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瑾道：“所以婆媳問題，其實都是夫妻問題，男人問題大一些！”
頓了下又道：“如果是岳父和姑爺之間的問題，那就是女人的責任大一些，懂了嗎？”
蕭靖江劍眉豎起，臉上帶著疑惑。
李少瑾垂了垂肩膀道：“你如果要轉科室就轉吧，之后也不用找我了，我下班了，拜拜。”
說完頭也不回，直接就出了房門。
孫老太太在后面叫李少瑾：“神醫小同志？神醫小同志？……”
沒人回應。
孫老太太問道：“靖江，那小大夫怎么走了？不管孩子了？”
蕭靖江道：“媽，圓圓是不是總找柳青？！你之前怎么不說？”
孫老太太眼神慌張，隨后道：“誰說的？圓圓什么時候找過柳青？沒有的事。”
說完叫著蕭靖江懷里的圓圓：“圓圓不找媽媽，有奶奶在呢。”
圓圓用懵懂的目光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爸爸，最后明亮的眼神變得暗淡。
……
……
沒有不透風的墻。
蕭靖江的妻子叫做柳青青，兩個人結婚九年，現在雖然沒有離婚，但是已經分居半年了。
當時蕭靖江在海上，一年也難得回來一次，那時候兩個人感情還非常好。
柳青青本來是兒話劇演員，結婚后就辭職，在家照顧老人孩子。
兩年前蕭靖江回來后，兩口子不用兩地分居了，但是矛盾缺越來越大，當初無法見面時候都能克服的困難，現在天天在一起，再也掩蓋不住了。
像是孫老太太有強迫癥，不讓柳青青工作，但是還總說柳青青靠著蕭靖江來養，有高人一等的感覺。
柳青青外界的傳言是不敬重老人，和老人吵架，所以最后被蕭靖江趕出家門了。
這些小道消息，第二天早上，馬春梅就打聽到了，并且跟李少瑾說了。
李少瑾心想跟我猜的差不多。
大人關系不和，小孩子遭罪。
她打完卡之后先去了住院部，看看蕭靖江有沒有給孩子轉科室，一問之下才知道，早上八點鐘就辦出院手續了。
還以為回去找何天明，出院了。
她一抬頭，正好馬春梅找過來，李少瑾回頭道：“出院了。”
馬春梅道：“就好了嘛？”
李少瑾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會不會找孩子媽媽，不過就算不找，有的也是小病，孩子再長大，可能就忘記那種痛苦，也就好了。
人家都出院了，不關他們的事了。
李少瑾問道：“你是來看小患者的，還是來找我的啊？”
馬春梅道：“來找你，主任讓我過來的，好像要派你去出差。”
李少瑾：“……”
“出差？！”
她一個實習生，出什么差？聽演講匯報嗎？
……
……
王家別墅中，王老太太坐在客廳的電話旁，拿著話筒，桂枝端著一個電話本。
“隔壁劉首長的媽媽……”
裴四荷打完電話道：“下一個！”
保姆又念了一串號碼。
然后裴四荷撥過去，等打完招呼了，裴四荷道：“是呀，可神了，老蕭家的小孫子已經好了……真的真的，我親眼看見的，當時我就在場，看你一眼就能知道你什么病。”
“是的呀，我讓人把人叫到我家里來了，一會就過來，你有空也過來吧。”
“好，再見！”
掛斷后看向保姆：“下一個。”
桂枝又念了一串號碼。
裴四荷撥過去，等打完招呼了，道：“你不是天天不舒服嗎？我碰見一個神醫，可神了，老蕭家的小孫子已經好了……真的真的，我親眼看見的，當時就在場，看你一眼就能知道你什么病。”
“是啊，我讓人把人叫到我家里來了，一會就過來，咱們誰跟誰，你有空過來吧。”
“好，再見！”
直接回頭：“下一個。”
“原婦聯朝陽區主任，吳曉霞。”
裴四荷點頭道：“打。”
桂枝念了一串號碼。
裴四荷打過去，一翻寒暄過后道：“你不是一直說碰不到好大夫嗎？我碰見一個神醫，可神了，老蕭家的小孫子已經好了……真的真的，我親眼看見的，當時就在場，看你一眼就能知道你有什么病。”
“是啊，我把人叫到我家里來了，一會就過來……不用感謝應該的，你有空就過來吧。”
放下電話回頭道：“下一個。”
裴四荷道：“主任，下一個是您的那位老同事，鐵娘子趙新成。”
裴四荷撇著嘴道：“一聽名字就男不男女不女，不叫她了。”
裴四荷有個死對頭同事，叫趙新成，當時他們兩個同時在婦聯工作，趙新成是建國之后的新興女性，特別要強，上山下鄉開過荒，率領二百多個女人將一大片荒地變成了農場。
除了她還生了孩子之外，沒有一處像女人。
但是當時風氣就是那樣，鐵娘子是最美的女性。
裴四荷是干部家庭長大的，跟趙新成是兩種出身，兩種人，但是偏偏最后他們竟然能在一個單位工作，還做著相同的工作。
裴四荷覺得這是對知識的侮辱。
那趙新成，才初中畢業的。
所以兩個人關系特別不好，但是偏偏，工作上她就是干不過趙新成，趙新成做婦女工作，都把人家兩口子攪合黃了，還有人夸她正直，是女性的楷模。
還是三百紅旗手。
裴四荷一輩子也沒爭過趙新成。
不過在生活上，裴四荷可不服輸。
趙新成的老公和他的愛人級別差不多，都去世了。
不過趙新成的兒子可不如自己兒子厲害。
孫子……
趙新成兒子結婚晚，孫子也只有一個，和宋缺年紀一樣。
裴四荷算算賬，就算不要宋缺，還有大孫子呢，所以數量上就勝利了，數量上勝利，質量上還用愁嗎？
封少羽再優秀，也優秀不過展鵬吧？
裴四荷這次叫來一些好朋友，也是為了給趙新成看的。
都是她們曾經的同事，下屬，她就不叫趙新成，讓趙新成知道，她是有多么討厭她，排擠她。
裴四荷放下電話道：“差不多了，就這些人吧。”
桂枝道：“主任，可是不叫趙新成主任來，她能知道您叫了所有人都不叫她嗎？”
裴四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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