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進去倒是可以,但是,就算現(xiàn)在能派人進去,也很難接近金妃,打聽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月仙子凝聲道。
“此事我來想辦法,你給我找一個人,機靈一些,另外要有武學底子!
蘇白說道。
“公子,苑主,奴婢愿意為公子和苑主分憂。”
一旁,牡丹開口,恭敬道。
蘇白移過目光,看著眼前見過兩次的女子,眸子微微瞇起。
“牡丹確實有些武學底子,人也機靈,是個不錯的人選!
月仙子點頭道。
“好!
蘇白頷首,走到一旁,提起筆墨,在宣紙上寫下什么東西。
不多時,蘇白將宣紙拿起,交給了牡丹,吩咐道,“將上面的功法學會。”
牡丹接過宣紙,看過上面的功法后,點頭應下,道,“公子放心,奴婢會盡快將其學會!
“金妃那里,我會想辦法,這幾天,你看好春蘭,不要讓她跑了!
蘇白看向一旁的月嬋,說道。
“是!”
月仙子恭敬領命道。
“好了,做事吧,我先走了!
說完,蘇白沒有再多留,轉身離去。
“奴婢送公子!
牡丹上前,輕聲道。
蘇白點頭,繼續(xù)朝外面走去。
出了房間,牡丹伸手環(huán)住蘇白的手臂,半個身子靠了上去。
不遠處,同樣有貴公子出來,一樣軟玉溫香在懷,好不風流。
“蘇先生!
貴公子認出蘇白的模樣,驚訝道。
蘇白看著前者,頷首致意,卻是感到眼生,并不認識。
貴公子也意識到眼前蘇先生不認識自己,很是主動地走上前,熱情道,“我是平遠侯的長子,我叫鄭凃,我曾上過季老先生的國學課,蘇先生當時也在!
“原來是平遠侯世子!
蘇白面露笑意,道,“失敬!
平遠侯也算朝廷中一個閑散侯爺,平日里很少插手朝政,也不喜歡涉足黨爭,活得很是自在。
不過,能夠封侯,平遠侯卻并非泛泛之輩,除了承接了祖輩的榮光,平遠侯本人也是一個十分有才學的人。
只是,平遠侯這個兒子,看上去就平凡了許多。
當然,在這朝局紛亂的時候,平凡,并不一定就是壞處。
“蘇先生,家父很是欣賞先生的才學,蘇先生若是有時間,可以來平遠侯府做客,家父定然會很高興!
鄭凃明顯是個自來熟,看到蘇白搭話后,越發(fā)熱情道。
“若有機會,定然登門叨擾。”
蘇白客氣應對道。
“就這么說定了。”
鄭凃激動道,“那蘇先生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派人來接蘇先生!
看到眼前平遠侯世子激動的樣子,蘇白頗感無奈,這家伙連客氣話都聽不出嗎?
“蘇先生是有什么不方便之處嗎?”
看到蘇白不答話,鄭凃立刻由激動變得失望,問道。
“后天吧!
蘇白想了想,應道。
既然平遠侯世子如此熱情,他也不好折了此人的面子,在這暗潮洶涌的洛陽城,多一個朋友,或許便多一條退路。
“后天?”
鄭凃聞言,立刻點頭道,“好,后天早晨,我派人去蘇府接先生!
“有勞!
蘇白點頭,道,“世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蘇先生慢走!
鄭凃應道。
蘇白頷首,沒再多說,邁步朝著樓下走去。
鄭凃看著蘇白離開的背影,臉上依舊難掩激動。
父親要是知道,他請到了蘇先生,一定會很高興。
蒔花苑外,牡丹松開手臂,看著眼前的公子,神色十分的復雜。
在這蒔花苑中,很多人都知道,公子方才是她們真正的主人,但是,真正見過公子,知曉公子身份的人卻寥寥無幾。
她算是幸運的,被苑主選中,為公子做事,知曉了公子究竟是怎樣的人。
可惜,她不能像秦憐兒和苑主這般,隨時能見到公子。
不過,能為公子效力,她已是心滿意足。
“早些休息!
蘇白看到牡丹的目光,平靜說了一句,旋即邁步離去。
黑夜下,牡丹看著蘇白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內,心中輕輕一嘆。
公子,當真比她們想象中還要出色。
在這洛陽中,多少的權貴子弟,都及不上公子一分一毫。
這并非她們盲目,而是所有人都認同的事情。
公子進入洛陽不到一年,便已要登堂入仕,真正踏入陳國權利的中心。
這是任何權貴子弟都難以辦到的事情。
才情,公子稱得上當世無雙。
月色下,蘇白沿著尹水河前行,神色平靜,不見絲毫波瀾。
牡丹的目光,他并不陌生,小鯉魚有,憐兒也有。
只是,他不能回應。
他是她的主子,也只能是她的主子。
月嬋手中訓練了很多像牡丹這樣的女子,灌輸?shù)乃枷氡闶切е矣谒,和朝堂中那些權貴訓練死士沒有任何不同。
雖然,月嬋在訓練這些女子前,給了她們選擇的機會,但是,他也承認,這些女子很難擁有一個正常的人生。
因為,她們的思想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
欲成大事者,必有犧牲,他也不例外,他從來不標榜自己是什么好人,因為,他根本不是。
若有一日,必須要犧牲這些人,方才能夠成事,或許,他根本不會有任何猶豫。
夜色下,寒風吹過,即便已經(jīng)入夜,也顯得如此之冷。
胸口沉悶感傳來,蘇白掩嘴咳嗽了幾聲,身子感覺到無比寒冷。
伊水兩岸,燈火通明,蘇白站在河前,看著城中風景,卻是找不到一絲歸宿感。
十二年前,那一場大火將天都燒紅了,柱國府血流成河,給人的感覺,比現(xiàn)在還要冷。
當年,若不是老許,連他都沒命了,更不可能有機會再回來。
不過,既然上天讓他活了下來,他便將當年的事情徹底揭開,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咳!咳!咳!”
伊水河前,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如此刺耳。
蘇白臉上,一陣病態(tài)的潮紅涌現(xiàn),也不知是從修煉巫族禁術以來,還是由于受傷的原因,蘇白身上的寒毒累積的越來越快,即便火丹,也無法壓制太久。
蒔花苑二樓,月仙子透過窗子,目光遠望,看著遠方伊水河前的公子,神色微黯。
她的命是公子救的,但是,公子變成這樣,她卻絲毫無能為力。
“苑主!
房間外,牡丹走回,恭敬行禮道。
“盡快將公子交給你的功法練會,莫要耽擱了公子的事!
月仙子收回目光,淡淡道。
“是!”
牡丹應道。
“你今年多大?”
月仙子問道。
“十九!
牡丹回答道。
“三年!
月仙子平靜道,“三年內,你好好替公子辦事,三年后,我還你自由,屆時,你要做什么,想去哪里,我不再過問!
牡丹聞言,神色一震,片刻后,回過神來,再度恭敬一禮。
“多謝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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