。
“為什么把小爺留下,小爺也要去。”
夏思瑾瞬間眉心一蹙,面色又冷了三分,周身的威壓朝景洛軒襲去。
景洛軒頓時就慫了半截。
“你去搬箱子,還是打架?”
夏思瑾的話一出,景洛軒剩下一截也慫了去,耷拉著頭踢了瀾寧一腳。
“小爺不去,你去。”
被踢出來的瀾寧,膽怯地看著夏思瑾,干笑兩聲,不知道說什么。
夏思瑾的臉被面紗擋去了一半,看不清神色。
瀾寧只覺得自己被渾身打量了一番,夏思瑾才開口。
“跟著,走。”
一行人坐在車內,車外是用黑色的寬敞布匹遮住的箱子。
這時候已經接近二更天,出城一定會引起注意,夏思瑾現在只能想辦法把箱子藏在城內。
那天去鹽場的時候,夏思瑾和巫墨軒參觀了一上午,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邊。
在鹽田背后正對著后門那一側,有一間堆放雜物的屋子。
當時她見著周圍全是蜘蛛網,心里好奇就隨口問了一句。
無心插柳柳成蔭,誰知這一問還剛好幫上了他們。
那間屋子是之前堆放雜物的地方,但是很早之前里面砸死了個人,都覺得不吉利,就沒再用過那間房子。
上面一直說拆,也沒拆,就那樣留在了那里。
這時候鹽場的建功和幫工們早就離開了鹽場,鹽場里僅有的人就是夜晚的巡查。
夏思瑾從高墻外一躍而起,蹲在上面掃視了一圈確定沒人后,腳下用力,輕輕地落在鹽場內。
但她沒有馬上去開門,而是輕手輕腳地朝前面走去,悄悄摸到巡查住的那間房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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