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顧華強的一聲高聲叫喊,頓時把桌子上的眾人給吸引了過去。
“什么蟲子?!”
顧華強猛地發聲高喊,反倒是把周圍的人給驚住了,生怕這場酒宴出現什么意外。
“顧小哥,是不是招待不周,還是看見菜品里有什么臟東西了?”鐘老爺子疑惑的問道。
對于今晚宴請洛歡的事情,鐘家可是做足了準備,滿桌的酒宴,不說有龍肝鳳膽了,最起碼鮑參翅肚、山珍海味一應俱全,簡直是炊金饌玉,菜品不可謂不豪華奢侈。
顧華強被鐘老爺子的問話,憋得是面紅耳赤,怎么也解釋不清話中的歧義。
洛歡剛才正在跟鐘老爺子寒暄閑聊,根本沒有聽清顧華強和左雪依的說話,這時眼看見顧華強不顧禮儀的高聲呼喊,心中有些不理解,于是開口說道。
“小強,你看見什么了,你好好說,鐘老爺子問你話呢!”
顧華強為難的看了一眼洛歡,勉為其難的說道:“剛才,剛才我跟鐘二少爺閑聊,說起鐘叔叔的病情,我覺得鐘叔叔不像是貧血的癥狀,就隨口問了雪依姐一句,然后雪依姐就說鐘叔叔身上有蟲子的味道,就是這樣了…”
還沒等顧華強說完,就看見鐘老爺子神情激動的站起了身子,滿臉緊張的問道:“左小姐,顧小哥剛才說的可是實情?!”
就連在一旁陪坐的鐘其君也死死的抓住輪椅上的扶手,兩只眼睛一突頓時充滿了血絲,就像是個回光返照的垂死之人一般,突然有了精神,視線牢牢地鎖住左雪依,緊張兮兮的期盼著左雪依的回答。
左雪依隨意的夾了一口菜,不在意的說道:“對啊,不就是蟲子在他身上下了卵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鐘老爺子老淚縱橫的雙眼含淚,丟開了雙手扶持著的拐杖,拱手而立道:“左小姐,真是神人,你說的不錯,我孫兒鐘其君確實是被人下了蠱蟲,導致身體虧欠無法正常生活,這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痛。”
“我在港島找尋了很多能人異士,都無法完全根治,只是用術法壓制了蠱蟲的生長,但也只是延緩了我孫兒的發病時間,茍延殘喘而已。”
說著說著,神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一臉期希的望著左雪依,語帶懇求之意的說道:“左小姐一眼就能看出我孫兒的病灶緣由,不知道左小姐能否破解這蠱蟲之道?”
輪椅上鐘其君張了張嘴,隨后又閉了起來,一臉為難的模樣,顯然心中的糾結萬分難解。
自己的病情已經伴隨了自己十五年了,這種痛苦簡直就像每日生活在地獄里一般,可是看見自己的爺爺,香江第一豪門碩果僅存的老爺子低聲下氣的為自己向人求情,實在是于心不忍,左右為難。
這時鐘美仁和鐘美睿快步走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洛歡和左雪依的面前,哀聲懇求道:“洛先生,左小姐,請你們兩位出手救治我父親,我鐘家愿傾盡所有!”
聲聲哀求如同杜鵑泣血,痛哭嘶喊猶如猿猴哀鳴,在座的眾人無不感同身受,愁眉緊鎖。
鐘美仁更是撲倒在左雪依面前,聲淚俱下道:“左小姐,之前系我唔啱,得罪咗你,我自甘受你罰,只求你可唔可以救我老豆…”
洛歡聽見鐘美仁這么一個浪蕩輕佻之徒都能說出這樣的說話,心中暗暗豎起了大拇指,扭頭看向左雪依,似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左雪依嬌笑一聲,用那雙明媚無比,勾魂奪魄的桃花眼瞥了洛歡一眼,隨后輕聲說道:“受罰?那是不是我要了你的命,你也愿意啊?”
鐘美仁神情嚴肅的抿著嘴不言語,但是眼神卻意外的堅定,仿佛左雪依下一秒讓他跳樓,他也會二話不說縱身一躍,慷慨赴死。
在場之人無不動情一怔,心中對這位輕佻浪蕩的鐘家大少爺,心生佩服,敬仰可欽。
洛歡好笑的搖了搖頭,制止了左雪依的調侃鐘大少爺的意圖,轉身對鐘老爺子說道:“鐘老爺子,你放心,我和雪依會幫鐘叔叔解決身上的難題的!”
鐘家一家人聽聞洛歡肯定的回答,無不振奮激動,就連坐在輪椅上的鐘其君也是雙眼含淚,嘴角微微顫抖,仿佛看見了光明萬丈的美好明天。
鐘家眾人激動了好一陣子,最終在鐘老爺子的命令下才算是按捺住狂喜的心情,鐘老爺子心情大好的招呼著眾人齊齊落座繼續酒宴,還連飲了三大杯酒。
酒足飯飽之后,鐘家人全都直愣愣的望著洛歡和左雪依,一臉激動不已的表情。
洛歡知道鐘家人這時候肯定是心急如焚,也不拖延時間,簡單的和左雪依交談了幾句,隨后便說道:“老爺子,替我們準備一間安靜點的房間,我們好替鐘叔叔解除蠱蟲之毒。”
鐘老爺子聽后當機立斷,吩咐仆從收拾酒宴殘席,宣布晚宴完結,讓鐘美仁和鐘美睿陪送嘉賓離席。
鐘家老爺子撇卻一眾散修之人領著洛歡和左雪依來到了鐘家的客房。
“洛小友,這里是我鐘家最清凈的地方,我已經肅清了仆人下屬,保證周圍無人干擾,不知道合不合適?”
鐘老爺子眼巴巴的望著洛歡和左雪依,早已失去了往日英明決斷的樣子,只希望兩人能解救孫兒鐘其君的痛苦,自己就算是再委曲求全也都甘之若飴。
洛歡點了點頭,表示對鐘老爺子的安排沒有意見,可是眼睛卻瞄向了站在鐘老爺子身旁推著鐘其君輪椅的一位年長道人。
“鐘老爺子,不知道這位是何人?”
鐘老爺子恍然大悟的醒悟過來,語帶歉意的說道:“洛小哥不要誤會,這位是香江黃大仙廟的廟祝,清嚴法師,我孫兒鐘其君自從十五年前遭逢劫難,回到香江之后,險些命喪黃泉,多虧得清嚴法師出手救治,撿回一條命來,后來更是攜我孫兒前往龍虎山天師道,求當代天師出手相治,才保得我孫兒多年來的生命維持,這次清嚴法師也是為了講解之前救治的一些細節,供兩位參考驗證。”
這時黃大仙廟祝清嚴法師單手稽了一個手決,輕聲頌道:“福生無量天尊,見過兩位道友…”
“見過法師…”洛歡也趕忙回禮,對于這些真正的有道高人,洛歡心中還是很敬重的。
清嚴法師一臉慚愧的說道:“道友羞愧貧道了,我這點微末伎倆可稱不上法師之名…”
幾人寒暄了幾句,就一同進入了鐘老爺子安排好的靜室之中。
洛歡和清嚴法師一同合力把鐘其君搬上了床鋪,幫助他盤膝做好。
在救治之前,洛歡決定先問清楚事情的起因,好因由施救。
“鐘叔叔,你能不能詳細說明一下,當時你中蠱蟲之毒的情況?”
鐘其君雖然身體虛弱無力,但是神志還是很清晰明了的,這也正是他多年來飽受折磨的根源所在。
身體被摧殘,神志清明,卻又無能為力,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鐘其君眼中透露出一絲仇恨的光芒,緊緊攥緊了拳頭,牙齒上下摩擦著,憤恨的說道。
“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十五年前的情景…”
十五年前,正值香江回歸前夕,香江各方各界均都失去了自信,全都心神恍惚,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回歸之后的生活。
不僅是平民百姓,就連一些豪門大戶也都人心惶惶,一時之間一種惡意陰謀的輿論導向悄然升起。
華國會對香江的資產階級實行資產充公,所有人都別想好過!!
政界、商界、民眾無不深信不疑,香江的經濟民生頓時為之一滯,人人叫苦連連。
這時候,身為香江第一豪門的鐘家,力挺而出,當時正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鐘其君,力挽狂瀾,四處奔走,以強有力的行動證明了這些輿論導向是來自某國的陰謀詭計,一下子挽回了華國在民眾心中的地位,使得香江之后順利過渡,成為一時佳話。
就在鐘其君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一次看似平常的商務交流,卻帶給了鐘其君改變后半生的厄運。
應泰國商業部部長的邀請,鐘其君參加了一個泰國舉辦的亞太經濟發展交流會,主要針對亞太經濟危機之后的一些商業刺激政策。
香江身為亞洲四小龍之一,也是國際知名的貿易港區,在國際上的地位舉足輕重,而作為香江第一豪門的掌門人鐘其君,在這次交流會上也得到了眾多國家的擁護和贊揚。
眾人的圍捧讓鐘其君有些飄飄然了,再加上來賓里的一個極為出色的混血美女不停地給他拋媚眼,不知怎么的,一向為人正派的鐘其君,居然有些怦然心動了。
之后自然是花前月下,幕天席地,一陣**過后,鐘其君赫然發現這位混血美女竟然是來自某個陰謀發布輿論導向的國家特工。
更可怕的是,鐘其君居然渾身上下不能動彈了,就這樣**著上半身躺在野外,之后混血美女飄然離去,隨后在一陣詭異的笛聲過后,野外的空中發生了巨變。
一片鋪天蓋地成群結隊的蜻蜓隨之而來,頃刻之間已經覆蓋了鐘其君**在外的所有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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