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戈從心里是真把黨琴當妹妹了,也是從心底沒有占有她的想法。因為他知道,他最后不會留在這個繁華的都市里,而黨琴不同,就是原燕和蒙蓮也不同。
并不是每個人都熱衷于平淡,更多的人希望自己的生命燦爛,而不是暗淡。
或許是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也或許是他讀了太多的道經(jīng),他只希望自己過的默默無聞,而不是顯達于世。
他入世也是因為責任,為他師父一生的執(zhí)念。他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漂泊一生或者找個小城市混吃等死,也有可能像師父那樣,到一定歲數(shù)后再回去道觀清修。
原燕是個意外,蒙蓮是原燕這個意外附帶的。黨琴
不是說黨琴比不上原燕姐倆的容顏,或者說比不上她倆已有的技能。相反,黨琴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與自己年齡相仿,充滿著青春氣息,惹人疼愛。
可自己不行!陳天戈更希望是,某天黨琴出嫁時,自己這個做哥哥的送給她足可以讓她衣食無憂的嫁妝,而不是在自己離開后,她孤苦伶仃的度過下半生。
這情景陳天戈從來未曾想過,真正的手足無措。
“姐”
語氣有些帶著祈求了。
陳天戈不是說不出拒絕的話,是無法確定一旦拒絕了黨琴會怎樣。
女人,他還是不懂!
原燕應該是最懂的陳天戈的人了,陳天戈希望能借原燕的口,把自己的生活理念說出來。那樣或許不傷人。
“小琴,小戈最后會離開我們。你知道嗎?”
“知道!原姐和蒙姐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我去!什么跟什么呀?你你跟她倆不一樣的。
“小琴,不一樣的!我倆是江湖人,江湖人你懂嗎?我們不在意什么婚姻,也不在意什么白頭偕老。我們活的是個隨性,是灑脫,是無拘無束。”
“再說了,姐姐我的經(jīng)歷也決定了不會委身與誰去過一輩子。小蓮兒拋開媵娣不說,作為江湖人身份,也很難找個跟她契合的男人。”
“小琴,你不一樣,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間去選擇。你沒有我們傳承人的框框,在正常人中還能找到中意的男人。”
陳天戈心送下來了。原燕還是有兩下子的,這話說的著實有理。
原燕也不想黨琴因為一時的激動,做出讓她自己后悔一生的選擇。她更不希望小戈一生背負一份無法釋懷的情債。
這也是她多次反復申明:陳天戈只是她小弟原因。
“哥,你離開后會永遠不再來看我們嗎?”
什么我們?跟你有屁關系?這傻妞!
這問題問的,連原燕和蒙蓮都緊張了,都眼巴巴的看著陳天戈。
“不會,我只是懶,就想著默默無聞的混吃等死。這里或者說現(xiàn)在的境況不容許。我入世,不是出家。”
這算是妥協(xié)了嗎?陳天戈自己也不清楚。師父當初在道觀,已經(jīng)是個純粹的道士了,甚至比師伯還純粹,可還是沒能放下二叔三叔,那是他一生的執(zhí)念。
“也就是說你還會來看我們,雖然不是經(jīng)常。”
“肯定!”
陳天戈能聽到原燕和蒙蓮清晰的回氣聲,仿佛石頭落地一般,很重。
也幸虧自己這樣說吧,否則指不定又是怎樣的天日。
“原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江湖人并不能決定對于生活的理解。”
“開始,我是說剛開始接觸你們仨的關系,我很別扭,甚至有些反感。這并不是因為你們,而是我曾經(jīng)的所見所聞。”
“可現(xiàn)在,我從心底的羨慕你倆。真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我不能自己。遇到我哥這樣的,你覺得還有誰能入了眼?”
“我沒有親人,我想有親人!在遇到你們以前,我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除了政府的恩,我沒感覺到過誰對我的好是真。”
“我上了大學,國家補助了我的生活,我不用為活著擔憂。可我的日用品不得不靠我自己,我每天都在賺生活費,沒有時間交朋友。”
“不是同學們看不起我,容不下我,是我沒有多余的時間跟他們交流。”
“畢業(yè)了,我分配了。廠長兒子的行為讓我惡心,我上告了,卻被告知這是青年男女談戀愛的事兒。不管!”
“滿廠的人都說我是廠長家兒媳婦了!甚至各式各樣的版本在流傳”
“我辭職了!跑深圳來找同學。我大學期間唯一一個處的特別好的同學。她把她的職位讓給了我,我很感動,她卻告訴我她要做老板的二奶,明明白白的二奶!她說我也很漂亮,她男人喜歡用漂亮的女人!”
“我沒有接受,去了海南遇到了原姐你!也就是遇到你們我才覺得我活成了人!”
蒙蓮從來沒有一股腦兒的說這么多話,還沒說完,只是口有點干,她沒在意茶幾上是誰的杯子誰的水,是涼還是熱,就那樣拿起來端著喝了。反正以后都一起了,無所謂!
這妞算是徹底豁出去了。
“原姐,蒙姐,我并不是盲目,也不是沖動!我現(xiàn)在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說什么。我大學的那些年,我們學生中的思想比你們想象的要激進很多。大學,并不是象牙塔,她更像是社會意識的引領者。”
好像沒陳天戈什么事兒了。
現(xiàn)在的場面是三個女人緊挨著說話,陳天戈乖乖的坐一邊發(fā)呆。他還是有點腦子轉不過來。
“小琴,你能確保你永遠不以陳天戈妻子的身份示人?”
“姐能做到我也能!”
對!就這句話!陳天戈本來是想讓原燕勸勸黨琴的,現(xiàn)在反倒是原燕要坐實這關系了。
陳天戈記得原燕說過想有個孩子,讓她們以后有個依靠,不是說蒙姐能生嗎?等你們學上完了,咱生一個就是,我最早離開也在回歸以后。拉扯個黨琴,這又何必呢?
“小琴,別說學我倆!你就說你到底怎么想吧!”
“我不在意天長地久,能曾經(jīng)擁有就心滿意足了。更何況我哥他并不是離開了永遠不再回來,只是不能常常陪著咱們。沒事的,我可以永遠做個乖乖的小妹”
這話說的,都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還都感同身受的委屈著。
“小琴,甘愿的事兒就別覺得委屈,否則這會讓小戈背負太多!你如果做不到,姐不建議你走出這一步。”
“我沒覺得委屈!就是怕以后會想他,就是單單的做妹妹,我也會想他!”
陳天戈擠眉弄眼的跟原燕打招呼,又給蒙蓮遞眼神。一律沒用!
本來是讓破親的,結果現(xiàn)在做起媒婆來了!這叫什么事兒呀?
關鍵是陳天戈不敢開口拒絕,孤兒的心思是最敏感的。黨琴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除非原燕勸她改變主意,或者自己想開了。
倘若陳天戈有那么一絲拒絕的口氣,以后絕對再見不著這傻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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