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檢察官齊齊出手,張睿明一擊重拳打翻一名保安,搶過一根警棍,左右橫掃,逼的兩人不敢近身,旁邊王沖一腳踹開一名保安,卻被背后一人勒住脖子,正不住喘著粗氣,臉紅的嚇人,張睿明余光瞥到王沖的困局,上前就用警棍架一伸,一拉,一個標準的拉棍動作撬開緊緊保安捆住王沖的雙手,張睿明一個轉身折棍困在對方,王沖回過一口氣來,上前一個頂膝,狠狠的砸在那個倒霉蛋鼻梁上,只見一條血箭噴射出來,那人倒在地上。
胸口因激動而上下起伏,耳中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聲,什么也聽不見了,現在張睿明幾人都殺紅了眼,勉強抬起頭來看看周圍情況,一番惡斗后,已經有五名保安倒在地上了,張睿明直起腰來,警棍搭在肩上,雙肘夾緊,左臂做好格擋,一個完整的警棍警戒姿勢,氣勢如淵停岳。
保安哪里見過格斗動作這么標準,戰術配合這么熟練的對手,何況對方已經表明身份是檢察官,如果不是曹胖子逼著要上,怎么敢動手,這下幾個動作就放倒了五人,眼看就要作鳥獸散了。
轉機卻出現了,轟然巨響,多束巨大強光照過來,幾輛大貨車向眾人駛來。明亮的遠光燈,照的這閩水岸邊的小小河堤上,只如白日。幾輛大貨車上跳下十幾個人來,打著赤膊,穿著脫鞋,散亂骯臟的頭,黝黑的皮膚,一看就是跑長途的司機。
“曹胖子,什么情況,有人搞你們?”一個赤膊露著紋身的青年人流里流氣走過來。
“哥,他們偷了東西還打人?!帶走他們。”之前那個領頭的保安對剛來的這群人喊道。
“誰再敢動手,我們是檢察院的!你們有必要為了南江公司坐牢嗎!我們只是來調查的!你們配合我們工作,就還有的講,如果動手,告訴你們,今天誰動手誰拘留,一個都逃不了!”張睿明見對方一下子又來了一個車隊的人,又來一群援兵,趕緊先吼道,看能不能嚇住對方。
“別在我們三河耍威風,天皇老子來了也得老實,這是我們廠區,你憑什么溜進來。”那哥斜著眼睛,一臉囂張。一邊吩咐帶來的十幾個人去車上拿東西,這些爬長途的司機,龍蛇混雜,三教九流,走南闖北的,什么人都有,車上經常放在鋼管、開山刀。這見有架要打了,個個嚎叫著從車上翻出家伙來,不管動不動手,這架勢還是擺的氣勢足足。
張睿明看情勢一下子變的難以收拾,本來就是為了在別人地盤調查,一切還是以保護自己的檢察干警們不受傷為原則,今天敵眾我寡,對方還拿出了兇器,現在來硬的肯定不行了。
正琢磨情況時,對方那個紋身的年輕人話了:“我不管你們是哪里來的,今天我們三河人是在保護自己的利益,你們這些外人不要想搞垮我們,如果我們三河人沒飯吃了,大家都不要過!”
旁邊那個曹胖子也應和著說道:“就是,大家都是窮人,都要吃飯,哪有你們想停工就停工的道理,今天我告訴你們,這個道理,到哪里都講的通。”
“講道理,可以,你們先把手上東西放下,我們也是依法過來看看的,你們要講道理,我很樂意和你們講。”張睿明想先盡力緩和對方情緒。
“你們這些人,怕不是間諜吧,來我們這里套取國家機密,你要報警,我們還要報警咧,我告訴你們,今天你不把你前面亂拍的東西刪掉,你們不要想出去。”
聽到這里,張睿明清楚了,這些人還是怕自己前面拍攝到了他們違法排污的證據,這才引了沖突。
“我們沒有拍,沒有什么好刪的。”
“我跟你講,你不刪,我告訴你,你們有人在我手上曉得不曉得,你們一起來的那幾個人不要想出去。”
人質?!張睿明一下子懵了,誰被他們控制了?難道是留在面包車事故現場等拖車的司機老陳?但他怎么會說“幾個人在他手上”?
“我們沒有別的人,你扣住哪個和我們都不是一路的,但我告訴你,你這也算是非法拘禁,你自己掂量掂量清楚。”
“少嚇唬老子,別總是來你那套,我跟你講,你那幾個人已經承認了你們是來搞破壞的,白紙黑字簽了道歉信,等下把你們幾個也帶過去,看還有什么話好講。”
真的還扣了人質。這下情況不同了,張睿明心想,不管是哪些人被扣了,自己作為公職人員總不能事不關己,必須想辦法解救,而且現在對方人這么多,還是先服個軟,去探探他們底細。
想到這,張睿明對那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喊道:“這里講不清,我們去你保安科,到那里我們在再說。”
“可以,手機什么的東西交出來。”
“我沒什么要交的,我告訴你,我是省檢察院的,你這是屬于敲詐勒索財物了,回頭,法院可以判你三年以上。”
那曹胖子被張睿明這樣一講,也不敢再扣東西,只能扶起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五人,一群人領著張睿明他們往回走,一路緊緊盯著他們,生怕他們打電話什么的。
黑夜籠罩下,廠區迷霧籠起,一行人往廠區大門走去,張睿明仔細問了王沖李強情況,兩人都挨了不少拳腳,幸虧還都年輕,沒有什么大傷。
張睿明暗暗叮囑兩人:“沒事,盡量拖時間,援兵就在路上。”
昏黃的燈泡一閃一閃,圍著無數蚊蟲,嗡嗡作響,一進這保安室的門,張睿明就反客為主,甩下證件,對著一路押著自己進來的打赤膊的幾名青年人說道:“你們看清楚了,我們是檢察院的,現在你們先停手,有什么問題,我們能講清最好,你們不要為了這個企業觸碰法律底線了,你們領導是誰。”
幾個膽小怕事的,轉身就借故出去了,留下幾個核心點的成員擁著那個曹胖子和張睿明等三人怒目對視。
“我們沒有領導,南江的領導早就跑了。你也不用嚇我們,我們就是一起開下工,搞點錢來而已。”那胖子含含糊糊的應答著。
“哦,意思這里沒人負責是嗎,那為什么這幾個保安還有前面那群年輕人都只聽你的?我看現在你就是頭頭吧。”
“不是不是,我算個卵啊。”這胖子看起來簡單,實際上精的很,一邊說著一邊向張睿明遞過來一根香煙:“來,抽根煙。”
煙遞到一半,張睿明已經懟住了他:“哦,你說你不是頭頭,那等警察來了,到法院去了,看法官信不信。”
那姓曹的胖子,聽到這,火氣一下子上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抽了這根煙就還有話講,我現在是給你一個臺階下,你們承認是偷偷潛進來的,照片都刪了,我就考慮放你們出去。不然,你以為憑你們幾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小賊就弄的死我?我讓你們今天走不出我們南江一廠。”
“抽你”張睿明難得一見的罵了句臟話,一抬手打飛了這姓曹的遞過來的香煙。
“嗎個比,還是那句話,今天你們不說一句南江集團的好,不要想離開這里不管你是什么院的,進來那個沒有理由,也不能進來。”曹胖子說話底氣還是很足,一下子惱怒的滿臉通紅。
“你們南江集團現在捅了多大婁子,你們還不清楚嗎?你們下面做事的非要一個個也跟著判刑才會悔悟嗎?!”張睿明義正言辭打斷了他的話。
見張睿明氣勢強硬,曹胖子也不好說什么,接著他對一個手下說道:“你去把之前復印的那個道歉信拿過來。”
張睿明冷眼看他們在玩什么把戲
等那個所謂的道歉信拿過來時。張睿明簡直哭笑不得,所謂的道歉信就是一張大白紙上,潦草的寫了幾段話,不知道出自哪位文豪的大手筆,字寫的歪歪扭扭都算了,內容大概就是說,本人因為想搞垮南江集團,所以非法闖進來進行破壞,然后被南江集團現,現誠意道歉,希望得到南江集團的原諒,南江集團是全省優秀企業,致力于大力展。
看到后面,張睿明簡直要笑出聲來,行文幼稚不說,后面一大段就是把官上的企業介紹復制黏貼下來,簡直狗屁不通,別人還沒有說他排污有什么問題,這封道歉信已經預設好立場,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但張睿明仔細一看,這份道歉信被撕爛過,現在是重新用膠布黏回去的,下面已經有兩個人的簽名了,上面其中一個簽名叫任哲的,名字有點熟悉,但張睿明一下子想不起來。
是誰呢??張睿明總感覺有些熟悉,而且是最近才聽過的。
哦!對了,是時代之聲的那三名記者中戴眼鏡的那個男的,看來,之前被他們扣住的所謂人質,就是時代之聲的那三名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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