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嚴跟著周局來到樓下,此時的一樓大廳,血腥味依然很重,還有幾位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醫(yī)生模樣的幾個人在地上檢查著什么。而地上之前的那些尸體殘渣,都已經(jīng)不見了。
跟在周局的身后,林嚴幾次想出口詢問一些什么,都沒有說出口,因為在周局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讓林嚴產(chǎn)生一種畏懼的心態(tài)。
來到一個很大的車輛面前,林嚴直接驚呆了,這特么竟然是一個黑色的房車!nn局配置都這么好了么?
周局打開車門,看著林嚴示意上車“上去吧,有些事情問你。”
林嚴就像是好奇寶寶一樣,抬腳鉆進了這黑色的房車,映入眼簾的是兩排的高配置電腦,在房車的后面,還有兩排對坐的黑色皮沙發(fā),中間一個花崗巖的長桌。
此時有三個人在電腦面前不停的擺弄著什么,在電腦的上方,還有很多精細的儀表、按鈕還有迷你的鍵盤。
而沙發(fā)上,則有兩個人,一個人身穿白大褂,跟之前大廳里的人一樣,濃眉大眼,鼻梁上戴著一副金框眼睛,嘴角一直掛著微笑,跟周局簡單的打了個招呼,隨后向林嚴也是點了點頭。
另一個人則是一身的警服,坐姿端正,腰桿挺得筆直,手中拿著三四頁的紙張,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字,身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疊照片,如果說這個警察給林嚴最深刻的印象,那么就是他的鼻子了,那是真的大啊。
唰的一聲,那警官站起身來敬了一個禮“周局!”
周局點了點頭,示意其坐下,隨后讓林嚴也坐在一邊,或許是受到了那警官的影響,林嚴坐在沙發(fā)上,腰桿也是挺的筆直,乍一看,跟那警官的姿勢,也差不了多少。
周局見狀無奈一笑“放松點,只是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林嚴聞言松口氣,一個是周局,一個是不知名的警官,還有一個醫(yī)生模樣的男人。除了那醫(yī)生,這兩個警察叔叔給自己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晃了晃自己的屁股,林嚴感覺這黑皮沙發(fā)真的是硬,就像是灌了水泥一樣,坐起來非常的難受。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穿白衣服的,是我們的法醫(yī),王先生。這位同志,是我們警局痕檢科的科長,房警官。”周局向林嚴介紹道“跟我們講講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吧,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一樓大廳中,據(jù)我們調(diào)查所知,你可是在四樓,你不應該那個時間出現(xiàn)在那里的,而且,你為什么要去操場跑完步跳舞,跳舞期間到你舍友把你扛回宿舍這段時間,你在干什么。”
林嚴聽了這話一驚,自己出現(xiàn)在一樓大廳可是知道的,張程把自己扛回來,也知道,可是奇怪的是,自己跳舞是怎么回事啊。
隨后林嚴將自己昨晚所經(jīng)歷的事情告訴了三人,當然,夢境的事情卻是沒有說,生怕被當成神經(jīng)病,至于跳舞,則是說自己并不知情,只是感覺自己好像是跑完步暈了過去,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嘭的一聲,房警官一巴掌拍在花崗巖的桌子上,發(fā)出一聲悶響“胡說道,你跑完步以后,明明又回到操場中央跳起舞來,但是監(jiān)控忽然出了故障,后面的沒有顯示,后來,只有你那個叫做張程的室友把你扛回去的畫面,什么鬼怪中元節(jié),這個世界上哪有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借口!”
聽到這房警官問都不問就給自己定了一個撒謊的名堂,林嚴的心中也是有了一絲怒氣,還沒有說什么,周局的聲音就到了。
“小劉,把昨晚操場的錄像調(diào)出來。”
在計算機旁,一個年輕的警官應了一聲,便在鍵盤上敲打了起來,隨后,在沙發(fā)的后面車壁上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
畫面上顯示著,在昨晚,自己跑完步以后,接了一個電話,然后準備離開,忽然自己在操場邊上停住了,開始四處張望。
看到這林嚴就愣住了,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操場周圍的路燈,可是閃了起來的,自己四處張望就是為了看那些亮起來的路燈啊。
畫面中,自己張望了一會,忽然轉(zhuǎn)身走到了操場中央,真的開始跳起舞來了!但是跳了一會,畫面忽然變成了雪花狀,再也沒有畫面了,隨后畫面一閃,則是宿舍樓前面的畫面。
當時,張程正背著自己,進了宿舍樓,張程還跟宿管大爺說了句話,只不過這錄像沒有聲音,不知道說什么,只是能看出,非常的簡短。
隨后就看到,宿管大爺將宿舍大門關(guān)上,回到了傳達室之中,隱約間還能透過窗戶見到宿管大爺回到傳達室以后,直接進了被窩,而燈,則是開著的。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宿舍樓的門口,忽然閃過一個黑影,再過了沒幾分鐘,畫面又變成了雪花狀。
“第一,從你開始跳舞開始,操場上的所有監(jiān)控都沒有信號了,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也就沒有看到第二,張程將你背會宿舍,沒多久,就同樣失去了信號第三,大廳中出事的時候,你們宿舍三個人,是第一個出現(xiàn)在案發(fā)地點的人。”周局手指敲打著沙發(fā)的扶手沉聲道。
“這幾件事都跟你有關(guān)系,解釋解釋吧,怎么回事。”周局繼續(xù)說道。
林嚴此時也是腦袋發(fā)蒙,難道自己是被鬼附身了?很有可能是那妖姬,但是為什么那妖姬為什么不直接殺了自己,最后還被張程把自己背了回來。
“首先,昨晚我跑完步,看到四周燈光在詭異的閃動,所以我四處張望,然后我就感覺我暈了過去,沒有了意識,至于我為什么跳舞,我也不知道,很有可能是中元節(jié),我撞鬼了。”林嚴皺著眉解釋道。
房警官聞言正要發(fā)怒,被周局抬手制止,示意林嚴繼續(xù)說,而那法醫(yī)王先生,則是饒有興致的聽著,嘴邊一直掛著微笑沒有說話。
林嚴撇了房警官一眼,繼續(xù)說道“一直到后來我被張程背回來,還是半夜兩點左右醒過來的,監(jiān)控攝像頭為什么沒有信號,我不知道,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還沒那么神通廣大。”
“而且你們也看到了,我在操場上詭異的把衣服拖了,但是拿在手里扔出去的時候不見了,而且我回到宿舍是光著上半身的,我們是想,請宿管大爺開門,去操場上找一找,畢竟宿管大爺很晚睡覺。”
“后面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林嚴說完后有點口干舌燥,靠在沙發(fā)上,不停的咽口水,還擺出一副你們愛信不信的樣子。
忽然想起了什么“而且宿管大爺回到傳達室以后,門口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為什么你不調(diào)查一下那是什么?是人!還是鬼!”林嚴想起錄像中的黑影,補充道。
房警官冷笑一聲,說道“錄像我們檢查過了,并沒有什么,那道黑影,可能是外面樹木的投影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東西,你不要危言聳聽,我嚴重懷疑,這件事是你干的,畢竟,你有作案的時間,還行動詭異,攝像頭的信號消失,跟你恐怕也脫不了干系!”
一旁的法醫(yī)王先生卻是這時候說話了“我不這么認為,根據(jù)現(xiàn)場的血液含量來看,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按王先生的解釋來說,整個宿舍樓一層從傳達室流出的血液是非常多的,而且傳達室里除了靠窗的木桌,墻壁、甚至是天花板都有血跡,如此大的血液含量,肯定不是沒有準備而發(fā)生的。
就算是林嚴預謀,之前表現(xiàn)的一切都是掩飾,那么,整個男生宿舍這么多人,想要運送如此大的血量,而且將宿管分尸如此之碎,不驚動其他人,那難度是可想而知。
那么很有可能是一個慣犯,作案手法老練,而且很有可能是很早就藏身在宿舍樓之內(nèi)的人,至于具體的作案手法跟過程,還需要進一步的調(diào)查。
在傳達室門口附近,提取了些許的番茄醬混合血液,根據(jù)化學分析,番茄醬是先產(chǎn)生的,血液是后來與番茄醬混合而形成的后來場景,在傳達室中,門口有一箱番茄醬都已經(jīng)破損。
在床鋪的床板上,有過劇烈碰撞的痕跡,說明宿管大爺曾經(jīng)有過劇烈的掙扎還有反抗,根據(jù)體型來說,以林嚴的體格,還有宿管大爺?shù)捏w重來說,雖然會擊敗宿管,但是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根據(jù)時間來判斷,宿管是短時間死亡的,又是在短時間分尸,還是在短時間將血液注入傳達室。
這樣的綜合情況判斷來講,林嚴同學有很多地方,并不具備這些條件。所以,兇手很有可能還在宿舍樓里,當然,也有可能通過不為人知的方式,離開了宿舍樓。
不過,兇手沒有離開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這樣的兇殺案發(fā)生,是很有儀式感的,不欣賞一番,那豈不是有些太虧了。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通過現(xiàn)場的碎尸拼湊后得出的結(jié)論,尸體并不完整,缺少了起碼三分之一的尸塊,而且,雙眼的眼珠,現(xiàn)場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但是,在三樓剛剛發(fā)生的事件中,其中宿管的一截腸子,卻是出現(xiàn)在了那位發(fā)瘋的同學手中,其余的,就不得而知了。
經(jīng)過王先生的分析,林嚴聽了頓時感覺腦瓜疼,不得不說這王先生的想象力還真的是豐富啊,如果林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普通的兇殺案,那這王先生的話,還真有那么一些可能性。
“尸體的兩截手指在我那里。”林嚴扶著額頭嘆息道。
此話一出,房車中的三人都是驚訝的看著林嚴,就連電腦旁邊的三個年輕警察,也是傻住了。
“沒想到,林同學還有這種愛好啊,有沒有興趣將來考我們法醫(yī)專業(yè)啊。”王先生也是有點尷尬,開了個玩笑道。
林嚴眼角抽了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隨后,林嚴就將張程內(nèi)褲中的斷指,還有劉里床鋪上的染血杠鈴告訴了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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