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說的這番話,讓老太太覺著這里面有嫌棄的意思,這西院可比不上其他院子,而且這院子內(nèi)也就種了幾顆大樹,周圍簡陋還搭了個籬子弄了個菜圃,這看起來就跟個菜農(nóng)一樣,難怪楚言會說這樣的話。
這蕭府內(nèi)隨便一個院子都比這西院強得多,可蕭長歌偏偏要住這里,她一定是故意的!
“太子殿下,我們還是去大廳坐吧,這里簡陋了些。”
老太太尷尬地干笑了幾聲,順著楚言的視線左右看了一圈。
楚言將視線從蕭長歌身上收回點了點頭。
可才踏出幾步路,便回頭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蕭長歌,莞爾笑了笑。
“不如長歌也一起來?”
蕭長樂咬著唇角,那唇角好似快要滴血一般,指甲嵌入了手心內(nèi),一臉的不甘心。
這小賤人是什么時候跟太子勾搭上的,為什么太子對她百般照顧呢!
一次兩次三次都是這樣,什么事都跟蕭長歌脫不開干系。
蕭長歌挑眉,連她也沒想到楚言會說話。
見楚言這么說,老太太也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蕭長歌,這臉上的表情卻不似方才那樣黑如煤炭。
可看著蕭長歌的眼神有幾分怪異,心里冒起了跟蕭長樂一樣的想法。
“長歌也一起來吧,太子我們請。”
老太太冷著臉道,說完連看都不看蕭長歌一眼,帶著楚言往大廳去了。
這府內(nèi)女眷多,再加上今早老太太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這西院內(nèi)來,早已引起了其他院的人關(guān)注了,所以楚言一來其他院的人早知道了,而讓他們猜不透的也只有一個,為何楚言是跟蕭長歌一起來的。
難道太子看上了蕭長歌?這個想法從她們心里冒起,對蕭長歌又多了幾分關(guān)注。
院內(nèi),在蕭雅煙聽得楚言跟蕭長歌走的近時,在房間里生著悶氣呢。
若楚言是跟蕭長樂的話她是自嘆不如,可是跟蕭長歌比的話,她有什么比不上她呢!
除了那嫡女之位,她樣樣都比蕭長歌強,無論是身材,外貌還是家世,有什么比不上蕭長歌的?
一想到這,蕭雅煙自信了許多,既然蕭長歌可以,那她為什么不可以呢?
“娘,你說這人為何是同人不同命呢?”
蕭雅煙眼微微瞇起感嘆道,有時候她還真想不明白了。
胡氏聽得蕭雅煙這話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望著蕭雅煙,眼中露出一抹擔(dān)心。
“煙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方才小元就將太子來府內(nèi)一事跟她們說了,現(xiàn)在這府內(nèi)誰不知道楚言是跟蕭長歌一起來的,而且兩人還有說有笑的。
她是不奢求自家女兒能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什么的,她只希望能給她找個不錯的好人家就行了。
太子妃這位置是輪不到她女兒的,畢竟頭上還有一個蕭長樂。
自然,若是沒了蕭長樂,那可就不一定了。
她女兒容貌也不輸給其他人,往臺子上一擺,肯定是出眾的一個。
“沒什么,娘,若當(dāng)初是你先嫁給爹的,那該多好。”
蕭雅煙搖了搖頭慢悠悠道,這語氣內(nèi)頗有抱怨的感覺。胡氏沉默,當(dāng)初若是她先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那現(xiàn)在大夫人肯定是她,而她的女兒也一定是二小姐!
只是被嚴(yán)氏那小賤人先奪了去了,她也不甘心,可是是自己作的,能有什么辦法。
當(dāng)年蕭老太太是看中了胡家,本是聘禮抬到了胡家去,可她爹嫌棄蕭永德太耿直遲早要吃虧而且還是個小小的副將,所以遲遲不答應(yīng)這門親事,而且嫁過去還是做二房,她們胡家怎能忍?
后來蕭永德立下戰(zhàn)功,先帝念及他只有一個結(jié)發(fā)妻子,便將嚴(yán)氏許配給蕭永德了。
先帝賜的婚,就算不愿意又如何?只能嫁了。
而胡家那邊一聽蕭永德得了先帝重用便開始后悔了,連忙喊媒婆上門來說親事,到最后她成了三房,而且還淪為全城人的笑話。
一個女子竟讓媒婆上門說媒,這傳出去還以為是她沒人要了呢,可為了胡家,為了她爹,她只能忍受這份委屈了。
幸好蕭永德也算是個好男人,只是他心里邊,一直沒有她的位置罷了。
這女人都是渴望有個男人疼的,她也是個女人,她也不列外。
只是這份疼愛,終究是給了他人,漸漸地連她也淡然了。
愛可以不要,但是屬于她的就必須去爭去搶,這也是為了她女兒。
“是啊,當(dāng)初若娘先答應(yīng)的話,你現(xiàn)在便是二小姐了。”
胡氏的思緒回了現(xiàn)在,她嘆了口氣道,聽到的胡氏這自責(zé)的口氣蕭雅煙也心軟了。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娘你不要放在心上了,事已成定局,說什么都沒用了。”
蕭雅煙見胡氏自責(zé)的模樣連忙道,她也是隨口說說沒其他意思。
只是有些羨慕蕭長樂,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又是蕭家的掌上明珠,而她作為三小姐卻什么都不是。
別人都叫她一句小姐,可大多數(shù)都只知道蕭家有個才女叫蕭長樂,卻不知其他人的名字,他們只知道蕭長樂的光彩卻都忽略了蕭府還有其他小姐。
“聽說老太太去西院時連黑如煤炭,老太太一發(fā)火,除了長樂可沒人能哄的得了。”
胡氏緩緩道,眼中劃過一抹精光,連這嘴角都不禁裂開來。
她就等著有人能懲治一下蕭長歌呢,這下可好,老太太親自出手了。
連她都知道的消息,嚴(yán)氏怎會不知呢?可嚴(yán)氏卻遲遲沒出面,既然嚴(yán)氏不動那她們這些做小的自然也不會參合,只在一旁看著。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小姐。”
正當(dāng)胡氏正為蕭長歌即將受到懲罰而高興時候,小元又急急忙忙地跑來了。
這一口一個不好了不好了讓人以為是在弄喪事一樣,晦氣的很。
小元跑到了蕭雅煙跟前,手捂著肚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兒,臉色有些難看。
“什么事這么著急?”
蕭雅煙挑眉沒好氣道。
“老太太從西院內(nèi)出來了。”
聽得這事,蕭雅煙雙眸立刻亮了起來,欣喜地看著小元問。
“真的嗎?那蕭長歌如何?”
她跟其他人一樣,都在等著老太太懲罰的結(jié)果,看老太太的臉色黑成那樣,蕭長歌能逃得過的幾率是非常的小。
“大小姐她也跟在老夫人身后往大廳的方向去了,依奴婢看來老夫人好像沒懲罰大小姐,反而一臉高興的模樣。”
小元搖了搖頭,回想著自己方才看的細(xì)細(xì)道。
這下可輪到蕭雅煙跟胡氏坐不住了,她們本以為這次會讓蕭長歌吃點苦頭才是,卻沒想到老太太還一臉高興地對著蕭長歌。
“你確定沒看錯?”
蕭雅煙不相信地又問了一次,她可不相信老太太會那么輕易地就放過蕭長歌。
小元猶豫了會,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蕭雅煙跟胡氏互相看了一眼,兩人臉色不似方才那么好看,反而黑了幾分。
空氣中彌漫著寂靜,兩人都一屁股地坐會了自己的位置上,仍誰也想到老太太會放過蕭長歌。
“娘,你說這蕭長歌是不是給祖奶奶下了什么巫術(shù)了?”
蕭雅煙鬼使神差道,她爹也開始向著蕭長歌,連一向不喜蕭長歌的老太太都沒對她生氣,這事兒可真玄乎得很。
莫非是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噓,這可不能亂說,免得隔墻有耳。”
胡氏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連忙伸手捂住了蕭雅煙的小嘴兒,對她搖了搖頭警告道。
蕭雅煙一想起現(xiàn)在一直關(guān)在房內(nèi)的蕭婉晴,心里捏了把汗,她可不想成第二個蕭婉晴。
“是,煙兒知道了。”
蕭雅煙捂著自己的小嘴不敢接著方才那番話繼續(xù)說下去,這說誰都好可切不能扯上老太太了。
而且,誰知道其他房的人有沒有在她這兒安插什么線人呢?
小元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見兩人都不語她也下意識地低頭后退了幾步,悄悄地往外走了。
大廳內(nèi)
這冷清的大廳可很久沒像今日這么熱鬧過了,這可是托了楚言的福。
蕭長歌坐在楚言旁邊,而中間坐著楚言,蕭長樂在楚言的另一旁,這坐的位置還真有些奇怪了。
老太太跟楚言正聊著家常,蕭長樂時不時插上幾句,而蕭長歌全程在一邊看著罷了。
楚言很會抓住人心,他問老太太的事兒都是一些瑣碎小事,可往往這種小事卻能讓老太太很有話題接下去,而且這問題轉(zhuǎn)著轉(zhuǎn)著便轉(zhuǎn)到了寺廟上,這更深的老太太心。
這下便可知道老太太為何這么喜歡楚言了,只要楚言一來府上,老太太就跟吃了蜜棗一樣開心。
蕭長樂雙眸的余光瞥了蕭長歌一眼,輕輕地哼了一聲。
蕭長歌注意到了,蕭長樂身邊那新來的丫鬟不見了,她方才可見她鬼鬼祟祟地離開,而且是往后門的方向去了。
“上次本太子去,慧慈大師可一直念叨著老夫人你呢。”
“哈哈慧慈大師可真有記性,還記得我這老太婆,下次去我可要好好低跟他聊聊。”
墨坊內(nèi)
“你可仔細(xì)想了?城內(nèi)蕭將軍家的大小姐可有在你這訂過牡丹花?聽說是今早才訂到的。”
君書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小廝面前輕聲細(xì)語地問,那小廝見到這錠銀子啥都給忘了。
“姑娘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這里每一筆賬都有記的,這送到哪幾時送都有詳細(xì)記錄起來的,不信您看?”
小廝將賬本遞給了君書,君書眼中閃爍精光,接過了賬本仔細(xì)地翻閱起來,確實沒見著蕭長歌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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