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清的苦口婆心換來的是一盆冷水。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去懷疑自己的同門弟子,尤其還是相處多年,并肩作戰(zhàn)過的同門師弟。”羅道天搖著頭:“或許,你在門派呆的時間太短,無法體會我們師兄弟之間的情感。”
陳道清啞口無言。
羅道天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在他看來,真正的外人是自己,而不是文道開。
“可是,余文杰的家人正在少獅山,如果錯過了最佳營救時間,或許會遭到毒手啊!”陳道清迫切地說道。
“好了,道清師弟,我也知道你救人心切,我馬上召回道開師弟,等你們二人一起對峙可好?”羅道天倒也非常公平公正。
陳道清點點頭,掌教住持都這樣說了,他自然無話可說。
可是,從陳道清走出封印一直到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長時間了。
現(xiàn)在余文杰的家人,恐怕
陳道清不敢想象。
他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當(dāng)初余文杰走的時候那種凄涼的背影。
如果救不出他的家人,陳道清會悔恨一輩子。
陳道清離開的時候,他心里確實不是滋味。
不過,這也怨不得羅道天。
畢竟他沒有證據(jù),尤其這些年都沒有在門派當(dāng)中,如果不是突然出現(xiàn),甚至大相國寺都已經(jīng)放棄了他的存在。
整個大相國寺,沒有誰是會跟寧憐花一樣信任陳道清的。
陳道清皺著眉頭,他似乎感覺周圍的人或事總是那么的不對勁。
面對自己心中的質(zhì)疑,陳道清思量再三,還是奔著少獅山?jīng)_了過去。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陳道清也斷然不會放棄。
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
對于大相國寺的地貌,恐怕沒有人比陳道清更加清楚。
除了禁地之外,整個大相國寺的區(qū)域,沒有陳道清到不了的地方。
當(dāng)初他受不了束縛但又不得不留在大相國寺的時候,他便到處亂竄。
法無禁止即自由。
反正你是不讓我出大相國寺,所以屬于這里的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
其中,就包括這個少獅山。
少獅山其實也不是什么名山,只不過是大相國寺境內(nèi)的一座山。
傳聞這里曾經(jīng)居住著一頭妖獸。
這頭妖獸是被人馴化的紫金獅王。
這頭妖獸紫金獅王,乃是整個大相國寺唯一可以逗留的妖獸。
正是因為這頭紫金獅王的投靠,大相國寺才有機(jī)會去封印十萬大山。
或者說,紫金獅王乃是整個妖族的叛徒。
但也可以說,紫金獅王是整個人類的朋友。
后來,紫金獅王隕落在這座少獅山,而大相國寺也沒有忘記他,用這個名字來祭奠他。
只可惜,現(xiàn)在能夠記得紫金獅王的人,恐怕已經(jīng)少之又少了。
陳道清沖到少獅山的那一刻,整個山巒,人跡罕至。
真的,整個大相國寺的弟子,幾乎很少愿意來這種地方。
其中埋葬著紫金獅王的骸骨,其中充滿一絲絲妖氣。
這種妖氣扣人心弦,會分散人的精神意志。
妖畢竟是妖,即使當(dāng)初他對人類表達(dá)出忠心,可死后的英魂如何能夠堅守對人類的忠誠。
陳道清來到之后,感覺到空氣之中有一絲絲淡淡的妖氣。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里依然存在著妖氣。”陳道清無奈地說道。
少獅山雖然是大相國寺之中的一座內(nèi)山,可是也有方圓數(shù)十里。
偌大的地方,想要找?guī)讉人,也沒有那么容易。
“余文杰,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你的家人。”陳道清堅定地說道。
頓時,無數(shù)的瀚海螟蟲鋪天蓋地的涌了出去。
宇宙當(dāng)中,沒有什么要比瀚海螟蟲找人更加迅的了。
瀚海螟蟲,吞噬萬物。
哪怕再微小的東西,它們都能找出來。
自從有了丹童之后,無窮的丹氣隨意調(diào)取。
瀚海螟蟲的繁殖也達(dá)到一個巔峰狀態(tài)。
其中一些已經(jīng)進(jìn)化到地元境了。
瀚海螟蟲進(jìn)化到地元境,恐怕在整個九州大世界,再也找不出其他人能夠擁有地元境的瀚海螟蟲了。
如此鋪天蓋地的沖出去,頓時,整個山巒似乎都要被瀚海螟蟲給吞噬掉。
其中一部分妖氣都被化解掉了。
陳道清這才稍稍有了一絲絲舒適的感覺。
“在東面!”蟲王提醒道。
此時,蟲王也不在意會被人現(xiàn)了。
這是陳道清的決定。
陳道清身邊沒有高手保護(hù),現(xiàn)在唯有蟲王自己。
如果這個時候,他再選擇隱藏,陳道清的生命終結(jié),他的道路也就走到了盡頭。
東面有生人的氣息。
陳道清的到來,給了整個少獅山一絲生機(jī)。
這里妖氣沉沉,到處充滿了壓抑。
傳聞當(dāng)年紫金獅王正是命喪于妖族的級高手之中。
其中的骸骨,還是被人類高手搶奪回來,埋葬于此。
“啊!!!”
隨著陳道清的靠近,一陣陣哀嚎之聲充斥著他的耳膜。
“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的門派在什么地方。”
一個女人的哭喊,那種帶有絕望的聲音,似乎是對她一生的不甘與憤慨。
陳道清皺起眉頭,看來,文道開還想找到易相門的所在之處。
如果真的是這樣,救出她們似乎還有機(jī)會。
“余文杰現(xiàn)在身受重傷,我需要他們門派的高手救他,你們想他活著,我也希望他繼續(xù)活下去,難道你們就想眼睜睜的看著他赴死?”文道開的眼神冰冷。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女人的聲音依然在凄慘地叫著。
陳道清悄悄迂回過去,看到的卻是一團(tuán)火焰正在焚燒著她的雙腿。
火刑!
上古最嚴(yán)酷的十大酷刑之一啊!
這種火焰要求控制的人非常緊密,一旦控制不好,就可能將整個人的身體給焚燒殆盡。
所以,既不能燒壞了,還要讓對方接受這種痛苦。
身體與精神的痛苦同時登場。
陳道清心中充滿怒火。
對待一個女人,他們竟然使用如此殘酷的手段。
在一旁,陳道清還看到一個小孩子和一名老婦人。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正在遭受酷刑的應(yīng)該就是余文杰的妻子。
陳道清的腦海不斷的旋轉(zhuǎn),他希望找到一種最合適的方式去解救她們。
可是,在面對這樣一位強(qiáng)大的對手,一切的花枝招展都是虛的。
唯有真正的力量才能化解一切恩怨。
瀚海螟蟲開始慢慢向著洞窟涌去。
現(xiàn)在,只能用瀚海螟蟲的生命去拼一下了。
其實,這樣非常對不起蟲王。
可蟲王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他非常艱辛瀚海螟蟲一族的繁衍能力,對于族人的一點損失,他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只不過,那些地元境的瀚海螟蟲都沒有派出去。
畢竟,瀚海螟蟲一族進(jìn)化非常不容易,這幾十只進(jìn)化的瀚海螟蟲,幾乎是創(chuàng)造了奇跡。
當(dāng)瀚海螟蟲涌入的那一刻,文道開突然產(chǎn)生警覺。
“誰!”
文道開的意念籠罩著整個洞窟。
瀚海螟蟲根本沒有因為文道開的現(xiàn)而停止行動。
它們走出九鼎乾坤圖的那一刻,它們的生命已然不屬于自己。
其實,從一開始,它們的生命從來都沒有屬于過自己。
它們只聽從蟲王的號令。
蟲王讓它們的出現(xiàn),意味著就要付出生命。
瀚海螟蟲爬到了余文杰的母親和兒子身上。
他們身上的繩索完全被咬破。
文道開已經(jīng)現(xiàn)了瀚海螟蟲,卻沒有輕舉妄動。
當(dāng)他辨認(rèn)出瀚海螟蟲的那一刻,他更不敢動手。
什么人能夠操控如此龐大數(shù)量的瀚海螟蟲?
忌憚!
文道開自然不會懼怕這些低等級的瀚海螟蟲,可是控制它們的人呢?
一下子豢養(yǎng)如此龐大數(shù)量的瀚海螟蟲,此人不會是仙人吧?
燃燒余文杰妻子的火焰都消失了。
現(xiàn)在,文道開全身心的防備著陳道清。
如果讓他知道這是陳道清的話,估計會吐血吧!
雙方似乎陷入僵持階段。
可是,陳道清只不過打腫臉充胖子,謊言永遠(yuǎn)都是不攻自破的。
如果文道開堅定一些,陳道清定然隱藏不住。
無數(shù)的瀚海螟蟲全部都爬到了其他三人身上。
余文杰的家人身上,全部都布滿了瀚海螟蟲,現(xiàn)在文道開想要用手觸碰都很難。
不過,瀚海螟蟲卻很識相的繞開了文道開,大約方圓一米左右,留出一個空隙。
陳道清的眼神凝重,他似乎在權(quán)衡,能否在一瞬之間,將文道開拿下。
一名逆天三重境的高手,如果真的一擁而上,似乎也有一絲絲的機(jī)會。
陳道清正在權(quán)衡利弊。
“你到底是誰?可敢現(xiàn)身一見?”文道開冷冷地說道。
噗!
整個地面突然塌陷進(jìn)去了。
余文杰的三位家人直接掉落到大坑當(dāng)中。
文道開剛要起身,無數(shù)的瀚海螟蟲鋪天蓋地的沖了上來。
文道開眉頭一皺,頓時身體周圍升騰起一股無形的罡氣。
這些瀚海螟蟲涌過來的那一刻,全部都被周圍的罡風(fēng)給殺死。
陳道清心狠狠跳了幾下。
這么多瀚海螟蟲喪生,這逆天三重的高手,果然不好算計。
可是,瀚海螟蟲還是阻礙了文道開的前進(jìn)路線。
陳道清不再去理會,直接潛入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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