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顏他們倆是帶著合約來的。不奇怪,都這樣,這就是現實,說歸說,該怎么做還得做。
交朋友和談合約并不沖突。開始說來的目的是交流和請教,是真誠的。到最后詳細爭論合約的細節,也是認真的。
沒人覺得不合適,就連陳天戈也喜歡這種做事的方式,挺好,都真實,沒那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當面把一切講清楚,能避免背后搞貓膩。誰心里也踏實。
送走了呂子顏和秦航,陳天戈就開始張羅起書房來。
別墅是有書房的,只是從來沒用過。
書房是這個別墅里唯一有傳統特色的屋子。全部是古色古香的家什,書桌是老式的方斗抽屜,座椅是太師椅,清一色的紅木。就連沙發都是榻的形狀。
紅酸枝的實木書柜,整一面墻都是,就是上面沒一本書,空蕩蕩的。
陳天戈所謂的張羅,并不是要把整個書柜填滿了裝點門臉,他是要配備自己需要的物事。
至于藏書,陳天戈并不反對,相反很支持,畢竟道觀的藏書是他增長知識的根本。
只是現在他認為沒必要。都在上學,他又需要充當一個專職司機的角色,根本沒多少時間待家里。有書看就行,不一定要擁有。
至于把一些不看或者根本看不懂,不感興趣的書籍,買回來堆書柜里,擺著讓人覺得學識淵博。這種無聊的事兒,他不屑做。
陳天戈對于股票和期貨,有自己的想法,也只是個想法。現在他需要借呂子顏和秦航的操作,扔出去兩千萬來認證自己這個想法。
正如默頓米勒提出的理論,資本結構和分配政策與市場波動的關系。他想嘗試尋找市場波動的因素,他知道這絕不能集中在單個因素上,是個系統。
同樣,所謂系統都是由各個不同的因素線,不同的因素面構成。而陳天戈是想找尋這些點和面變動,對于市場波動的權重。
“哥,你這個這個太龐大了。根本無法做到如此具體的分析,即便是能分析,參照的價值也不大,其中偶然的因素太多了。很可能在分析中只是很小的權重,而產生的市場波動卻超過最大權重因素的量級。”
黨琴在大體明白陳天戈意思后,總覺得她這個哥腦洞太大了,連這都敢想。太復雜了,太難以把握了。
“哥,蝴蝶效應你該知道吧?從權重而言,蝴蝶翅膀的煽動肯定占不了大權重,但所產生的結果很它本身的權重并無多大關系。”
“你說到蝴蝶效應了,也就是說沒有絕對的偶然。至于蝴蝶效應,不能單純的理解為蝴蝶的翅膀煽動。這里面涉及到權重疊加的問題,亞馬遜的空氣溫度、濕度、氣壓,德克薩斯州這幾項指標與之相比又是如何?這可能還涉及到空氣流動等等因素!
“中國傳統的理論注重整體觀念,一是開始,同時也是結束。六十四卦,包羅萬象,并不是說有無數卦象,而是通過不同的爻變、爻動,結合其中規律,從變量推測出結果!
原燕和蒙蓮聽著暈,本來她倆才剛剛接觸經濟基礎理論,還摸不著南北西東。結果陳天戈又轉易經上了。
其實陳天戈的想法的確來源于易經。易經可以說是中國文化的根,所有的理論都是分支。
他只是想把股票和期貨當作某個分支上的果實,從果實逆推,追本溯源,找到根以及其中的變量,從而形成特定的脈絡。那么以后就有跡可循。
一旦說到傳統文化,黨琴就沒法接茬了。她根本不知道她這個哥,怎么能把現代經濟理論和哲學牽扯到易經上,還牽扯的似乎天衣無縫。
原燕把所有人都召集來了,陳天戈沒反對。他本來是想等成型后,再把自己的想法灌輸給他們,也想把這樣的體系作為他們未來決策的推演系統。
既然都來了,那就從體系的基礎開始,這樣或許更有利于他們掌握這樣的理論,更能靈活的運用。
“我覺得可行。陰陽、五行、天干地支以及值星、伏神等等,都是不同的理論,卻都是從易經中衍生的,周易的推演時同時又把這些理論融合進去!
“陳老弟是想先找到分別的理論,也就是你們說的權重,然后再考慮在具體推演中如何運用!
畢竟是n湖,幾句話就明白了陳天戈的意圖。
“陳老弟,這個相當的龐大。我建議先把框架搭起來,然后再慢慢完善。如果開始就走細節,怕是會一團糟。”
得!這事就這么定了,先不說崔寶慶哥仨也支持,就憑陳天戈真有心做,在這個團隊里那就是最終決定。
每個人都是模糊的,就是陳天戈也是模糊的。他現在還只是構想,并沒有具體的進展,甚至連如何入手都還在考慮中。
崔寶慶別看說的頭頭是道,他也只是明白陳天戈的意圖,或者說是陳天戈牽扯到易經讓他明白了意圖。
褚國亮算是見識最廣的,也是最能預料到其中龐大程度的。別說是構建這么一個大的體系,就是他辨認方向和路,所涉及的內容也是多的無法想象。
至于雷鳴,明白是明白了,習慣了不多嘴。但他是佩服陳天戈,這老弟是真敢想。
女人中也就黨琴因為她上學時的經濟基礎,多少摸著點邊,也僅僅是摸著邊,就讓她感覺頭炸,她認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這個哥哥是想把所有經濟學家的理論,當作一個分支,把某個特定股票和期貨,作為果實,分別放在各個分支中,通過分支找到根本,最終再從根本來推演其中的脈絡。
太瘋狂了!
她也明白了為什么陳天戈會提那樣的要求,這是讓呂子顏和秦航做他的信息員。
股票和期貨的收益并不是她這個哥哥在意的,甚至說那兩千萬都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呂子顏和秦航反饋回來的信息。
額的個神呀!這都什么腦子?
黨琴可以確定,那天在咖啡館,她這個哥哥已經為今天打下了埋伏,而自己卻是那個幫腔的。
特定場合、自己的立場、雙方的現狀和實際情況,自己是必定會出面的。該不是自己的反應也在她這哥哥的算計中吧?
倘若真這樣,這純粹就是妖孽。
黨琴并沒感覺到被算計,反倒是希望陳天戈以為她能明白他的意思,所有的幫腔都是主動的,而不是被動的。那樣她也能算妖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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