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大隊在牧民回去以后，就迅速把所有的黃羊都下發(fā)了。馮迪沒覺得奇怪，反正都是大家的，最后也是要分掉，遲早的事，沒必要都放大隊里讓人心焦。
牧民們雖然奇怪，但還是被黃羊給吸引了。紛紛帶著黃羊走了。
“場部把雪窩子里黃羊都收拾干凈了，一頭沒留。畢力格書記說這樣會招惹下狼群，說不定會被狼群報復(fù)。把黃羊分下去，咱們大隊的黃羊味道不會太濃，或許可以躲過這一劫。”烏恩給馮迪解釋。
馮迪并沒有任何疑惑，黃羊已經(jīng)被季援朝領(lǐng)走了。能讓他們知青幾個月都過的滋潤。
馮迪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又被留下了。
“只能給你們四條槍！”烏恩從大隊辦公室的里屋拿著槍出來。
“干嘛？”
“牧民們家里都有槍，可一般家里只有一把。這是畢力格書記給你們擠出來的幾把，你拿回去吧。你是民兵連的，你們知青防衛(wèi)的事你安排。要對狼群有所防備。”
馮迪終于明白了。雖然大隊對狼群的報復(fù)采取了措施，還是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馮迪看著烏恩遞過來的槍，還好沒有土噴子，都是漢陽造。其實對馮迪來說最手熟的還是漢陽造。
馮迪把槍分給了蘇新華、季援朝和羅紅軍。他正好跟這幾個人熟，也恰好分屬于三個包。
馮迪把會被狼群報復(fù)的可能也告知他們了。其他人都憂心忡忡，就是羅紅軍一臉的興奮。
“四條槍少了點！”季援朝這話確實是實話。對于十五個知青，四個包的防御，四條槍的確少了點。
“沒辦法。牧民每家只有一把，誰家也得防御。這還是畢力格書記硬給擠出來給咱們的。”
“要不這幾天咱們都在一起將就幾天？等過了風(fēng)頭再說。”季援朝拋開小心眼，其實他個很有頭腦的人。
馮迪也覺得這應(yīng)該是最合適的辦法。畢竟等把黃羊吃肚子里，狼群嗅覺再好，也不可能在糞便中分辨出這些是它們的儲備糧。
但此事不是馮迪說了算，就是季援朝也只是提議。畢竟從傳統(tǒng)上感覺吃虧的是女生。
“我覺得可行。”沒想到先表態(tài)的是蘇新華。“就在馮迪他們包里吧。”
“行吧！”羅紅軍本來還想以一人之力，獨(dú)抗狼群，保護(hù)同室女生來著。可看著一屋里的女生都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生怕他拒絕了。她就委屈的同意了。
當(dāng)然這是她自個的說法。
不過羅紅軍有點疑惑這蘇新華怎么就挑選馮迪他們包呢？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看著路建國得逞的表情，有貓膩？
“路建國！沒有大白兔奶糖這事你看著辦！”
“只有四塊了！給你！”路建國太好詐了，就這一下就交代了。弄的蘇新華都一臉的羞紅。
也幸虧蒙古包里的通鋪不像內(nèi)地的床，雖然平時四個人睡，可這時候睡十五個人也就是擠點，倒也不是翻不了身，比馮迪他們?nèi)藬D坑道里寬松多了。
問題來了。中間緊挨著的男女誰來？
女生都洗涮完，穿著睡衣裹著大衣來了。這不是在野外，炕下有地火，熱乎乎的，穿著衣服睡肯定睡不著。
“你們還是把衣服都拿過來吧。真要有意外，可不會給你們機(jī)會回去再穿衣服！”馮迪看著女生嘰哩哇啦的來了，可都就那樣裹個大衣，真當(dāng)是來湊一塊熱鬧來了！
開始都叫囂著讓路建國和蘇新華兩人做隔離區(qū)，可蘇新華死也不肯。又開始說申淑芳和馮迪，馮迪倒無所謂，又不是要干嘛，想干嘛。無非是他跟申淑芳以及蘇新華跟路建國，分別都來自同一個地方。蘇新華那樣倒是不打自招了。
偏偏申淑芳扭捏了。嗯？該不是這也是不打自招吧？
“真麻煩！馮迪，咱倆來！淑芳在我旁邊！又不是第一次，矯情個啥？”羅紅軍不知是真嫌麻煩還是借題發(fā)揮。
還也怪了，羅紅軍如此反倒沒人起哄說什么！
夜應(yīng)該很深了。馮迪不知道是不是都睡著了，反正他沒睡著。這不是穿著衣服，現(xiàn)在只穿著薄薄的睡衣。已經(jīng)很盡力了，盡量不去碰觸，可還是時不時會挨一下。
關(guān)鍵是羅紅軍居然悄悄的問申淑芳：是不是后悔了？要不換一下？馮迪身上熱乎著呢！硬邦邦的，感覺很有勁！
這尼瑪還讓不讓人睡了？本來還無所謂的馮迪也有點心猿意馬了。
不對！
馮迪習(xí)慣性在寂靜的深夜練習(xí)一下聽聲辯位，像今天這種情況，聽聽深夜草原上空曠的聲音，也能轉(zhuǎn)移下注意力。否則今晚很難熬！
可現(xiàn)在馮迪聽到了由遠(yuǎn)及近的馬蹄聲，得有二十人左右，成包圍圈向哈克大隊而來。
“穿衣服吧！”馮迪碰了碰羅紅軍，不知道碰那兒了。反正聽軟和。
“啊！”
“啊什么啊？趕緊的，穿衣服！都起床！”馬蹄聲越來越近了。大隊的那邊已經(jīng)開始有了犬吠聲。
“狼群來了？”羅紅軍一屁股坐起來，有點小興奮。
“不是，是人群和馬群！快穿衣服吧！你該不是就穿著睡衣去戰(zhàn)斗吧？”馮迪一邊套衣服一邊說。
不一會兒，知青們已經(jīng)整裝待打了。
大隊那邊傳來了槍聲，位置就是大隊部。馮迪估計這是黃羊的收獲讓人眼紅了。
“咱不去支援嗎？”想不通羅紅軍一個女生怎么會如此熱衷戰(zhàn)斗。
“馮迪，你說呢？”季援朝也不知道該咋辦！
“等一會兒吧。先把咱們這邊的解決了再說。”馮迪已經(jīng)清楚的聽到，來他們知青點的有五個人。
“把馬燈滅掉！羅紅軍，你打最左邊那個季援朝，你打右邊第二個路建國，你拿蘇新華的槍，打右邊第一個！快過來了，先找自己覺得合適的位置吧。如果有把握就開槍，不用一起號令！”馮迪不知道這幾個槍法怎樣，也只能這樣安排。
羅紅軍非要跟馮迪扒一塊。對這妞實在是沒辦法。
羅紅軍扒著，現(xiàn)在才隱隱約約看到人影，也才聽到馬蹄聲。她不知道馮迪怎么就知道有五個人沖他們來了。她跟著馮迪就是想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砰！”馮迪開了第一槍。現(xiàn)在他可不敢等靠近了解決。這些知青不是烏恩，也不是畢力格老人。都是些知道槍怎么開的生瓜蛋子。
羅紅軍現(xiàn)在連人都還看不太清，只能看到人的輪廓，她實在不明白馮迪怎么就能一槍斃命。她能看到遠(yuǎn)處有一匹馬背上少了人。
這槍法也太牛掰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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