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劍的政策下,整個江寧城仿佛煥發(fā)了新的生機(jī),到處都洋溢著一種歡快的氣氛,這是唐劍樂意看到的,但是卻有人不怎么開心。
唐劍這幾日里為了讓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下去,也讓自己的庫存晚點(diǎn)被消耗,便讓李明智去各個大戶家族去游說,不得不說,李明智的能力還是很強(qiáng)的,雖然觸怒了許多人,但還是拉到了不少真真實(shí)實(shí)的贊助,讓江寧撐過二月不成問題,但是這也讓那些大戶對唐劍懷恨在心。
春節(jié)過后沒幾天,江寧城里的大戶和周邊有財(cái)有勢的人就又聚在了吳王府邸中,與上次不同的是,久未出現(xiàn)的吳王也到場了,令狐文康一如既往的跟在他的身邊。
“王爺,這個唐劍真的是太不像話了,他這是得寸進(jìn)尺,在我們同意拿出糧食之后,他居然還去敲詐孩子們,甚至之后還再逼著我設(shè)粥舍,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韓邦一臉怒意的說道,這番話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這些人的子女基本上也都參加詩會了,或多或少都在唐劍的手里損失了一些東西,李明智也是將他們挨個走訪了一遭,現(xiàn)在提起了這個問題,唐劍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了眾矢之的。
吳王小呡了一口茶,掃視了眾人一眼:“諸位不要急嘛,他又翻不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諸位忍一忍就好了。”
“忍一忍?王爺,這還只是開始呀!”一名糧商皺著眉頭說道,“這剛開始就這個樣子,這要是得到了后面那還得了?就唐劍手下那人來我府上的時候,那雙鼠眼到處亂看,好像就是為下一次敲詐打基礎(chǔ)呢”
這番話又得到了好多人的附和,李明智在去他們家里的時候,一邊高談闊論,一邊還四處打量著值錢的東西,將這些人一個個看的心驚膽戰(zhàn)的。
“你們怕什么?那糧食又不是不能還給你們,到時候還能拿到更多,現(xiàn)在忍一忍有什么關(guān)系呢?”吳王嘆了口氣說道,這幫子人跟著自己混了這么久了,還是這么的沉不住氣。
“王爺,您是不知道呀,就那唐劍和他那手下,這些日子給我們造成的損失已經(jīng)非常大了,本來剩下的糧食就不多,要是再讓他這么做,遲早得把我們榨干。”韓邦說道,“任由他這么下去,我們怕是撐不到他還糧食的時候!
“那些糧草都在本王這里,你們還怕沒有吃的不成?”吳王冷哼了一聲,身后令狐文康的氣勢也順勢壓了過來,讓眾人臉上一陣變色。
“那個...王爺。”蘇朋義覺得氛圍有些緊張,連忙開口說道,“咱們劫糧的目的是為了消耗朝廷,但是現(xiàn)在看來,咱們消耗的并不是朝廷,而是我們自己,消耗著咱們的糧食,增加的卻是他唐劍的名聲,這樣對我們非常不利呀!
聽蘇朋義這么說,吳王這才擺了擺手,示意令狐文康將威壓收了起來。
糧草的確是他劫的,這從始至終都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好戲,他這么做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更大程度上消耗朝廷的實(shí)力,損失朝廷的聲望,以便自己起兵的時候可以的得到更多的支持,他沒在的這些日子也都是在忙糧食的隱藏問題,現(xiàn)在聽蘇朋義這么一說,他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這唐劍還真是一個人才,以一個許諾就解決了問題,還讓咱們承受了損失。”吳王把玩著手里的珠子,冷笑了一聲,不過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欣賞唐劍這個人了,一次次的事情讓他覺得這個人的確不簡單。
“那依你們看,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蘇朋義遲疑了一下,說道:“王爺,依下官看,咱們應(yīng)該防患于未然,將這唐劍想辦法解決掉,一勞永逸,也算是為咱們?nèi)蘸笃鸨鉀Q掉一個大麻煩!
“不可!”吳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個提議,“唐劍這個人還是很有能力的,如果可以將他收為我用,定然可以讓咱們的實(shí)力更上一層樓,起碼他在百姓中的影響力可不是在座的哪一個人能比擬的。”
這句話還真是個到時候,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好像現(xiàn)在的確在百姓中呼聲最高的就是唐劍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有本事可以讓百姓活下去呢。
蘇朋義思索看了一番,又遲疑了好一會這才說道:“王爺,如果此法不行,那下官還有最后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你且說來本王聽聽!
蘇朋義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就是...起兵!”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一驚。
“王爺,現(xiàn)在起兵對于您來說,可是大有利處的,一來咱們劫了不少朝廷的糧草,更加削弱了朝廷的實(shí)力,現(xiàn)在的朝廷就是那風(fēng)雨中的高樓,基本一推就倒,二來咱們也可以最大程度上保存我們的實(shí)力,終止唐劍這種消耗我們的行為,三來這個時候我們可以出其不意,將唐劍抓住,然后招降,就算他不愿意為王爺服務(wù),他也只能待在大牢里,沒辦法幫朝廷,等到王爺您成了天下之主,還怕他不會服從您?”
蘇朋義將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吳王聽到這些,此時已經(jīng)心動了,蘇朋義說的沒錯,這些都是實(shí)話,但是他又有些猶豫,雖然常年一直在為起兵做著準(zhǔn)備,但是到了真要起兵的時候,他又遲疑了。
“王爺,蘇大人的確說的在理!苯瓕幋淌窂埥ㄩ_口說道,“現(xiàn)在百姓對唐劍的呼聲已經(jīng)不低了,如果拖得時間久了,只會對咱們越不利,這種事情還是盡早比較好,不然整個江寧的百姓都被唐劍用咱們的東西收買的話,那就真的晚了。”
刺史一般是由皇帝直接任命,負(fù)責(zé)監(jiān)視這里的官員的,但是江寧可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這里的刺史和太守一樣并沒有什么實(shí)權(quán),只不過是一個虛職罷了,對于張建自己來說,只要吳王起兵,憑借著自己的實(shí)力,怎么說也可以拿到一個有實(shí)權(quán)的大一點(diǎn)的官職,要是吳王日后成為九五之尊,那自己可就是從龍之臣,封侯拜相那可就不再是夢想了。
吳王嘆了口氣,不停的把玩著手中的珠子,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良久,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兩位大人說的固然有道理,但是本王覺得,現(xiàn)在還是從操之過急了,咱們還是先等一等吧!
終究,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他主要是想讓南方再恢復(fù)一段時間,現(xiàn)在南方好不容易有了一絲起色,如果現(xiàn)在起兵的話,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白費(fèi)了,這兩天他也出去看了,百姓臉上洋溢的笑容是做不得假的。
“可是王爺,在這么下去,我們真的撐不住,您的那些糧食又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蹦敲Z商忍不住說道,這些日子確實(shí)讓他傷筋動骨了,因?yàn)樽约菏羌Z食行業(yè),基本沒有什么貨源,再這么下去,他可能就要倒閉了,到那時候,他在吳王的眼里可就沒什么價值了,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這一點(diǎn)他可是看的非常透徹的,“倒不如現(xiàn)在起兵,還能保證咱們的軍糧供應(yīng),一舉助您登上那龍椅,王爺,還請起兵吧!”
“本王說緩一緩,你耳朵里塞驢毛了么?”
吳王冷冷的說道,這些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了,雖然自己是依靠著他們的,但是也不能容忍他們這么放肆,不然以后自己登基了,這還怎得了?
那名糧商頓時感到一陣威壓襲來,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一時之間,眾人瑟瑟發(fā)抖,沒有人再敢多言,就在吳王松了一口氣,以為這場鬧劇就要結(jié)束的時候,韓邦突然把心一橫,站了出來。
“王爺,我還是覺得起兵比較好,王爺您當(dāng)年是怎么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的,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沒有我等,您可能也不會有今天,所以...噗”
一陣威壓襲來,韓邦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旁邊幾名交好的人連忙過來扶住了他。
“縱使如此,我今天還是要說,王爺,如果您今天執(zhí)意要棄我們與不顧的話,休要怪我們不講情面,要是一不小心將劫糧的事情給抖出去了,您覺得沒有我們的支持您能解決么?還希望王爺您不要忘本,草民希望王爺起兵!”
韓邦說著直接跪了下來,一臉的誠懇,他的身家是真的有點(diǎn)扛不住了,本來糧食就不多,還讓那敗家兒子給出去了五百石,要是在這之前吳王無法把糧食給自己,全靠自己的話,自己遲早會失去價值。
“還請王爺起兵”與韓邦交好的一名商人也跪了下來。
“還請王爺起兵!”
“還請王爺起兵!”
越來越多的商人都跪了下來,他們心里也都清楚,他們不是那些當(dāng)官的,如果他們失去了自己的資財(cái),那么他們也就失去了價值,到時候的下場定然慘不忍睹,要不是真的逼得沒有辦法,他們也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生意。
“你們...”吳王嘆了口氣,制止了想要出手的令狐文康。
“王爺,要不就起兵吧,這個時候?qū)τ谠蹅儊碚f還是非常有利的,要是真的拖下去,恐怕真的就如張大人所說,到時候后果不堪設(shè)想。”江寧總兵黃永說道。
吳王掃了眾人一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朋義,文康,還有黃永,你們下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咱們擇日起兵,切記動靜不要太大,萬萬不能打草驚蛇。”
權(quán)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吳王還是答應(yīng)了起兵,這也由不得他,如果不起兵,讓人把劫糧的事情給抖出去了,那自己這么多年來塑造的完美形象可就全部崩塌了,所有的付出基本上也就功虧一簣了。
聽到這樣的決策,許多人臉上都浮起了笑意,在吳王擺了擺手之后,都告辭退了下去,只留下令狐文康一人。
“康康,你覺得本王這樣做對么?”吳王閉著眼睛說道,今天的事情讓他感到了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方才那么多人,他只覺得蘇朋義和令狐文康是真正的站在自己這邊的,其他人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令狐文康遲疑了一番,走到吳王身后,幫他捏起了肩:“王爺,這樣做其實(shí)也好,要是一直等下去,難免會出現(xiàn)其他亂子,要是拖得久了,劫糧的事情真的傳出去的話,那時候可就晚了。”
他也沒有辦法,只能順著事情的走向去說,不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再說什么這樣不對也已經(jīng)是為時已晚。
“行了,你也下去吧,讓本王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令狐文康一愣,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么,悄悄的退了下去,現(xiàn)在的吳王的確需要好好的靜靜。
......
與此同時,唐劍和柴才亦幾人坐在房間里,有一茬沒一茬的說著話。
“其實(shí)吧,本官一直覺得,這個劫糧的事情有些蹊蹺!碧苿Τ粤藟K睡過,皺著眉頭說道。
“為啥這么說?你小子又想到什么了?”張仁一只腳放在凳子上,嘴里叼著根草說道。
柴才亦幾人也是豎起了耳朵。
“你們看,被劫的糧草里面有朝廷還有吳王的,不僅如此,吳王的甚至還分成了好幾份,從不同的地方運(yùn)過來的,但是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被劫持了,這怎么想都有問題!碧苿μ蛄颂蜃齑秸f道。
“大人的意思是出了內(nèi)鬼?”侯展鵬連忙說道。
“依吾看,不光光是除了內(nèi)鬼這么簡單,而且這個內(nèi)鬼的身份也不簡單。”柴才亦說道。
唐劍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內(nèi)鬼需要在可以知道朝廷動向的同時還要可以掌握吳王那么多糧食的動向,這個內(nèi)奸很有可能不是一個人,而且他的背后一定有一個強(qiáng)大的勢力,不然他拿下下來這么多糧食的,吳王和朝廷的士兵再怎么不看,也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
“那...大人,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侯展鵬給唐劍倒上了水,問道。
“本官怎么知道怎么辦?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求不要出現(xiàn)第二個湯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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