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事在不同階段有不同表現(xiàn)。
三個月功夫,趙錦成肯定沒老多少,而往廣州的的這趟明顯感覺累的不行,中途的晚上總是會沉睡一陣。他已經(jīng)沒有第一次跑上海時的精氣神了。
徐二平不一樣,坐車是沒新鮮感了,可跑廣州有呀,更別說三哥說了,以后外出還要給十塊錢補助。不說啥,就是為了錢他也得鼓足勁。
整一路的晚上都是徐二平操心,趙錦成真還就睡沉了。
自己也算是有錢了,沒必要扣扣索索的住招待所。趙錦成直接把車開進了酒店的停車場。
徐二平比自己要幸運,最起碼有他這個參照,不至于太丟人。即便如此,進了酒店的徐二平明顯眼睛不夠用,腦袋就沒停下來,一直亂轉(zhuǎn)。
“行了,咱要住幾天呢,有你看的。別丟人!”
“三哥,這得花多少錢呀?要不咱去招待所吧?”
“人家都在這談生意,咱去招待所算怎么回事?踏實待著吧。”
趙錦成懶得搭理徐二平這土包子,開了房間倒頭就睡了。
“老趙,你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就跑武漢找你去呀!”黃連城嘴上是著急,臉上沒一絲著急樣。
“貨呢?在哪?你搞到車皮了?”
“車上呢,就輕卡。我搞屁的車皮。”
“輕卡好,連短途運輸都省了。要不咱現(xiàn)在就去?”
趙錦成不知道黃連城怎樣把關(guān)系疏通的,比自己進自行車還干脆。話都沒說幾句,直接卸貨,拿錢。
不管是純紡還是混紡,棉紡廠的質(zhì)量還是不錯的。對方很滿意,一個勁的讓再多拉幾車來。
趙錦成也很滿意,給的價格要比自己預(yù)想的高三成。
“黃先生,這個給你。”剛回房間,看到黃連城跟著進來,趙錦成把多出來的三成都給了黃連城。
本來他準備給黃連城一成利潤的,現(xiàn)在價格高了,就直接把高出來的都給了他。趙錦成明白有財大家發(fā)的道理。
“趙老哥,用不了這么多。”媽蛋!你覺得多別往包里塞呀。
徐二平看著給黃連城的錢都心疼。唉!三哥就是太講究了。
錢分了,這氣氛明顯高漲了。黃連城又開始天花亂墜的胡扯開了。
趙錦成所有的生意經(jīng)可以說都是在酒店的大廳里撿的,每個卡座里都在宣講不同的生意經(jīng)。正如木先生當初說的:所有的批文和火車皮都需要貨物填充。
能再次看到木先生,趙錦成都不知道這是偶然還是必然。反正是又遇到了。
“老趙,你的生意做開了?”木里忠挺隨和。
趙錦成聽肖成漢說了木里忠的經(jīng)歷,知道人家是生意場的大拿,再次見到反倒有些拘謹了。可對方一開口,一下就把距離又拉近了。
“木先生好,我就是小打小鬧。”
“說說吧。現(xiàn)在做什么?該不是只做自行車吧?”
“沒有。上海那邊的自行車、座鐘、奶糖為主,亂七糟的也有些其他。都量不大。”
“這次來廣州是?”
“黃先生給聯(lián)系了一單棉紡的買賣。我送過來了。想來這兒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帶些貨回去。不求賺多少,至少不用空車回去。”趙錦成覺得在這種大人物面前沒必要藏著掖著,人家是門兒清。還不如實話實說,也落個大方。
“老趙,你是不是還開著店?”
“嗯,有個小鋪子。”
“建議你以后專做貿(mào)易,也就是把心思全部放在貿(mào)易上,把銷售這一塊讓出去。也就是說做批發(fā)。你把這邊的渠道做好了,會有很多品種的貨源,你不是百貨商場,估計也搞不到那么大的場地做零售。而做貿(mào)易需要的是庫房,相比較商場,庫房占用的資金量要小。”
“另外,老趙。起步時可以親力親為,但做到一定地步就沒必要了。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考慮那么全面。一個好漢三個幫,得有自己的團隊。”
“還有就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注冊的是商店吧?”
“嗯。”趙錦成越聽越震驚。這都是這些天自己迷茫的問題,被人家這一點,一下就開朗了。語氣越發(fā)恭敬。
“回去后看能不能變更成貿(mào)易公司,然后試著改變服務(wù)對象。從賣給個人,變成賣個單位。”
“先期可以自己運輸。可能現(xiàn)在你還感覺不到,一旦渠道和貨源全部開拓了,你就發(fā)現(xiàn)公路運輸?shù)木窒蕖D憧赡芫托枰卣硅F路運輸和航運,你們武漢還是有這方面優(yōu)勢的。”
“說多了,說遠了!有什么不合適別見怪!”
“謝謝木先生,真心感謝您!我這些天正糊涂著呢。看著買賣舍不得丟,也發(fā)現(xiàn)顧不過來了。感覺這樣下去攤子會越來越大。正不知道該怎樣往下走。謝謝先生指教!”趙錦成又一次站起來恭恭敬敬的鞠躬。
“都是同道中人。也不算指點,我這是經(jīng)驗之談。我就是這么過來的,也走了許多彎路。”
這一次趙錦成發(fā)揮了死皮賴臉的精神,終于請木里忠那一群人吃了一頓飯,算是感謝。并且把這次帶過來準備讓黃連城出手的玉佩送給木里忠一件。他還記得肖成漢說過的話,多跟這人交往沒壞處!
下午趙錦成沒出門,就在房間里仔細整理木里忠的那些建議。
木里忠只是泛泛而談,相當于給趙錦成往后幾年指了個方向。而趙錦成需要消化,需要認真考慮這些話。每句話里都帶著大量的信息,他需要思考。
趙錦成知道好腦筋不如爛筆頭。一邊自己想,一邊把想到的記在紙上。就這樣折騰了一下午,反反復(fù)復(fù)的浪費了一沓又一沓的紙。終于在紙面上搭架了一個大概的框架。這也算自己為錦成擬定了第一個五年計劃。
徐二平不懂,他覺得那位木先生跟三哥說的都很深奧,就是三哥寫寫畫畫的他也覺得了不起。他不停的給趙錦成泡茶,不停的倒煙灰。自己沒本事,能做一點是一點。他知道趙錦成在醞釀大計劃,他希望自己的盡心能保住這個飯碗。
徐二平很細心的把趙錦成扔掉的廢紙都撿起來了,一張一張鋪展,然后收集起來。他怕趙錦成用的時候找不到。他就是來干這個的。
隨后的三天里,黃連城帶著趙錦成他倆,把廣州這邊的一些亂七糟、五花門的廠子轉(zhuǎn)一圈。趙錦成把這次賺的錢,不要命的到處撒,只要是他感覺武漢緊缺的,或者是些新鮮的,都多少采購了一些。
本子上記錄了一大堆廠子的名字和產(chǎn)品。趙錦成明白,按照木先生的推斷,這些說不定就是他未來的貨源或者渠道。
黃連城帶著趙錦成幾塊玉佩回香港了。還告訴趙錦成,過幾天就回來,說不定會去武漢。他也覺得自己倒騰古玩有些小打小鬧了。有心跟著趙錦成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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