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夏思瑾疾步走進府里,她現在一刻都已經等不得了。
這場博弈,她只能贏,不能輸。
曲箏和玄溟快步跟在她身后,匯報著自己看見的情況。
“回稟神女,那個女人確實是大使府的人。”
夏思瑾神色一凜,冰冷的眉眼掃向曲箏。
曲箏打了個冷顫,他從來沒見過這么恐怖的眼神。
仿佛寒冬臘月從頭而下的涼水,刺進骨子里的冰冷。
“箐藤,把我們之前整理出來的結果拿上,立刻回京都,將所有的罪狀呈給皇上。不能再等了,鹽場大使,恐怕很快就要動手了。”
箐藤皺了皺眉,想要開口,卻只張了張嘴。
隨后應下,進屋收拾起之前他們整理的各種資料,按順序排好揣進懷里。
踏出門時,箐藤覺得心上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快要喘不過氣了。
“箐藤,定當不辱使命。”
他抱著拳,朝夏思瑾深深地鞠了一躬,迅速轉身離開。
夏思瑾吐出一口氣,卻有些頹然地朝前走了兩步。
身體猛地向下一墜,癱在椅子上。
巫墨軒心疼地上前,伸出手指又縮了縮,擰著眉看向一臉難受的夏思瑾。
頓了頓,伸出縮回來的手,攬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身前。
“莫要太過緊張,一定會贏的。”
夏思瑾嘆了口氣,沉重地閉上雙眼,又緩緩睜開。
“如果真的對上,我們人手這般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肯定會有辦法的。既然我們人手不敵,那不跟他硬碰硬便是。”
“哪有你說得那么簡單,我如今在他監視之下,根本無處可逃。紅燭又因為昨夜施展了攝魂術大傷元氣,我們如今只有六個戰斗力。”
“你忘了郁州了嗎,現在書信一封,還來得及。兩地之間快馬加鞭,來回也只需要四個時辰。若是帶著軍隊,應該不會超過六個時辰。”
夏思瑾頓時雙眼一亮,她怎么忘了還有郁州。
巫墨軒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就知道她想起來了。
跟著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玄溟,你帶著月一,即刻啟程前往郁州借兵,定要向前輩仔細說明情況。”
夏思瑾之所以會讓月一跟著玄溟,不過是因為自己已經騰不出多余的人來看著他了。
景洛軒要保護曲箏,漠雪要照顧紅燭。
巫墨軒不可能帶上月一,她又必須保護所有人的安危,更不可能帶著月一。
月一就像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給他們帶來致命的傷害。
所以眼下,將月一交給玄溟是最好的決定。
“玄溟定當不辜負主人期望。主人,多加小心。”
夏思瑾復雜地看著玄溟,輕輕點頭。
玄溟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思瑾,也是恭敬地行禮,隨后帶著月一,迅速離去。
玄溟和月一一走,夏思瑾整個人顯得更加低沉。
現在,他們只剩下五個戰斗力了。
還帶著元氣大傷的紅燭和沒有絲毫戰斗力的曲箏。
會做飯的箐藤和玄溟都走了。
如今待在屋子里的幾個人沒一個會做飯,除了曲箏也沒人有吃飯的心情。
曲箏知道他們都很焦急,自己又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做事。
只好忍著饑餓,找了些之前箐藤做飯剩下來的墊墊肚子。
曲箏吃的時候還順便在心里感嘆了幾句。
沒想到跟著神女,居然都還有吃殘羹冷炙的一天,真是稀奇。
吃完東西也不敢自己到處跑,守著夏思瑾總歸會安全很多。
天色漸晚,夜幕早就一點一點擠走了戀戀不舍的白晝,侵占了整片天空。
夏思瑾和巫墨軒坐在正廳中,等著玄溟的歸來。
她現在心里面唯一的希望,便是鹽場大使莫要今日動手。
至少玄溟回來之前不要。
但最令人擔心的事情,往往來的最快。
夏思瑾正坐在大殿里,突然外面傳來一陣煙花綻放的聲音。
漆黑的天空,被絢爛的煙火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大半夜的煙火,怎么想都覺得詭異。
夏思瑾猛地站起身,聽著周圍的動靜暗叫不好。
“糟了,我們被包圍了!漠雪和景洛軒帶著紅燭、曲箏,朝郁州的方向逃,我墊后。”
話音剛落,大門就被推開。
一群黑衣人迅速涌入,將夏思瑾幾個人圍在中間。
夏思瑾擰眉望著涌入的黑衣人,左手銀針閃出,右手九節鞭緩緩落地。
“我開路,你們先在,一定要找到玄溟和他回合。”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
巫墨軒蹙著眉心,堅定地望了眼一臉不滿的夏思瑾。
“你這是想跟我生未同寢,死愿同穴?”
聽見夏思瑾嘲弄的聲音,巫墨軒頓時松開皺著的眉,猛地笑開來。
“對啊,我就是想跟你死同穴。”
“誰要跟你死同穴,我可還想多活幾年。”
“那便生同寢吧。”
周圍的黑衣人見自己被忽略,怒氣瞬間上來,直直地朝著幾人極速而來。
夏思瑾左手抬起揮出,右手九節鞭抬空用力向后。
沖在前面的幾個人頓時倒地。
被銀針擊中的幾個人已經沒了氣息,直愣愣地躺在地上抽搐。
而因九節鞭被扇倒在地的幾個人,一口鮮血噴出,已經去了半條命。
落在后面的黑衣人相互對視,眼神中透露著猶疑。
但愣了瞬間,還是咬牙沖了上去。
巫墨軒隨手撿起一把地上黑衣人遺落下的劍,就沖進了黑蒙蒙的人群之中。
“點火!”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夏思瑾就看見從高墻在飛出無數火光,盡數朝著他們的屋子飛去。
“媽的,什么混賬東西!”
漠雪擦去臉上飛濺來的血跡,看著滿天火光破口大罵。
朝著紅燭的位置不斷靠近。
紅燭本就因為攝魂術元氣大傷,如今應對起人數眾多的黑衣人,越發吃力。
身上已經有了些大大小小的傷口。
“你抓緊小爺了,不然死了可別怪我。”
曲箏害怕地抓著景洛軒,骨節都有些泛白。
景洛軒身上上好的綢緞,已經皺得不成樣子。
曲箏長這么大,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他出生貧民區,家里好幾個孩子,爹娘養不起,就把年紀最大的他賣到了小倌館。
每日以伺候著各種各樣的女人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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