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立萱一直是緊張的,從鄭文慧帶著這些東西進門,她就平靜不下來。
她了解趙仁鋒的性子,更知道錦成集團在武漢的影響力。那怕陳天戈的措辭再委婉,對于趙仁鋒也沒用。
她聽陳天戈的,那樣做也只是告訴他,我們知道了。
應該不會有什么吧?
現在,就兩天的時間,趙仁鋒就派人送東西過來了。也就是說,不是沒什么,是真有什么了。
否則,一個集團的老總,不可能如此迅速的處理這事。
她想看看那信,可有些忐忑。
“我能看嗎?”
看著陳天戈就要團吧那張紙,馮立萱還是說了一嘴。
“呃想看?別當回事,沒好話!
馮立萱不是陳天戈,沒有他那強大堅固的道心。這信里的一些措辭,馮立萱未必受得了。
陳天戈不想讓她看,但她要求了,也有看的權利。
鄭文慧也湊過去看了。
“趙仁鋒特么的王蛋!r!欺師滅祖!”
信不長,很快就看完了。
馮立萱看完了也沒放下,眼睛還盯著咎由自取那幾個字,每個筆畫就像一把刀,一下一下扎的她心痛
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了。
“跟你說了,沒好話。你也不該指望能從人家嘴里得到好話。為此傷心,不值當!”
“就是,萱萱,跟畜牲咱沒生氣的必要”
馮立萱硬忍住淚,又把那信給了陳天戈,陳天戈就那么一團吧,隨手丟垃圾桶里了。
“不留著?”
鄭文慧覺得該留著,最起碼能讓人看清楚趙仁鋒這人!真尼瑪有臉說:借用了你們祖師爺的黃魚兒?真不要臉!你借的時候人家同意了嗎?
“留著?留著干嘛?還準備時常溫習溫習別人的辱罵?”
陳天戈一直很平靜,說話也很輕松。
但他知道,這個趙仁鋒真的惹火他了。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想過弄死過誰,就是當年跟小日本打斗,也不曾像今天這樣有怒火。
“這個應該是你家那個小木箱,過來看看吧。我估計趙仁鋒他也打不開”
陳天戈很輕松的打開了。
首先入眼的是折疊著的,泛黃的稿紙。
打開上世紀七十年代的那種,還是淺綠色線打格的那種。很中正的正楷字。
或許趙仁鋒看到這封信就不會那樣理直氣壯了
這是馮立萱第一次見到她爸爸的手跡很漂亮的字,跟陳天戈的字很相像。
馮立萱聽陳天戈轉述過爸爸的那些事,從這封信里,馮立萱仿佛能清晰的感受到父親當時的心境。
師門傳承的責任,家破人亡的仇恨,一個女人的依靠,還有注定的結果很累很苦很難抉擇。
但馮立萱也從父親的字里行間看到,父親雖然有個不好的名聲,但父親是個好人,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
從邊疆回來,得到家里的噩耗,并沒有責怪三爺爺,而是靠自己,懲罰了殘害他家人的那些人。
也就是這一步,他再沒了回頭路。
但馮立萱此時真的覺得那個腦海里的爸爸形象了。
而后,仍然為保全情義,又避免涉及趙家而選擇疏離他做的跟陳天戈一樣,智謀無雙。
可馮立萱有一個問題:我媽呢?
爸爸的信是在未出事之前寫下的,可后來出事了,那時候自己還很小。媽媽會怎樣?
“天戈,我媽的事兒三爺爺跟你說過嗎?”
這問題是陳天戈最不愿回答的。
當初趙錦成很坦然的告訴他,那個女人他處理了。
可這樣的事實算了!都過去的人了殉情或許是最能讓所有人接受的故事。
“三叔當初沒看好,你母親在看到你有依靠后,隨你父親去了!
還能怎樣?也就這個說法了。
單純的傷心應該比恩怨糾結好宣泄的多。
馮立萱未必能理解三叔當時的心情,一旦知道真相養育之恩和殺母之仇,或許這能把這個沒怎么經過事兒的女人逼瘋。
由著她再哭一會兒吧。
同樣的內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角度。
陳天戈從馮迪的信中發現,原來祖師爺從來就沒讓趙錦成知道家當的事兒,即便是二叔,好像也是直接傳給了馮迪,而不是趙錦成。
也就是說,在很久以前,二叔已經不把趙家人作為師門的人
這一點趙仁鋒沒理解錯。
趙錦成在接受家當的時候,同樣接受了照顧馮家后人的責任。
他沒做到!
“或許趙三叔真的是被他兒子氣死的”
陳天戈覺得趙錦成不管有多重的私心,他畢竟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在他價值觀形成時,雖然接觸了組織,但江湖道的一些規矩應該根深蒂固了。
所以,對于馮迪的托付,不管是從江湖道還是從二叔的情義上,他都應該義不容辭的完成。
可能對于馮立萱的安排,他是有計劃有目的的,只是他低估了他兒子,在巨大財富面前的狠辣。
“本來就是,整個武漢都傳說的是。還把趙家老二嚇得,在爺爺后事沒多久,直接把女兒送去了香港,怕自家女兒也被她大伯坑了!
“老趙董去世后的這些年,錦成集團雖然每年的利稅還在增長,規模也越來越大。但再沒有得到過官方的身份。”
“不管是工商聯,還是商會,以及各級各類表彰,再沒有趙仁鋒的份兒。聽說官方對這種道德上有污點的人,也很排斥。”
這時候說這些嚼干醋的話,也就是表明一種同仇敵愾的態度,或許還能轉移一下馮立萱的傷痛。
這妞現在一個勁兒的流淚,真讓人看著心疼。
“確實積攢了不少好東西”
陳天戈翻看著小木箱里的玉器。
二叔畢竟是老兄弟三人間從事古玩行當的,又是他們哥仨這方面最拿手的。
看看這三十幾塊玉器都是精品極品的物件。
“陳天戈,這些比你箱子里的怎么樣?”
“沒得比!是我的跟這個沒得比。二叔做這行的,萱萱他父親那個年代的好貨也多”
這時候馮立萱終于轉了頭,眼神也不呆木了。到底是因為這是父親的遺物,還是說這里的玉器能比陳天戈的收藏好而好奇,不確定。總算是不再無聲的流淚了。
“那得值多少錢?”
鄭文慧的判斷歷來是跟貨幣掛鉤的。
“幾個億吧關鍵是有市無價!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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