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高管和股東當然全都渴望大展宏圖,可他們也都明白,與普通海外機構合作也沒什么,但是為東瀛軍方效力那可就是真正的叛國了這位新董事長就是要把他們拉進漢奸這個萬劫不復的火坑里。
看著榮豪的臉色和反應,眾人更是明白齊建林所說的應該不假了。
“你還是華國人嗎?!”
“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你爹當初怎么不把你射在墻上,你是你娘生下來的胎盤養大的嗎?有沒有一點良心和腦子?”
……
一聲聲怒吼響起,眾人激憤不已,跳起來指著榮豪怒罵。如果不是齊建林阻攔,在場的這些高管和股東都恨不得一擁而上把榮豪圍毆一頓了,也顧不得什么董不董事長了。
榮豪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世家子弟,對于這些小人物的暴跳如雷,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真正難纏的人物只有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他已經隱約猜到了齊建林的身份來歷,能夠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壞事的也只有軍方特勤人員了。
“想動我們榮家?先去照照鏡子,數數肩膀上有幾杠幾花吧!我老爸還沒退呢!由得你這種貨色來猖狂?”榮豪輕蔑地沖著齊建林說道。
齊建林明白榮大少爺說出這話等于是撕破了臉,擺出明盤以勢壓人,指望壓得自己知難而退,臉上不禁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對,我不過是區區一個大校,也沒有幾杠幾花,當然比不上你們榮家樹大根深,座上客都是高官顯貴,不過那又怎樣?你沒招兒了就想起要拼爹了?先不說你拼爹有沒有用,你覺得你爹會為了你做下的事情拼上他的老臉嗎?你做下這些事情的時候怎么就沒想想你爹!”
榮豪有點慌了,強作鎮定:“你們趁著老爺子到海外渡假就想動我?也太天真了!老爺子總是回來的,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他一邊說著,一邊當場拿出手機,手忙腳亂的開始撥號,但是打不通,于是又開始換了其他能聯系上老爺子的號碼撥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每撥打多一次,榮豪額頭上的冷汗也就多了一分,心也往下多沉了一分。
齊建林也不阻攔,抱著胳膊看他一遍遍的撥號,嘲諷道:“打不通是吧?”
“時差,老爺子這會兒應該在睡覺,那總能聯系得上的,又有什么關系了?”榮豪強行辯解,還在死撐。其實他自己心里所謂時差的解釋有多牽強,老爺子從來都不是自己接打電話的,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隨身帶著秘書隨從,現在那些秘書隨從的電話沒有一個打得通,這只能是老爺子授意下來,吩咐他們故意切斷了與國內的聯系。
齊建林用很同情的目光看著這位可憐的榮家大少。
“你以為你爹為什么選在這個時候突然出國渡假,又為什么很反常的聯系不上?是楊小寶前天建議你家老爺子帶上你妹妹出國渡假,還讓他切斷與國內的所有聯系,免得操心家里的事情。
楊小寶是在暗示你爹,最近的事情跟榮家內部成員有關,意思是讓你爹出國暫避,免得到時候為難。你爹對于這個也是早有感覺。所以問都沒問一句,就照辦了。你覺得這是什么意思?”
榮豪臉如死灰,咬緊嘴唇一言不發。
齊建林繼續補刀,說出了更殘酷的真相:“跟你這種自作聰明的蠢貨不同,楊小寶和你爹都是真正的聰明人,不顯山不露水的就各自洞悉了真相,互相達成了默契。
你爹答應照辦的意思,就是同意把留在國內的榮家人也就是你們兩兄弟交給楊小寶處置。而楊小寶給你爹的承諾,則是為升龍集團剜掉內部的暗瘡爛肉,從而確保整個榮氏家族的整體未來當然了,這里面不包括你的未來。”
“你胡說!我爸不會不管我的!他楊小寶憑什么,他就是個外人,就是個外人!”榮豪終于情緒失控,吼叫起來。
其實他此刻心里也明白齊建林所說的就是真相,只是不愿意相信。他知道父親在原則問題上向來毫不留情這也是榮家四代以來的傳統,每一代的不屑子弟或者是競爭中的失敗者,下場都非常悲慘。榮家也正是靠著這種殘酷的自我清洗,剜除不健康的家族成員,才得以一代一代蓬勃壯大。
看到這位榮家大少爺一副輸不起的德性,齊建林不想再跟他廢話了,搖了搖頭,嘆息說道:“可嘆榮老爺子一世英雄,居然生了你這么一個孽種。”
榮豪暴跳起來,張牙舞爪朝著齊建林撲了過去。作為一個在單身母親身邊長到十八歲,才認祖歸宗回歸榮家的私生子,榮豪平生最聽不得的就是“孽種”二字,這是他心底里最痛的一根隱刺。雖然齊建林所指的并不是這個意思,但還是徹底激怒了他。
強者的憤怒才叫憤怒,弱者的憤怒只能叫垂死掙扎,壓根兒不足掛齒。齊建林輕輕當胸一腳,就將榮豪從會議室里踹到了門外走廊上,光滑的地板讓榮豪的屁股在地上滑行了足足二十多米。還沒等他爬起,齊建林帶來留守在門外的兩個便衣隊員就將他按住上了手銬。
“諸位智達科技的股東與高管,你們這位新董事長是不會再回來了。在此期間貴公司的股票會停牌,直到新的力量接管。就請諸位安心工作吧,一定要維持好公司的技術團隊,保護好公司的技術資料,這兩樣東西比你們以為的更有價值!我在此保證,你們會得到一個更高遠更美好的未來!”
對著在座的高管與股東留下了這番話,齊建林拍拍屁股跳下會議桌,帶著兩個便衣隊員押著榮豪下樓。
“報告齊隊:萬小同落網了。”耳機里傳來了另一個執行收網任務的小隊的呼叫。
齊建林示意兩個手下押著榮豪乘坐電梯先下樓,自己步行走樓梯免得電梯里通訊信號中斷,問道:“沒費什么事吧?”
電話那邊笑了:“沒有,能費什么事?這貨還在豪宅被窩里美滋滋地睡大覺呢,估計還在做著從井上寬那里獲得雙倍補償回報的美夢呢,被我們從被窩里撈起來還一臉的懵逼。他應該是壓根兒就不知道井上寬的劫獄計劃,更不知道還劫失敗了,不然他還能睡得著?”
齊建林嘿嘿笑了:“井上寬應該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劫獄的計劃告訴他,根本就是把他當了衛生紙,擦完屁股就扔!當然了,老鬼子不這么干,那也不是老鬼子了。像萬小同這種二鬼子向來都是被老鬼子當炮灰坑,那是有歷史傳統的。”
手下隊員提出疑問:“齊隊,你說萬小同也算個成功的大商人,好歹也是個人物吧。本來他已經被楊哥用計策離間得跟井上寬生了猜忌,怎么井上寬一跑到華國來找到他,他就又立馬不惜自掏本錢,又一次屁顛屁顛的替井上寬賣命干活了?這不是腦子拎不清嘛。”
“不,這恰恰因為萬小同是個明白人。你站在萬小同的角度想想:井上寬都已經冒險跑到華國親自面見自己了,這就已經表示出了對方的最大誠意。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還不全力合作,那對方肯定就會跟自己一拍兩散,徹底翻臉了。所謂一拍兩散,無非就是互相揭發,抖露出對方的黑料。但這對于井上寬來說沒什么,他是東瀛人,拍拍屁股就走了,也沒什么損失。”
齊建林話鋒一轉,繼續說了下去。
“……但對于萬小同自己來說那可就事情大了,他的大部分家當可都是在國內的,就算是能夠逃跑出國避到海外,這輩子也只能混吃等死了,這輩子還要日夜提心吊膽防著我們的追殺。所以站在萬小同的角度看,與井上寬和好繼續為他賣命才是最優選擇更何況還有個撈上一筆油水的指望嘛,井上寬不是答應過給他雙倍補償么?”
手下隊員聽到這里有點明白過來,在電話里連說帶笑恭維起來。
“萬小同肯定就是這么想的,而井上寬高明就高明在,他知道萬小同會這么想,所以他跑來華國面見萬小同。而這個老鬼子陰壞就陰壞在,他明知道萬小同沒膽子有意背叛他,卻還是把他利用完就扔。當然了,最高明的還是齊隊您了,你既知道萬小同會怎么想,也猜到了井上寬會怎么做,還提前預見了井上寬最后還是會坑萬小同一把。”
手下的這個馬屁拍得齊建林心里百味雜生,因為這些根本就不是他想出來的,這兩天的所有行動都是楊小寶的意思。念及此事,齊建林內心不由得對楊小寶既嫉恨又佩服:他媽的這些要真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那我該是有多得瑟啊!
“榮沖呢?”齊建林沒好意思再聽手下的馬屁,問起了另一個抓捕目標。
“哦,也抓到了。”電話里說得輕描淡寫,語氣帶著輕蔑,“這個二少爺是慫蛋,我們一亮明身份,他就立馬尿了,都還什么都沒問,就竹筒倒豆子主動把他為井上寬干的那點事全招了。反正是一直強調自己是如何被迫,還特別強調自己是有底線的,聽著有點搞笑吧?”
齊建林差點笑噴:“他把自己家的什么機密都跟老鬼子說了,這也叫有底線?”
“我還是相信他確實有一些自己的底線的。看得出來,這貨性格軟弱了點,但是本質不壞,雖然說也犯下了大錯,但比起他那位野心勃勃不擇手段的大哥還是要強得太多。”
手下否定了齊建林的說法,在電話認真的解釋起來。
“榮沖說自己只出賣過升龍集團的機密,沒有出賣過榮家。他還舉了個例子說,前不久有一次井上寬聯系他,向他逼問榮盈盈的座駕路線行蹤,任憑井上寬怎么威脅利誘,他也死活沒出賣自己的同胞妹妹。
也就是在那次之后,他既不想害死妹妹,又害怕自己早晚要出事,更不敢向老爹坦白,所以就自導自演了一個綁架案,想從家里撈上一大筆錢,打算遠走高飛躲到海外混吃等死一輩子。只是沒想到又被咱們的哥楊哥從天而降給攪黃了,這位二少爺也是可憐得很!哈哈,您說是吧,齊隊?”
齊建林此刻腦子轉得飛快,想的卻不是榮沖可不可憐,而是另一個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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