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淑芳對那些名勝古跡沒多大興趣,只要跟馮迪在一起,到哪兒都行。
這些天到處溜達,看那些破房子,爛木頭,她盡看馮迪了。很不理解為什么馮迪會對著一堆廢墟感嘆,還出長氣!
馮迪也是聽說,聽說祖師爺有位長輩就是那時候去世的。拿著大刀跟人火槍斗,結果都白白死掉了。也就是那時候才有了這片廢墟。
的確沒啥意思,看著心歪。
動物園是申淑芳喜愛的,從進門后就一直歡快的蹦蹦跳跳。
很多動物她只是在書上看到過,還只是個名字。而現在她見著真的了。
長頸鹿真的很高,真有老鼠大的猴子,熊貓看著就是可愛,孔雀真的會開屏。馮迪雖然也多是初見,但實在對動物沒興趣,特別看見一點兇狠勁兒都沒有的狼,就更覺得寡淡了。
都是些荒野里馳騁的主,被圈在鐵柵欄里,被人當玩物,想必都不會好受。它們應該更希望憑著自己的本事獲得食物,而不是定時定點的丟出來的食物。人又何嘗不是?
馮迪這邊傷春悲秋睹物傷神,卻沒注意前幾天自己洗了的幾個同行,正悄悄的躲著他離開了。
又該著踅摸今晚的住處了。過來的路上未曾注意到有什么酒店,看來又得趁夜色慢慢的碰了。
一天都是陰沉的,剛過了飯點,這雪飄起來了。
申淑芳想在雪中走走,馮迪就隨著她了。不知道她怎么會有這樣的小資產階級情調,反正沒人認識,情調就情調吧。
在雪中漫步感覺也不錯,一片一片的雪花,輕輕的落在臉頰上,慢慢的滑落。那一瞬間的涼意很讓人回味。
可惜,總有些不和諧的因素會破壞美好的氣氛。
比如現在。
“孫子,就是你丫在爺的地盤上撒野?”對面叫喊的后生的確算個后生,長得還真厚實。
馮迪看見了那天的那三位。原來是找場子來了,這是把倚仗叫來了?是有點拳腳底子,馮迪看對面這位仁兄的下盤,挺穩。
“有事說事,沒功夫跟你磨牙!”
“把身上的都交出來,爺看在你是同行的份兒上,可以放過你!”
“一邊涼快去!”馮迪覺得這后生很好笑。就憑兩句話就讓自己給錢?別說是盜門行當,就是響馬行當也沒這操作。
“呔”后生弓步一扎,大喝一聲。
哎呦,還真是個練家子,馮迪一看這是長拳的起式。想著自己也很久沒練手了,正好看看這位自稱爺的有多少斤兩。
隨即也擺了個長拳的起式。對于長拳他太熟了,六七歲就開始練。對面這位隨便有個抽肩抬手,馮迪就可以知道他下一招要干嘛。
對面的后生看見馮迪擺架勢,就知道遇到行家了。沒著急沖,反倒又站起來抱拳。
哎喲,又走的是江湖禮節。這是要鬧哪般?馮迪也有樣學樣,陪一個江湖禮節。
別看這位仁兄架勢扎的有板有眼的,喊聲也是豪氣沖天。手里的藝道真不咋地,馮迪連腳都沒移動,就陪著他玩。
不就是摔了幾下嗎?怎么就喘成個這樣?
“還來不?”
“不打了!您隨便,是哥們兒得罪你了。”
“江湖人?師承是誰?”馮迪看這位的長拳雖然沒練到家,但基本動作倒沒大錯,就想著盤盤道。
“啊?我是體校的。”
“體校?那你開始抱什么拳啊?”
“那時候老師說過,練武之人練手前都該這樣示禮。”
“呃算了。我沒想在你地盤上惹事,是這幾位想順我的,才有了誤會。沒事了,你們走吧。”馮迪可能是看到個有拳腳基礎的,覺得不容易。
這些年一直在反這個,打那個的,有些手藝人都不敢顯露藝道了,更別想傳承。這位體校的老師,不管算不算手藝人,好歹把些基礎傳下來了。
也算是因為長拳的淵源,馮迪沒怎么地他們。自己這邊還得找住處呢。
“大哥,別介呀!是兄弟的錯,得讓他們給你陪罪。”
“不用了,我得找住處。沒時間玩這些里格楞。”馮迪說的是真的找住處。
“別住酒店了。那有家舒坦。這位大哥,我還有處院子,沒熄火,經常讓小兄弟們刷夜的。您去住!離這兒不遠。”
“說吧,別藏著掖著!”馮迪感覺這位仁兄的話不像客氣,倒像是有求于他。先看看,每天住酒店也的確煩了。
申淑芳也有點不想住酒店了。內衣內褲都成了日拋型了,每天洗涮了就換新的,舊的不能洗,洗了也沒地曬,沒地涼。最后都讓馮迪給扔了,見天買新的。好是好,就是這不是過日子的做法。
“我我看大哥跟我打一樣的拳法,可每次都被您那個那個想讓您給指點指點。”說完還有點不好意思,一個大老爺們兒扭捏起來真別扭。
“成!帶我去吧。可能我還會待兩三天,就陪你過兩天手。”
典型的北方四合院,不大,算是一進的四合院。馮迪突然想起他爹說過,早年在唐山和濟南他們都是住這樣的四合院。一下子對繼續游玩有點意興闌珊了,迫切的想去看看長輩們住過的地方。
申淑芳很享受這種家的感覺。自己洗涮,馮迪往爐子里填煤,火爐上坐壺熱水,熱氣突突的往外冒。屋外下著雪,窗戶被冰花裝點。再配上床鋪上花格的床單,大紅綢的被面。這才是生活。
“我想去爹爹他們住過的地方看看。”馮迪撫著光身子扒他身上的申淑芳,輕聲的說。
“明天就去嗎?”申淑芳無所謂去哪,也無所謂做什么。只要和馮迪在一起就行。
“等兩天吧。既然說了指點人家,咱不能白住房子。得守信。”
“你定!”申淑芳說完,又把頭放下,還動了動,找個舒服的姿勢,抱著馮迪閉眼了。這是她最喜歡的入睡方式。
第二天一大早房主就來了,還提溜著各式各樣的早餐。還真拿馮迪當師父待了。
這不,一進門看見馮迪在院子里掃雪,趕緊就找家伙什陪著鏟雪。
馮迪說了三天,就是三天。可能這三天房主受益匪淺,對于馮迪那是百般挽留。可最終還是沒留下,那怕一天都沒有。
不過聽說馮迪要去唐山,立馬派人帶來了去唐山的車票,還買了一堆稀罕的吃食,說是讓師母路上有個嚼吧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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