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guī)煾蛋。克冢贿^他現(xiàn)在沒空,正在和我?guī)熓辶奶臁!睂嵳\的文才如實回答。
梅楠梓念頭一動,文才所說的師叔應(yīng)該是四目道長,在《僵尸先生》劇情中,四目共出現(xiàn)了兩幕,分別是影片開頭與結(jié)尾。
“敢問尊師叔是什么時候來的義莊?”
“今天剛到,師叔剛接了一批新的客人,恰巧路過義莊,找我?guī)煾盗牧募页!!?br />
電影里,四目道長接引一批“客人”歸故鄉(xiāng),暫時寄宿于義莊,看來劇情剛開始。
“無妨,我可以等。”
“哦哦好,請進。”
文才領(lǐng)著梅楠梓進了客廳,就在這時,后院駐靈間慘叫連連。
“救命啊,救命啊師傅。”
“救命——”
聽到求救聲,文才笑罵道:“是秋生這個臭小子,又搞了什么幺蛾子出來。”
一拍腦門,暗叫:“不好,是后院!”撇下梅楠梓沖向后院。
梅楠梓緊跟其后來到駐靈間外,看到兩個中年道長正和僵尸“酣斗”。
戴眼鏡的四目道長邊鎮(zhèn)壓僵尸,邊阻止九叔暴力打壞他的客人,場面看起來有點滑稽。
按照影視劇情來說,本來是秋生捉弄文才時,不小心撞倒鎮(zhèn)魂燈,致使四目的“客人們”蹦跶的到處都是。
如今沒了文才在場,秋生毛手毛腳的依舊打翻鎮(zhèn)魂燈,由此可見,這一方世界的修正性很強。
很快,九叔和四目聯(lián)手制服所有的僵尸,重新點燃了鎮(zhèn)魂燈,張貼了定尸符。
九叔氣呼呼的說:“你個臭小子,等我送走你師叔,回來再找你算賬。”
“師傅我錯了。”秋生低頭認(rèn)錯,躲在文才身后,像個因犯錯誤而被老師懲罰的小學(xué)生。
整理好僵尸隊序的四目道長,眼神余光捕捉到門口的梅楠梓,瞳孔驟縮,嘴角微顫,此子……什么時候在門口的?
當(dāng)凝聚法眼注目觀望時,心中不由得震驚萬分,此子雖年幼,修為卻如無底深淵,深不可測。
法眼之下,梅楠梓身披五彩霞帔,腳踏三十六品青蓮,頭頂一輪赤陽,后背虛月熒耀,周身氣血如虹,直貫蒼穹,又有四極四象護體,其威儀妙不可言。
“敢問小公子是?”
梅楠梓馮虛御風(fēng)離地二十多厘米,一步踏過門檻,淡淡的微笑如沐浴春風(fēng),應(yīng)道:“本尊梅楠梓。”
梅楠梓一手“馮虛御風(fēng)”當(dāng)場震住秋生文才兩人。
文才心底駭然,抬起手使勁揉了揉眼皮子,睜大眼睛往梅楠梓腳板底下瞅。
眼沒花,梅小少爺真的會飛,莫非梅小公子是謫仙童子?
而秋生亦然驚駭無比,下巴差點砸腳面。
九叔修為比四目強些,自然早就注意到門口的梅楠梓,只是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么人,所以沒有貿(mào)然詢問。
此子渾身散發(fā)著滂湃的氣血狼煙,說是武道修士并不純粹,若說是他輩修道之人,倒也有幾分相似可信。
難道說,是傳聞中的武法同修?!
“梅公子深夜造訪我義莊所為何事?”九叔問道。
“傳法!”
傳法?!
四目和九叔茫然相視,莫名懵逼,傳什么法?
梅楠梓想借茅山絕學(xué)的鎮(zhèn)派之寶《茅山術(shù)志》并不容易,而“忽悠”則是個好辦法。
“數(shù)日前,師兄茅盈準(zhǔn)備閉關(guān)修煉,突然心血來潮便掐指一算,發(fā)現(xiàn)留在凡間的道統(tǒng)衰敗,師兄不忍茅山派落寞衰敗,便邀我入凡塵傳道贈法,重振茅山道統(tǒng)一脈。”
話音剛落。
九叔和四目噗通跪地,面朝東方行拜三跪九叩大禮。
茅盈!!!
大茅君祖師沒忘了他們這些苦苦堅持的后輩弟子,茅山派敗落不僅是因為天地間靈氣變得稀薄,更是因為妙真道法失傳,導(dǎo)致道統(tǒng)不整,逐漸衰敗沒落。
一旁的文才傻乎乎問道:“茅盈是誰?”
秋生把手臂搭在文才肩上,無奈道:“不是吧老兄,茅盈啊,是咱們茅山派祖師,三茅真君之首大茅君。”
九叔和四目絲毫沒懷疑梅楠梓所說的話的真實性,甚至十分篤信其言。
無他,茅山派早已名存實亡,留的道統(tǒng)幾近消散破敗,沒什么珍奇異寶值得他人謀劃欺詐。
而梅楠梓恰逢其會的出現(xiàn)在義莊,自稱是三茅真君師弟,受師兄大茅君茅盈所托,為贈送妙真玄法入凡而來。
加之梅楠梓身為幼齡童子,而一身修為高深莫測,他們師兄弟倆自認(rèn)不敵,前后種種跡象表明,梅楠梓所言非虛,他倆怎能不信。
當(dāng)即師兄弟倆對東方虛空跪拜完,準(zhǔn)備朝梅楠梓行大禮,梅楠梓擺了擺手,一陣微風(fēng)拂過堂口,九叔與四目硬是無法屈膝跪拜。
“不必如此,我不喜跪拜大禮。”
“謹(jǐn)遵師祖法旨。”
九叔和四目垂手而立,恭聽訓(xùn)導(dǎo),不敢有半點怠慢和不敬。
梅楠梓嘴角微微上揚,“忽悠”計策果然好使,其實,瞎編亂造坑坑老實人,挺爽的,如今九叔和四目已經(jīng)上鉤,借《茅山術(shù)志》就簡單了。
非得“借”?
明搶豈不更快而簡潔?
果然,心頭剛冒出明搶的想法,右手小指傳來一道信息:借之道,貴以專,借之道為彌補三千大道而存,不得妄想強搶,否則身死道消。
身死道消的懲罰有點狠,看來,只能在“借”的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了。
“給我安排一間房歇息,改日再說傳道授法的事。”
“是,師祖。”
九叔雙手抱拳作揖,轉(zhuǎn)身朝秋生笑罵道:“你個臭小子傻愣著干嘛,趕緊去把我的房間收拾干凈,騰出來給師祖入榻。”
回過神的秋生又恢復(fù)了機靈勁,“唉唉好,我馬上就去。”
……
很快,梅楠梓在九叔帶領(lǐng)下,回到義莊客廳。
三人圍桌而坐,文才站在一旁侍茶倒水。
“師祖我……”九叔欲言又止。
“想問什么就問,無須吞吞吐吐。”
九叔咬了咬牙,說道:“師祖,弟子想問今生我與師弟是否有機會成道叩仙門,踏上仙橋羽化飛升。”
四目道長豎起耳朵仔細(xì)聆聽自己是否能成道可期。
梅楠梓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嘴里念念有詞,眉頭一皺,嘆道:“難!”
伴隨著“難”字眼,兩道輕嘆幽然而致,見九叔和四目失望至極,梅楠梓淡然一笑,“難雖難,卻非不可。”
“哦?!”九叔兩人來了精神。
“敢問師祖話中何意?”
“原本茅山派妙法仙真失傳流失,加之天地間靈氣渙散,想修道成仙無疑是難于登天,但如今,我攜仙法妙卷入凡,爾等成仙之事可期。”
噗通!噗通!
九叔兩人跪倒在地,“求師祖賜真法。”
梅楠梓扶起兩人,笑呵呵道:“我說過下凡傳授仙法而來,既然答應(yīng)茅盈師兄,必然是說到做到。”
“多謝師祖。”
梅楠梓輕嗯了一聲,又道:“修仙妙法不得用凡物記載,必須用些特殊材料載體刻錄,所以兩位需等我煉制好特殊丹卷后,方可傳授妙法。”
九叔取出一枚非木非石非金的令牌遞給四目道長,四目道長點頭會意,貼身收好令牌。
九叔對梅楠梓保證道:“弟子如今添為茅山第二掌教,雖說不能決定茅山最終命運,大權(quán)也并非在握,卻也能調(diào)動茅山珍寶閣內(nèi)五成稀奇珍寶,只要師祖有需要,我?guī)煹芩哪苛⒓淳湍苴s赴茅山,取得珍寶歸來。”
第二掌教?第一是誰呢?是石堅嗎?
梅楠梓沉吟片刻,要來文房四寶書寫了一些珍奇,大多是些上等玉石和名貴草藥。
坑人嘛,就得挑老實人來坑。
挺爽的。
四目連夜帶一隊僵尸離開義莊,打算送完“客人”,便直奔茅山,取珍奇寶物,借師祖之手煉制仙法丹卷,延續(xù)茅山香火。
……
房間內(nèi)。
清掃整理好房間后,鬼馬精靈的秋生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一記絕妙的餿主意蹭的躥了出來。
而梅楠梓忽悠完九叔兩人后,便回到原本屬于九叔的房間歇息。
“祖師爺您趕緊坐下,洗腳水我替您準(zhǔn)備好了,來,趁水熱,我?guī)湍聪础!?br />
秋生的小心思被梅楠梓一眼看穿,想得到好處?沒門。
九叔兩人被他坑的團團轉(zhuǎn),師兄弟倆又是磕頭又是送禮的,而他目的卻是“借”茅山術(shù)志,挖茅山派的墻角基石。
區(qū)區(qū)幫忙洗個腳,端個洗腳水,就想得到仙緣?白日做夢,門都沒有。
再者說,何為借?何為有借無還?
借,右手小指給的解釋是,將他人珍寶據(jù)為己有,鳩占鵲巢。
而詮釋“有借無還”的概念更絕:坑蒙拐騙,不惜一切代價借到手,開溜,拜拜,再見,哦不,再也不見,故此視為有借無還。
所以說,無論九叔,四目亦或者秋生等人,誰都別想從他這里得到一丁點好處,否則會被右手小指視為違背“借之大道”意志,很可能被小指抹殺而身死道消的。
好不容易重獲新生,他可不想重蹈覆轍,年紀(jì)輕輕就一命嗚呼。
“嗯。”
秋生盡心盡責(zé)的洗腳,邊洗邊說:“今晚祖師爺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弟子帶祖師爺好好逛一逛任家鎮(zhèn),別看任家鎮(zhèn)不咋大,但就方圓百里而言,都是首屈一指的風(fēng)水寶地。
人杰地靈,經(jīng)濟繁華,商品貿(mào)易齊全,比省城差不了多少,尤其我姑媽經(jīng)營的胭脂水粉店對面的怡紅院,嘖嘖,那里簡直是男人的天堂。”
怡紅院?!呵呵,確實是不錯的地方,溫柔鄉(xiāng),英雄冢。
“好,明天去鎮(zhèn)上逛逛。”
秋生暗笑,餿主意得逞奏效,哪怕祖師爺是小神仙,那也是“小”神仙不是,是孩子沒有不貪玩的,若把祖師爺哄高興,哄開心,幫他成仙成神對神仙來說灑灑水啦!就算最終不能當(dāng)成神仙,長命百歲應(yīng)該問題不大,怎么算都劃算。
是夜,梅楠梓剛和衣而睡,右手小指不受控制的勾了勾,周圍場景秒瞬間切換。
“我勒個去!!!我任務(wù)沒完成,怎么就回來了?”
一腦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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