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城攻防戰,再一次開打了。
西門率先開打,沉默了三年的黃忠,終于讓兩萬神弓軍,第一次嶄露頭角。
上陣父子兵,黃敘也帶著神弓營,參戰了。
薊城之中,張舉大筆一揮,改幽州牧府為雍奴宮。
置文武百官,設朝堂制度。
興漢軍四面圍城,張舉依舊,面不改色。
雍奴宮中,張舉看著,沐猴而冠的文武百官們,心中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他很失望,下面那些,如喪考妣的文武大臣,就是他寄予了,無限期望的棟梁之材,是雍奴帝國的重要支柱。
張純倒是信心十足。
然而在張舉看來,完全是夜郎自大。
想當初,張舉的泰山郡太守之位,還是興漢侯劉正,蕩平青州黃巾軍之后,由青州刺史,龔景大人,表奏而來。
只可惜龔大人,時運不濟,竟然在沙汰洪流中,倒下了。
太尉張溫,棄舊臣而擢新人。
張舉也是出于義憤,才棄職掛印,回家務農。
沒有想到,時隔四年之后,居然輪到張舉,來面對興漢軍的兵鋒了。
張舉望著,一言不發的,鮮于銀和鮮于輔,兄弟倆,緩緩的開口問:“兩位鮮于愛卿,事關雍奴帝國的,百年大計。還請不要藏私!”
鮮于銀和鮮于輔,本是幽州牧劉虞的從事,只是逃跑的時候,動作慢了一步,成了張純的俘虜。
張舉為了建國定制,牛不喝水強按頭。
強封鮮于輔為太傅,鮮于銀為太師,與大將軍張純一起,成了百官之首。
鮮于銀覺得,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然而文人的傲氣,又讓他耍起了,小性子。
鮮于銀問:“陛下是想聽真話呢,還是想聽假話呀?”
張舉說:“國家危難,只有真話,才是解決問題的途徑。”
鮮于銀獻策,真話只有一個字跑。
有多遠,跑多遠,什么狗屁的雍奴大帝。
在興漢軍面前,那就是一個笑話。
堂堂正正的幽州牧,劉虞。
在興漢軍的面前,還不如南山城的一條狗。
區區泰山郡的太守,還是棄官之人,就算是龍袍加身,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人都死了,什么身份地位,全看身后人的心情。
張純說:“匹夫休要無禮,既食雍奴帝國俸祿,怎么能夠誹謗,雍奴大帝呢?”
張舉說:“雍奴王,忠言逆耳,讓鮮于太師,繼續往下說。”
張舉苦笑著,提醒鮮于銀。
這大實話,實在是太刺耳了。
滿朝文武,都不喜歡聽的!
不如撿好聽的說一說,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能夠笑著死,也算是一樁美事呀!
鮮于銀說:“臣遵旨!”
雍奴大帝,受命于天,金璽為證,四海共尊。
如今傳檄四方,不日便會,有豪杰來投,共襄大事。
劉正、公孫瓚之輩,若是識時務者,當為一方俊杰。封侯拜將,自是不在話下。
若是螳臂當車,一定會死無全尸。
這一番話,不僅活躍了,雍奴宮中的氣氛。
還給了,死氣沉沉的,雍奴帝國,一劑強心針。
張舉說:“大家都散了吧,雍奴王,太傅,太師,留下!共商國是!”
當夜,張舉四人定計,趁夜離開薊城,向北走。
只要過了昌平,逃到達嶺,從此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張純說:“陛下,兵是將的膽,臣愿率三千雍奴鐵軍,護送陛下北幸!”
鮮于兄弟也是:“兩千薊城軍,可以為陛下所用。”
一個時辰之后,五千雍奴軍,出了薊城北門。
大軍偃旗息鼓,馬嘴上籠頭,馬蹄裹厚布。
悄無聲息,星夜北上。
趙云見北門有動靜,忙帶兵追擊。
與斷后的鮮于輔,一頓激戰。
一刻鐘之后,斷后的雍奴叛軍團滅,鮮于輔也被趙云,生擒活捉。
然而張舉主力,已經北逃,進入了劉正的,布控范圍之內。
趙云不想,與學生軍爭功,于是就放棄追擊,派人向陳到和黃忠,通報了張舉北逃的消息。
興漢軍,四面圍攻薊城。
天亮之后,群龍無首的,雍奴叛軍。
兵無戰心,將無斗志。
居然開城請降。
趙云、陳到和黃忠,三人在雍奴宮前碰了面。
商議之后,一致決定,封閉宮門,靜待劉正處置。
薊城之戰,幾乎是兵不血刃。
再說呂蒙和馬超,帶著學生軍,在昌平南面的,險要處屯兵。
張舉帶著四千人,自投羅。
本來有望全殲,雍奴叛軍。
然而馬超年輕氣盛,早出擊了半刻。
他只攔住了張純。
呂蒙見張舉要逃,只得提前出擊。
學生軍,教條主義,猶為嚴重。
臨戰應變能力,居然差勁到了極點。
原本就,差強人意的,包圍圈,更是漏洞百出。
呂蒙只擋住了,叛軍重臣,鮮于銀。
張舉帶著,三百雍奴鐵騎,成了漏之魚。
呂蒙無奈,只得全力絞殺,包圍圈中的,雍奴叛軍。
先說馬超,和張純的戰斗。
張純出道以來,斬李膺,誅孟益,一時之間,威風無限。
他見馬超,不過是一個少年,就想著,擒賊先擒王。
打算拿下馬超,迫使興漢軍,讓開道路。
馬超在隴縣,被劉正打敗之后,就被送到了,興漢軍校。
在學校中,又被前來支教的,趙云和黃忠,虐成了狗。
特別是典韋,那雙臭腳丫子,讓他三天,吃不下飯。
如今的馬超,就是一頭,出了籠的猛虎。
他正打算,擇人而噬,發泄心中的怨氣。
張純運氣不好,正好撞在了,n口之上。
馬超一頓搶攻,胯下汗血馬,也是憋屈多時了,居然賣弄力氣,迎合著,主人的心意。
圍著張純,時不時的,踹上一蹄。
張純怒了。
斗不過人,那是技不如人,他無話可說。
然而連馬都不如,這也叫他,顏面全無。
匹夫之怒,血濺三尺。
張純拼了。
他打算,硬扛馬超一n,也要把,欺負人的汗血馬,捅上幾個,大窟窿眼兒。
馬超不干了,傷人可以。
想傷汗血馬,問過馬主人了嗎?
馬超心中的怨氣,也發泄得,差不多了。
如今見,愛馬危險。他也就,顧不上出氣了。
為了保護汗血馬,馬超直接捅人。
往死里捅!
張純死了,身中十余n。
汗血馬沒有傷到,他反倒把命,給搭上了。
張純死不瞑目,傷人難,傷馬更難,傷一匹汗血馬,更是難上加難。
想他張純,自從走出雍奴以來,漁陽誅太守,薊城砍校尉。
怎么事到如今,隨主北幸昌平的時候,居然讓一個小屁孩,給弄得,懷疑人生。
不是說,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嗎?
如今拼了命,也傷不到,對手的馬。
馬超看著張純,讓人砍下了頭,打算等,獻捷的時候,拿出來用。
張純是雍奴大軍中,唯一的主心骨,他的戰死,讓殘存的,雍奴叛軍,徹徹底底的絕望了。
想活命的人,都已經,放下武器,投降了。
不想活的人,也不奮力抵抗了。
畢竟頑抗到底,肯定會激起,興漢軍上下的,報復之心。
不如主動求死,至少可以贏得了,對手的敬重。
死有葬身之地,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吧。
雍奴叛軍,這一停止抵抗,就只剩下,獨自為戰的,鮮于銀了。
本來是正統的,幽州牧從事,如今居然,頑抗到了最后,反而成了,鐵桿叛軍。
馬超提著,張純的人頭,向呂蒙喊話:“子明學長,要我幫忙嗎?”
呂蒙回答說:“不用!”
呂蒙加把力氣,終于活捉了鮮于銀。
鮮于銀力竭被擒,居然大罵不止。
馬超怒了,對呂蒙說:“子明學長,我把裹腳布,借給你一用。”
呂蒙見一塊布片,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忙用手中的刀,拍到了,鮮于銀的面前。
學生軍戰士會意,忙抓住了,裹腳布,堵住了,鮮于銀的嘴。
總算是徹底的清靜了。
馬超問呂蒙,這不忠不義的,玩意兒,生擒活捉,算是怎么一回事呀?
把一個大活人,送到京師洛陽城,不僅麻煩,風險還大。
呂蒙直接告訴馬超,鮮于銀,可是幽州牧,劉虞的從事。
活捉之后,侯爺就可以,跟劉虞談判了。
活著的鮮于銀,才對興漢軍的未來,有所幫助。
畢竟興漢軍,想要名正言順的,占據郡縣。
無論怎么著,都繞不開劉虞。
手中有籌碼,總比空手套白狼,要有利得多呀。
馬超也是聰明人,一聽呂蒙的話,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軍人不懂大略,那是要吃虧的。
興漢軍校,一直注重大略的培養。
作為主將,可以不勇冠三軍,但是必須要,看得清大略。
馬超一直在西北,沒有經歷過,系統的學習。
如今進了,興漢軍校,聽了賈詡和魯肅的,幾節課之后,終于明白了,大略才是,立身之本。
就拿張純來說,陣斬雖然成全了,武將之功但是意義不大。
生擒之后,廣為宣傳,再刑殺!
更能讓世人明白危害漢室安全的下場,只有死無全尸。
郭嘉在昌平城中,過上了,神仙眷侶般的日子。
看見兩位,學生軍小將,回城之后,忙過問具體情況。
馬超陣斬張純,呂蒙生擒鮮于銀。
為禍漁陽郡和廣陽郡,近一年的雍奴叛軍,算是大勢已去了。
呂蒙遺憾的承認,經驗不足,導致了張舉逃脫。
馬超忙承認錯誤,是他提前暴露,這才導致了,學生軍倉促應戰。
郭嘉不以為然,戰斗總是,伴隨著意外,而爆發的。
要是有人,可以完美布局,那么這個天下,就不會有戰爭了。
呂蒙和馬超,指揮的火候,有些欠缺。
然而瑕不掩瑜,他們打掉了,北逃張舉的大部。
算得上是,一戰而定乾坤了。
中平五年,這場鬧劇,也到了,收場的時候了。
區區張舉,就讓興漢侯劉正,過過手癮了。
不過承認功勞,并不意味著,放松要求。
該有的總結,和內部檢討,還是要做的。
讓新的犧牲,更有價值!
這是興漢軍,一貫堅持的根本性原則。
興漢侯劉正,曾經留下過一句話,作為興漢軍校的座佑銘:
既往的犧牲,價值永恒!
讓即將到來的犧牲,更有意義,才是我們,努力的方向!
我們在為犧牲做準備,讓生命的價值,完美呈現。
郭嘉清楚,劉正的想法是努力拼命的這些人,并不是為了減少,未來的流血犧牲。
而是要讓世人清楚未來的日子里,每犧牲的一個人,每流下的一滴血,都必須要得到足夠的,尊重和重視。
這是一個,永恒的話題。
犧牲才是主旋律,尊重烈士的犧牲,才是我輩,應該有的情懷。
更是我輩,負責傳承的責任。
劉正在達嶺大營中,收到了郭嘉的,戰情通報之后。
忙喚來廖化,加強巡邏,務必要讓,張舉落。
林小妖說:“哥哥放心,有我在,張舉一定跑不了的。”
劉正想起了,林小妖的特殊本領,終于明白了,她的信心源自于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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