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續(xù)之看著她,目光沉靜無波,良久,笑出了聲。
這一笑,倒把她笑懵了。
紀然有些莫名其妙。
“你別誤會,我不是笑你!奔o續(xù)之看出了她的不滿,急忙解釋道。
說著,指了指院子門口的方向,說明了自己笑出聲的原因。
“你男人在門口聽了半天,都沒動靜,你一提山靜,他立馬就進來了我是真覺得不好意思,抱歉,這么些年,養(yǎng)大了個醋精給你當老公,是哥對不住你,你多擔待。”
紀然怔了怔。
下一秒,她只覺得一陣寒風(fēng)拂過,再一抬頭,紀恒然便已經(jīng)站在面前,然后瀟灑轉(zhuǎn)身,擠在了紀續(xù)之和紀然中間,硬生生將兩個人隔開了。
“我可沒偷聽啊,剛到!彼藗白眼,替自己辯白著,“就是聽說你勾搭著我媳婦兒吃冰棍兒,趕緊過來看看,要是沒吃完,還能搶下來。你說你一當哥的,寒冬臘月讓弟妹吃這么涼的東西,你怎么想的?她要是宮寒懷不上,你賠我兒子?嗯?”
紀恒然在這個哥哥面前的感覺,和在紀然面前完全不同。
紀然對于這樣的他,感覺很好奇,認認真真的看著他的側(cè)臉,聽他說話,不過聽到他說到后面,卻氣得直想捶他。
他就這么大剌剌的在紀續(xù)之面前提起類似于“宮寒”和“懷孕”之類的話題和字眼,實在是讓紀然感覺害羞極了。
紀續(xù)之垂下眸,憋了半天,還是沒憋住,最后笑出了聲。
紀然捶了紀恒然幾下,沉默了一會兒,也笑了。
三個人坐在花房外的廊下,以初雪為幕,笑作一團。
翌日清晨,機場。
紀恒然和紀然一起等在出關(guān)閘口。
雖說清晨的機場還沒有那么擁擠,可正是因為人少,才更顯得突兀。紀恒然摟著紀然站在出關(guān)閘口,這俊男靚女,還是吸引了大波的目光。
紀恒然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西裝,將外套大衣隨意的搭在了手邊的欄桿上,動作間露出了內(nèi)里的襯衫,也是一樣的黑色。若不是在幫紀然捧著那一大束剛從花房里摘出來的卡布奇諾玫瑰,恐怕看著跟個保鏢沒什么區(qū)別。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他不僅是個保鏢,還是哥醋精,并且光看起來就知道,此人非常非常不好惹。
紀然穿著和他同樣款式的粉色大衣,正在為一個英語不大好,中文也并不溜的韓國帥哥指路,語氣溫和,態(tài)度謙卑,那認認真真的樣子,看著可真讓人不滿。
紀恒然抱著束花冷冷看著,總覺得紀然笑意盈盈的樣子實在礙眼。
終于,她高高興興的送走了小帥哥,一回頭,便被醋精本精提著領(lǐng)子拉到面前來,耳提面命的教訓(xùn)著:“過來!
那聲音冷的,都能掉下冰渣子來
紀然站在他面前,好像個小雞一樣,面對這只雄鷹,是不大敢正面反抗的。
可是他有張良計,她也有過墻梯啊。
人家會威逼利誘,咱們難道不會撒嬌賣萌嗎?
所以紀然當下便摟著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抬起頭來,懶洋洋地問:“怎么?我們紀先生這是吃醋了?”
她抱著他的姿態(tài)實在是過于的依賴,帶著她特有的慵懶,紀恒然低頭看著她,勾唇一笑。
“我吃什么醋。俊彼皇峙踔ú环奖,便將花塞到她懷里去,然后把她牢牢的護在胸前,配合著欄桿,將她團團圍住,好像生怕被人惦記去了似的。
可即便心里想的是寶貝媳婦兒的好,嘴上卻仍是不饒人。
“哎呀,千萬別磕了碰了我的小媳婦兒,我還沒玩兒夠呢!
紀然聽了,噗嗤一聲笑了。
“怎么,那什么時候不玩兒了,玩兒膩了,咱們再一拍兩散?”紀然挑眉,側(cè)過臉去尋他的眼。
本想是與他斗幾句嘴解解悶兒,不料,一回頭就被他抿住了唇。
哪怕準備了一車子的n林彈雨,這下全都化成粉紅花瓣了。
紀恒然極有分寸,從不在公共場合做出過于出格的舉動,只是蜻蜓點水,而后便迅速放開。
紀然的臉瞬間泛紅。
紀恒然欣賞著她害羞的神色,剛剛那點兒醋意立刻煙消云散,乖乖的改口道歉:“錯了,跟你鬧著玩呢。”
紀然當然也沒當真。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舉動,真的是羨煞了一眾單身狗。
紀昱一出閘口,便看見這兩個人了。
紀恒然的大衣隨意搭在護欄上,高大的身軀下護著一個穿著同款事粉色大衣的小小身影。
紀然在他懷里笑得嬌憨。
她不禁握緊了山靜的手。
“他們兩個,可真般配。”她真誠的說,隨后挑眉去看山靜的眼色。
山靜也看著紀恒然,目光無喜無怒。
紀恒然見了他們,先是低頭和紀然說了句什么,紀然這才高高興興的轉(zhuǎn)過頭,笑著對紀昱打招呼:“姐!”
紀昱也跳起來回應(yīng)她,之后三步并作兩步,向她跑過去。
山靜只來得及匆忙的喊了一句小心。
可那姐妹倆,眼中已經(jīng)容不下旁人了。
紀然抱著紀昱,眼眶泛紅。
紀昱則真的哭了出來。
只不過,一開口便是:“他媽的,終于回來了,我今天晚上要吃涮羊肉水煮魚毛血旺”
紀然掐著姐姐的臉蛋,忍不住吐槽:“姐,你是在報菜名嗎?”
紀昱很瀟灑地揉揉鼻子,“不僅是報菜名,我還要照著菜單點一本,必須吃窮你這個小白臉老公!
紀然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可真是一點兒沒變”
這邊廂,其樂融融。
那邊廂,仇人相見,也沒有分外眼紅。
紀恒然主動伸出手:“歡迎回國,姐夫!
十分有禮貌的妹夫。
于是,山靜也沒有半分遲疑,握了上去,淡淡道:“謝謝。”
然后,兩個人交握著的手分開。
紀恒然低頭看著他身側(cè)的兩個大皮箱,主動幫他拉著大的那個,對那邊報菜名的姐妹倆說:“怎么,回去再說?”
紀然回過頭,十分順從的點點頭。
回程的路上,紀然一直拉著紀昱滔滔不絕著,那聲音實在是太愉悅了,紀恒然不得不打開了音樂,才能隔離出一個可以獨自休養(yǎng)生息的空檔。
山靜亦然。
連襟兩個對視一眼,又匆匆分開。
這輛車的前排和后排,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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