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明花樓的總部壁壘森嚴,就算是墻都要比尋常宅院高上那么幾尺。
江雨背著手看那門前來回巡邏的漢子,笑著對雷純兒道:“回去吧,再不要晚上一個人出來了。”
雷純兒輕咬著嘴唇,一步三回頭看著江雨,今天晚上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現(xiàn)在走到這里,她覺得自己的夢要醒了,她心中很難受。
看著雷純兒的模樣,江雨忽然開口道:“未來江湖可能有大變,如果家中有什么難處,可以到總督剿匪司來找我。”
雷純兒聞言頓時就是一喜,用力地“嗯”了一聲,向大門跑去。
江湖為什么會有大變呢?雷純兒邊跑邊想,家中……難道不是金刀明花樓有難處可以去找江公子嗎?她很不解。
高俅在太尉府的大堂上暴跳如雷,他黑著一張臉,一腳將跪在地上的陳西洛踹了個跟頭,哪怕陳西洛是一流高手,江湖大豪,眼下卻也不敢使用內(nèi)力抵抗,因為他理虧。
不管高衙內(nèi)如何該死,他畢竟是高衙內(nèi)的保鏢,如今保的高衙內(nèi)缺了三根手指,斷了半截舌頭,他這個保鏢做得果真很稱職!
“江雨,江雨,豎子欺人太甚!”高俅將桌案上的茶具全部掃落在地,他當然詢問了事情發(fā)生的過程,第一時間就確定那白衣書生是江雨,他氣得七竅生煙。
江雨?陳西洛嘴角抽了抽,原來那白衣書生就是江雨。
眼下,別說整個汴梁城,就算是全天下不知道江雨的人也沒有幾個,鄉(xiāng)試第一,西北第一才子,會試第一,詩詞宗師,殿試第一,天下文壇領袖。
平梁山,制王慶,打方臘,每一件事都是震動天下啊。
江雨不怕高俅!陳西洛心中立刻想到,同時也松了一口氣,看高俅暴怒的樣子,陳西洛心中惴惴不安,想著高俅肯定得懲罰自己,畢竟自己保護衙內(nèi)保護成了這副模樣。
但陳西洛能甘心被罰?肯定不能啊,如果高俅要罰他,他就要找個機會逃跑,可是他跑了能去哪里?仇家那邊知道了他和太尉府鬧掰,很可能繼續(xù)找他麻煩,而他跑了,高俅就能放過他?說不定全天下的通緝他。
不過現(xiàn)在他有投奔了,他可以去投靠江雨啊,江雨不怕高俅,而且江雨招攬了他,既然招攬他就會護著他啊!
高俅摔了一陣東西,忽然道:“我問你,那女子是何人可知道?”
陳西洛急忙道:“不知,就是走路遇到的,衙內(nèi)起了心,這才引起沖突。”
高俅黑著臉道:“那女子和江雨認得?”
陳西洛道:“應該認得!”
高俅皺了皺眉,他雖然心中怒不可遏,但卻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辦。
江雨殺人了不假,斷了自己兒子三指和半截舌頭也不假,但這件事情事出有因,自己兒子什么德行滿東京的人都知道,就算是他在外面被人殺了,高俅也毫不意外。
就是因為怕他被人殺了,所以高俅才找來陳西洛這樣的高手保護他,可現(xiàn)在卻是這么個結(jié)果,但無論如何人沒死,這就是大幸。
江雨殺人是大罪,哪怕他此刻權(quán)利再大,但不走律條擅自殺人,也是大罪。
可能據(jù)此抓他問罪嗎?哪里有那么簡單啊!做官到高俅這位置,遇到這種事情,有一百條脫罪的辦法,甚至還可以倒打一耙,高俅就不信江雨不懂。
傷了自己的兒子,也是罪,可這個罪也不好問啊!
江雨現(xiàn)在是從三品的文官,要問他的罪可沒那么簡單,開封府也好,大理寺也罷,都不能直接動手抓人,而是需要許帝下令,許皇不下令,就沒人能抓他。
想要許皇下令,有兩個途徑可走,一個是在金殿上參他,如果參倒,那么許皇會下令查江雨。
還有一個途徑就是他偷偷入宮,和許皇說這件事情,許皇信自己,那么也會下令。
但是高俅想來想去這兩條道都不可靠,因為在金殿上參江雨,江雨肯定會將這丑事抖落出來,而自己兒子惡名在外,這件事滿朝文武哪怕就算是和江雨不和的,也不會站在自己這邊,因為沒誰那么傻,這事傳出去沒人相信自己兒子!沒人信自己兒子是無故被打,而且江雨這時反咬一口,自己反而撇不清楚關系了。
至于進宮去訴苦,好像也不可取,江雨現(xiàn)在圣眷正濃,就算自己進宮添油加醋,無中生有說一頓,恐怕許皇也不會直接下令抓江雨,而是會把江雨叫過去再問,到時候江雨也說不定怎么胡說八道潑臟水呢,這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啊!
高俅越想越生氣,但這事也不能這么了啊,如果這么了了,他的臉面往哪里放?天下人還以為他高俅會怕江雨呢!
可……這事好像沒幾人知道,江雨殺了三個人,自己兒子不是江雨動的手,而是那名侍衛(wèi)下的手,那名侍衛(wèi)哪里去了?
“那丁小四哪去了?”高俅皺眉道。
陳西洛想了想:“我當時背著衙內(nèi)就跑,也沒注意那小子哪去了?”
“廢物,沒用的東西,你不是什么江湖高手嗎?怎么一點用處都沒有!”高俅呵斥道。
陳西洛心中委屈,他是江湖高手不假,可江雨疑似宗師啊,可他卻沒有開口,因為他估計高俅根本不知道宗師是什么意思,而且他現(xiàn)在還想投靠江雨,也不能在這里把江雨就給賣了啊!
這事兒,江雨完全可以撇干凈關系,高俅在這一刻心中下了這個讓他窩火的結(jié)論。
殺人,可以說那幾個侍衛(wèi)先動手襲擊朝廷大員,他反殺之,至于為何遭遇襲擊,可以有無數(shù)理由去解釋。
至于自己的兒子,也不是江雨親自動的手,就算自己這邊咬死,但誰知道那丁小四是不是被江雨抓起來了?這可是活人證。
高俅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上前狠狠地給了陳西洛一腳,怒道:“滾下去領三十棍子。”
陳西洛眨了眨眼,急忙稱是,心中卻暗想,老東西,你做夢呢吧?你是不是忘了大爺我是誰,大爺出了這個門就再也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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