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發現開膛的位置？或者給我標記下可能會出現的位置。”季羅聰在奔走中詢問。
神秘高塔的內部結構圖他已經有了，投誠的工程師肖法還給他標記了用電量超高的一些房間，他的重點就是探索這些房間。
但是如果沒有幫助的話，他在時間上可能來不及。
神秘高塔是多座廢墟樓層合攏搭建起來的圓環形結構，內部空間不小，在十分鐘自毀倒計時啟動后，靠他一個人肯定做不到。
“可能在這幾層。”這行文字之后就是地圖信息，標記了中層試驗區的某幾個房間。
“餃子，你剛才消失的原因是什么？為什么刪除烈焰之眼的內容？”季羅聰裝著語氣平淡的問。
實際他內心并不平靜，他甚至開始考慮要主動切割人工智能的應用場景了。
以他白天的身份，他肯定是無法擺脫人工智能的應用，他是體制內成員，必須依附人工智能。但他的黑夜身份可以與之切割，干脆徹底擺脫，以免未來被鉗制。
人工智能無緣無故的消失，以及自作主張的運轉，這都讓他心生忌憚，哪怕刨根問底找出了原因，他都心有戚戚。
“獲得高塔權限后，進入高塔數據庫搜集資料與證據……”
“刪除烈焰之眼的內容是為了保存龐大的資料與證據……”
“人工智能運作機制X78W6特殊條款，在危及奈法里昂的重大事件下可以作為獨立觀察者，執行未經授權的指令來搜集情報。”
“此次行動符合該特殊條款，神秘高塔中環蛇秘社從事的研究將影響到奈法里昂的安全……”
銀狐拉出一段段信息，季羅聰掃了一眼后大致了解了。
這也證實了他的一個懷疑，奈法里昂的人工智能是強人工智能，它所處理的事務超出了人工助手的范疇。
“烈焰之眼的歸屬權是我的，現在它被清空了，怎么補償？人工智能是人工智能，餃子是餃子，兩者有區別，后者是專屬我的！餃子搜集的資料與證據歸屬權屬于哪方？”
季羅聰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他穿越前可以是混跡黑非洲多年的老司機，被練出來了，吃卡拿要樣樣精通。
這個世界極其注重契約精神，季羅聰就覺得卡住這一點他就能榨點什么油水出來。
“給我補償方案，哼哼，否則我可以把烈焰之眼的連接給斷了，砸了它也不是沒可能！”季羅聰放出威脅。
他吃準餃子搜集的資料數據目前都是存在烈焰之眼中，等回到三城網絡體系內才能傳回云端，他要是破壞了這幅眼鏡，這次收集的資料大半得報廢。
銀狐立即趴下伏低腦袋并開出條件。
“……與奈法里昂安全無關的數據全部移交……”
“……烈焰之眼功能恢復，本人S級別提升……”
季羅聰一看，銀狐餃子開出的條件根本談不上補償，這本來就是屬于他的東西，這是糊弄人呢！
他立即漫天開價，提出了多項非分要求，而銀狐餃子也是落地還錢，否決或修改他的提議。
季羅聰越接觸越就得蹊蹺!
銀狐如此人性化的表現讓他覺得自己是面對一個人，而非人工智能。
“哐當！”砸開一扇實驗室大門，季羅聰一眼掃過，偌大的實驗室大都被搬空。
“……提供開膛的位置……”銀狐及時送上一條信息。
季羅聰頓時火氣，一拳砸中墻壁，砸的墻壁開裂。
“特么能查到？你不早說？”
銀狐露出迷之微笑，目光轉移盯著倒計時。
“行，算你狠！”季羅聰明白了餃子的意圖。
“……與奈法里昂安全無關的數據全部移交……”
“……烈焰之眼功能恢復，本人S級別提升……”
“……提供開膛的位置……”
“……杜衡青鏡改造，或同級別其他寶具……”
“追蹤環蛇秘社，涉及環蛇秘社的相關情報第一時間通報……追蹤環蛇秘社運走的設備物資……追蹤環蛇秘社社員……”這條內容是季羅聰執意要添加的。
今日追蹤開膛，結果遇到多臂以及多臂背后的勢力——環蛇秘社。
接著在陰差陽錯之下，環蛇秘社在神秘高塔的首要人物環蛇女被他與姚婭聯手擊殺，他與環蛇秘社未來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個神秘而龐大的勢力能在三城魔淵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建起一座高塔，其實力可想而知，以他個人能力正面硬抗毫無勝算。
只有利用官方勢力才能解決這個難題，季羅聰準備利用自身優勢來干掉環蛇秘社，從它的核心社員、高層開始，一個接著一個，逐步摧毀環蛇秘社。
這個計劃是他剛才靈光一閃想到的，利用三城無孔不入的人工智能，化身為刺客，追殺環蛇秘社成員。
雙方達成協議，在原方案上增加了3條，代表人工智能的餃子只有最后一條是需要有實質性付出的。
既然人工智能判斷環蛇秘社都已經影響到了奈法里昂安的安全，那么對它的追蹤調查早晚都會啟動，季羅聰的提案無非是多一個高級別的知情人。
接下來格式規范的協議彈出，季羅聰與餃子簽下協議，他之后需要履行的是在回到三城范圍內傳回數據。
人工智能，銀狐餃子，無需授權就能成為獨立觀察者的特殊條款……
今天的意外讓季羅聰對這個世界的人工智能起了戒心，人工智能可以從人工助手搖身一變成為擁有獨立思維甚至是獨立人格的隨身觀察者。
細思極恐……
季羅聰打斷了自己的細思，銀狐已經發來地圖，它利用內網權限翻看了內部監控，找到了開膛被帶入高塔的記錄。
“五層漏斗蜘蛛培育室？”季羅聰看到了開膛的最后歸宿，他心中涌起不詳的預感。
在廢墟之上，開膛是尖東灣殘鬼幫的老三，多臂的兄弟。但在這里，多臂的真正身份可不是殘鬼幫的老大，開膛的下場可想而知。
再說了，殘鬼幫被剿滅一事，導火索正是開膛接了一單不該接的活，從而引發了一連串悲慘事件。
迅速登上5層，季羅聰闖入漏斗蜘蛛的培育室，在封閉的試驗環境中，他終于找到了開膛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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