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西北與家樂愣在原地,五雙眼睛瞪成牛犢子。
“師傅……您老沒開玩笑?”
“是啊四目師伯,您說這個小孩是祖師爺?你沒喝多吧?”
四目道長輕咳兩聲,“費什么話,讓你們磕頭跪拜就老老實實磕頭跪拜。”
噗通噗通……
“拜見祖師爺!”五人異口同聲道。
東南西北和家樂心里一百個不樂意叫這一聲祖師爺,面前的小孩和他們救下的七十一阿哥年齡相仿,甚至比七十一阿哥的年齡還要小,怎么就能成為他們的師祖?
五臉懵逼。
“嗯,起來吧。”
梅楠梓雙手背后,笑瞇瞇的說道,東南西北是千鶴弟子,原電影中,出場不到十分鐘就領了盒飯,印象不深,而對家樂的印象是很深刻的,家樂和秋生一樣,修道天賦不俗,雖然身手沒有秋生矯健,但術法一道比秋生更有天賦一些。
此時,門口的角落里,七十一阿哥愛新覺羅·溥駿饒有興趣的望著梅楠梓,純屬同齡人之間的好奇,比他還小的年齡怎么成了人家祖師爺了?
四目道長的本領他是見識過的,比皇族供奉千鶴道長還要強上三分,如今卻見到四目道長畢恭畢敬的對這個小孩稽首叩拜,莫非這個小孩道術高絕,比四目道長和千鶴道長都要強?
要真是這樣,他回京要懇請阿瑪,聘請這個小孩做他的貼身保鏢。
而剛睡醒的秋生,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打著哈欠,“哇,那么熱鬧啊,呦,家樂來了,嘿,小東小西小南小北你們也在啊,今天啥日子,怎么都來了?”
四目扭頭打量了秋生一眼,“你小子怎么看起來像是極度腎虛樣子。”
“是嗎?哈哈,可能是最近熬夜上火了。”秋生打了個哈哈。
九叔怒瞪了秋生一眼,“等會再聊家常,先辦正事要緊。”
四目一拍腦袋,“哎呀,忘了正事。”
“請師祖救我師弟千鶴。”九叔與四目同時跪拜祈求。
“帶路。”
“是師祖。”
九叔和四目帶著梅楠梓走向偏房,而任婷婷則去準備晚飯,七十一阿哥左右無聊,也跟著任婷婷去廚房了。
東南西北和家樂拉著秋生問東問西,主要還是打聽關于這位年幼“祖師爺”的事。
秋生擺了擺手,“我還有事,先回鎮上一趟,你們有什么想問的去找文才。”說完,騎著二八自行車離開義莊,偷偷的趕去董小玉家赴約。
而家樂五人找到文才繼續掃聽關于梅楠梓的事。
茅盈師弟,謫仙入凡,傳法授道,重振茅山。
“真的假的?你蒙誰呢?”
“繼續編!我喜歡聽。”
“這個世界上哪有神仙,不可能不可能。”
家樂五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總之一句話,不相信。
文才擼起袖子,“你們看這幾道爪痕,前天晚上,我被任老太爺抓傷并中了尸毒,幸虧得到祖師爺相救,否則你們可能都見不到我了。”
“我們用糯米同樣能祛除你體內的尸毒。”小東說道。
“不一樣的,祖師爺沒用糯米,而是用來仙法……”
就在文才賣力解釋并證明梅楠梓就是神仙的時候,內堂側房,千鶴臉色鐵青,嘴唇烏黑,全身僵硬,雙臂與頸部傷痕累累,眼看進氣少出氣多,即將不行了。
梅楠梓上前一掌拍下,平和的法力緩緩涌進千鶴體內,沒用驅魔金印,而是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以氣逼毒!
法力是靈氣的高級形態,而僵尸的尸氣也是靈氣的形態之一,但遠沒有法力的等級高,所以尸毒遇到法力,就像老鼠遇到貓,四下逃竄,不敢與之硬碰硬。
控制入微的法力一邊絞殺尸毒,一邊修復千鶴受傷的經脈與氣血,不到半刻鐘,千鶴臉色恢復正常,傷口也開始結痂。
“無礙了,安穩的休養幾天就好了。”
“多謝師祖。”九叔與四目行禮道謝。
梅楠梓揚了揚手,“不必如此,你們既然叫我一聲師祖,自然我也有責任照看你們。”
晚飯間,千鶴道長如重新煥發光彩一般,走到前廳,徑直來到梅楠梓身前下跪,“多謝師祖搭救弟子賤命。”
“起來吧。”梅楠梓手臂輕輕一揚,千鶴被清風托起,安穩入座。
“謝師祖。”
東南西北瞧見師傅“死而復生”忍不住落淚哭泣,圍著千鶴瞅來瞅去,噓寒溫暖。
“師傅您感覺怎么樣?”
“有沒有不舒服?”
“小北擔心死您了。”
“您好了,啥都好了。”
千鶴先是欣慰的笑了笑,有徒如此,夫復何求?
東南西北以為師傅要夸獎他們懂事,卻不料千鶴道長臉色徒然轉變,訓斥道:“你們幾個臭小子,還不趕緊替師傅好好答謝你們祖師爺。”
東南西北連忙跑到梅楠梓身旁嘭、嘭、嘭的磕頭拜謝,盡管心底依舊對這個年齡小到過分的祖師爺不相信,不相信梅楠梓是謫仙童子入凡。
但并不妨礙他們崇拜梅楠梓,他們非常清楚師傅近乎是將死之人,可以說一只腳已經踏進鬼門關。
可是如今再看師傅經過梅楠梓祖師爺醫治后,僅僅是小半天光景,師傅就跟個沒事人一般,活蹦亂跳的,臉色紅潤,氣血充足,只有頸部和雙臂的爪痕能證明師傅的的確確受過重傷。
“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來來來,咱們一起共同喝一杯。”
“干!”
“干杯。”
……
九叔熱情招呼眾人吃飯,目光掃了一圈,愣沒發現秋生的身影。
“秋生這個臭小子去哪了?”
“師傅您問秋生啊,他說他姑媽家有點事,需要回鎮上一趟。”
“遭了!”九叔氣急敗壞拍了拍桌子,怎么把這一茬事給忘了。
“你們先該吃吃,該喝喝,我去去就回。”九叔說罷,抱著一套御魔道袍和一把雷擊桃木劍匆匆離去。
九叔急忙的離去,并沒有影響到大伙的愉悅心情,任婷婷難得露出一絲笑顏,自打任發死后,她就很少笑了。
“聽說婷婷你在省城專門學過舞蹈,不知道我們幾個有沒有機會看你跳支舞!”
俗話說,酒壯熊人膽,文才借著酒勁大膽的鼓動任婷婷去跳舞。
家樂和東南西北都是年輕人,自然喜歡看美女跳舞,于是大家熱烈拍掌歡呼雀躍,最終抵不住大家伙再三請求,任婷婷跳了一支流行的西方舞蹈。
梅楠梓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七十一阿哥愛新覺羅·溥駿緊跟在梅楠梓身后。
“你有事?”
“我想聘請你作我的貼身護衛。”溥駿指著梅楠梓說道。
“不干。”
“我給你工錢,一個月五百塊大洋。”這個你年代的五百塊大洋的購買力相當于后代十萬塊寶鈔。
“我不缺錢。”
“那我可以求阿瑪給你封官。”
“我是炎黃子孫!清官,呵呵。”
溥駿雖然年歲幼小且閱歷不夠深,但畢竟是皇族貴胄出身,見得大世面并不少,知道當下漢人厭惡疲軟的滿清,便準備許以重利。
阿瑪從小就教導他,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通俗點說,就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不愛財的,除非對方是神不是人。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滿足你,包括金錢,地位,女人等等。”
梅楠梓不由得對這個皇孫貴胄高看一眼,小小年紀八歲稚童就懂得以利誘之,不簡單。
梅楠梓徒然間神情變得難以琢磨,似笑非笑道:“想讓我當你貼身保鏢不是不可以,只需要你借我一件東西。”
溥駿拍著胸口十分自信的說:“你盡管說,但凡天底下有的,我能都幫你借到。”
“口氣不小,那把你的腦袋借我一用,我保證用完后完璧歸趙。”
噔噔噔……
溥駿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逃離側院,嚇唬我!心底怒火沖天。
事實上,小孩子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香!
“哼,這個貼身護衛你當定了。”
梅楠梓見溥駿拔腿就跑,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個小皇子真有趣。
與此同時。
九叔腳踏七星,借月光施法,施展金劍滅魂錢與董小玉纏斗在一起。
而被鬼迷心竅的秋生則暈暈沉沉的不受控制,趴在床沿邊神情恍惚,眼神迷離。
“道長何苦棒打鴛鴦,我與秋生是真心相愛。”
九叔冷哼道:“人鬼殊途,你們注定沒有結果,趁早結束這段孽緣,否則你會害死秋生的。”
“不,我不會傷害秋生的。”
“你是鬼,他是人,陰陽相隔,如潛魚翔鳥,飛鳥沾到水會淹死,而游魚離開水則會渴死,趁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放棄吧,我可以饒你不死,甚至送你投胎,早日脫離苦海。”
董小玉怒然無比,“臭道士,既然你非要拆散我與秋生,那我就先殺了你。”
九叔翻手一握,往董小玉方向扔去,數張黃符紙像是長了眼睛對董小玉窮追不舍。
董小玉心急如焚,她知道僅憑自己的道行是難以對方九叔的,便暗中操控秋生阻攔九叔,就算九叔本領再高強,也總不至于對自己的弟子下手吧。
果然,利用秋生纏住九叔,董小玉偷襲九叔連連得手。
后來九叔施法弄醒秋生,懂小玉見此不得不遠逃遁走。
清晨,九叔和秋生師徒倆頂著熊貓眼歸來。
“你們師徒倆咋了?被人悶了黑棍?”
秋生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語,總不能說被鬼迷了心竅,師傅的熊貓眼是他揍的吧。
“哼,天黑,路太滑,腳下沒注意,摔的。”九叔沒好氣的說。
“嘖嘖,真夠巧合的,師徒倆一塊摔倒,還偏偏同時摔到眼睛,厲害厲害,改天我帶著家樂也去摔摔看。”四目道長打趣道。
玩笑過后,四目道長把執教掌教令還給九叔,并說道:“我從寶庫里取了大量的珍石寶藥,這事驚動了石堅大師兄,好在我給大師兄解釋清楚了。
不過看大師兄的意思似乎不太相信我說的話,說不日就會親自來任家鎮拜見祖師,我怕到時候掌門大師兄會和師祖起沖突,那到時……
現在只希望師祖能早日煉制好丹書鐵券,早點傳授仙家妙法吧。”
九叔悵然道:“大師兄也是為了茅山派的未來著想,不能怪他小心謹慎,畢竟這次茅山底蘊被搬了一半,大師兄身為掌門怎么能輕易相信你我所說的話。
眼下只要祖師授下仙法,我茅山不日便能重振昔日威望,光宗耀祖,重拾鼎盛時的榮耀。”
千鶴道長重重地點頭,“重拾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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