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牛,當家的叫你們過去。”一個叫王小武的過來說道。
“靠,哪個當家的?叫咱們過去嘎哈?”二老牛問。
“三個當家的,嘿嘿,叫咱們過去嘎哈了滴?”那個王小武撓了撓,“我想想,叫,昨天也是把咱們弄一起去了的,叫,叫,我想起來了,叫開會!”
“開個會”二老牛吐出了一句臟話來。
開會對于青龍堡的這些山林里的英雄好漢們來講是一個新名詞。
原來滾地雷活著的時候,如果有什么事要跟他們說總是用這樣一句開場白的,“哎i,都特么的過來,我有事跟你們說一下”,或者干脆就叫議事。
可是這個“開會”又叫什么個玩應呢,他們是真的沒有聽說過。
“噗嗤”一聲,旁邊一個叫魯超的樂出聲來,他瞥了一眼離他們不遠的二蠻子和那兩個格外年輕的女子道:“這特么的,開會,原來是一個大當家的,現在可好,弄出兩個小媽來!”
“別磨嘰,反正告訴你們了,你們樂去不去!”王小武不滿的說道,一扭身往回走了。
這些原青龍堡的英雄好漢們互相看了看,一個個雖然不大服氣的樣子,終究還是向二蠻子他們那走了過去。
青龍堡的現在算上二蠻子總共還剩下九個人,有兩個人在前兩天日偽軍攻擊青龍堡時陣亡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二蠻子救了胡梅然后又反水殺了滾地雷和幾個日軍士兵,那日軍怎么可能不調查。
然后日軍也只是派了十個日本兵二十多個偽軍過去就把他們青龍堡給打了下來,在戰斗中二蠻子他們有兩個人陣亡,其他人則是在二蠻子的帶領下開始流亡。
往哪流亡呢?二蠻子未過門的媳婦胡梅說我們是**領導的抗日游擊隊那我們自然是應當找到我們的大部隊,于是他們也一路向南了。
流亡也就罷了,當初他們反水的時候那也是做好了不成功就成仁的準備的。
只是,日軍卻并沒有打算放過他,那伙打下青龍堡的日軍帶著偽軍卻是始終在追著他們。
如果是夏天,他們早就把日偽軍甩沒影了,可現在是冬天,那山野間的皚皚白雪總是會泄漏他們的行蹤。
要說如果同樣是徒步行走的話,日偽軍們也未必就能追得上他們,但問題是日偽軍有兩架馬拉爬犁,而他們卻沒有!
所以此時他們已經是被日偽軍咬住尾巴在山林里追了三天了。
按照青龍堡英雄好漢們的想法他們完全可以找個大屯子一鉆,然后把腳印和老百姓的一弄混,日偽軍自然就找不到他們了。
可是這事卻被胡梅攔下了,胡梅說咱們現在不是土匪了,咱們是**的隊伍怎么可以把禍水引到老百姓的頭上呢?
胡梅這么說自然是有道理的,他們在大前天只是跑到山野的一個老鄉家里熱了下飯都沒敢在那老鄉家吃拿著就跑出來了。
可是回頭他們就聽到了槍聲,在山崗上就看到那個老鄉家已是被人點火冒起了黑煙。
不用問,那家倒霉了,這事就是追擊他們的日偽軍干的!
不能和日軍拼,按胡梅的說法叫一定要保留革命的種子,又不能進老鄉家那他們也只能是在山野間逃命了。
好在他們從青龍堡逃出來的時候還帶了不少煮熟的沒煮熟的黃豆,這幾天凈是一把黃豆一把雪了。
吃這樣的苦也就罷了,能跟二蠻子干的人本質上都是農家子弟不是吃不了苦,原來他們和大綹子土匪做對的時候這樣的罪也遭過。
但那黃豆可終究是會吃沒的,到時候該咋整?
由于以上原因,要說這幾個人不懷戀過去那自由自在的土匪生涯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他們殺了滾地雷和那幾個日本兵,他們幾個才不會再當你那勞什子的抗日游擊隊呢!
“我來說幾句。”眼見著這些位好漢們都聚攏到身邊來了有人說話的,卻是周讓。
一見是周讓說話,青龍堡的幾位好漢們臉上露出了怪怪的表情。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周讓把那三個二蠻子放走的土匪都給殺了的。
但是,他們卻通過一些小事認識了這個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并不是那么簡單。
一,這個女孩子敢冒充被二蠻子抓回來的黃花大閨女關鍵時刻就敢拿槍指著滾地雷,這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二,這個女孩子仿佛猜到了日軍會進攻青龍堡一般,在她的建議下,二蠻子在外圍放上了兩個崗哨,結果是兩個崗哨報警后全被殺死了而他們卻逃了出來。
三,這個女孩子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給那些五大三粗的爺們一種我見猶憐都想上去抱一下的感覺,可實際上絕非如此。
她是怎么用菜刀砍死了那名他們曾經的同伴就不提了他們也沒看著。
可是就在日軍來進攻他們之前,有一回周讓在做飯。
二老牛手賤去摸人家的手,然后人家只聽“咔”的一菜刀就剁了下來。
那下手那個準下手那個狠,直接貼著二老牛的手指頭就下去了,只要偏上那么一點點,二老牛的中指也就廢了!
他們這些人雖然沒有干過滾地雷那幫**害良家婦女的事但要說一點都沒沾染了些不好的習氣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周讓那一菜刀可真的是讓二老牛長記性了,這不,二老牛現在還拿眼睛瞟著那女孩子的腰間呢。
那女孩子在腰間系了條板帶,右面插了一支盒子炮,左面卻正別了那把菜刀。
而那把菜刀據說正是他砍斷了他們原來的那同伴喉嚨的那把,他們這些好漢現在還記著胡梅說過人家一個黃花大姑娘兩刀砍出一個刀口然后那家伙的喉管就斷了!
而且這些好漢們卻是還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現在二蠻子聽她媳婦胡梅的,可胡梅卻又聽這個周讓的。
周讓別的事一般不摻言,可是在打仗的事情上卻都是她做主的。
而魯操所謂的給這幫大老爺們兒找了兩個小媽的說法也正來源于此,說的一個是胡梅,另外一個自然就是周讓。
東北人說話直白偏于粗俗,而原來土匪習氣的他們說起來話有時自是陰損缺德的很。
當然了,也不怪魯操有意見,換成哪個一幫大老爺們或者說英雄好漢卻聽兩個黃花大姑娘的指揮那心里也是不服氣的!
“咱們總這么逃也不行,你們都是老山里人了,看看你們有什么好辦法沒有?”周讓問道。
幾個大男人互相看了看,最終還是二老牛說道:“那能有啥好辦法,大不了大家回頭跟那些茍日子的拼了!”
“拼不行,咱們要是死了能把他們都殺了我也認了。或者說都拼死了也無所謂。可你們這些男人行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我們兩個姑娘家要是死了只怕也不得消停。”周讓平平淡淡的說到。
周讓只是這么一說,圍著她一圈的好漢們便是一愣。
這話里透出來的意思?她好象明白些什么啊!
他們背后也議論周讓這個小妮子不簡單,她此時并沒有說透,可這翻話怎么給人感覺她也象當過女土匪一般呢?
這中間有對土匪秉性的了解,比如死如喪心病狂的土匪保不準就對她們的尸體做些令人發指的事情,可她說話又是那么平靜,這中間自然有著一股看透了生死的淡然。
“附近有沒有河啊?”周讓問道,她知道和這些人也商量不出個啥來,干脆就自己做主了。
“附近倒是有河,都凍上了,咋啦?”魯操問道,他說的凍上那就是句廢話,言下之意無非是你想過河躲過日本人呢還是打算洗澡呢?
“我有個主意,和你們商量下,你們看行不?”周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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