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一下午,林秋凝被削了權(quán)的事兒傳遍了整個林府。
這也是楚鈺沒想到的,沒想到藍(lán)如月連自己的親兒子都可以利用。
入秋快進(jìn)冬天的湖水可是很冷的,而林征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孩子,若稍出差池,林征的小命可不保。
也真虧藍(lán)如月下得去手,竟敢冒這個險用林征去做賭注。
不過她賭贏了,至少林秋凝手上的權(quán)現(xiàn)在掌握在她手上,而且林秋凝被關(guān)禁閉,藍(lán)如月掌權(quán),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林府內(nèi)的明爭暗斗跟他沒關(guān)系,而且他更希望藍(lán)如月爭氣點,能將林秋凝壓下去。
林秋凝從林希沒做師爺前便陪著他出生入死,還是林希的青梅竹馬,若是她的話肯定清楚林希的過往,以及他這些年做過的事。
若是能在林秋凝身上找到突破口那是最好不過了。
“少爺,屬下的妻妾真是讓少爺見笑了。”
林希賠禮道,楚鈺才回過神來,搖搖頭。
“家務(wù)事很正,本少爺已見怪不怪了,林師爺不必這樣,只是小少爺他沒事吧?”
楚鈺關(guān)心問。
“幸好救得及時,征兒他沒事,多謝少爺關(guān)心。”
林希回答道,現(xiàn)在將林征交由藍(lán)如月親自照顧,他方才也命人給藍(lán)如月帶了些魚翅過去,待征兒醒了便給他熬著補補身子。
“那就好,小少爺乃是林府的獨苗,可要照看好才是。”
“是是,少爺說的對,都怪內(nèi)人糊涂,竟起了這樣的心思,都說虎毒不食子,可她怎就偏偏那么毒呢?就算征兒不是她的親孩子可卻從出生時就一直是她帶著的,今日怎做出這種事呢!”
林希哎了一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大夫人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林師爺跟大夫人夫妻一場也別弄得太過了。”
楚鈺勸著,林希頓了頓而后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
他就是念在夫妻一場所以對她做的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可這次她竟想害他兒子,他豈能忍。
讓她去面壁已是對她最輕的懲罰了,若是她人,此刻應(yīng)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少爺您說的是,屬下一定謹(jǐn)遵少爺?shù)亩凇!?br />
楚鈺看得出林希是敷衍了事,卻也沒多說什么。
這是他們的家務(wù)事他可不想插手。
再者,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還有一事本少爺忘了跟林師爺說了,林師爺是林府的主人,這事兒本少爺應(yīng)該先跟你打聲招呼才是,可事出緊急本少爺便先讓小豆子暫住林府內(nèi)了,還望林師爺不要生氣。”
“少爺?shù)呐笥驯闶菍傧碌呐笥眩@小豆子想住多久都行,少爺您放心在屬下這絕對安全!”
林希拍著胸脯擔(dān)保道,楚鈺滿意地點點頭。
聽林希這話的語氣就知道他已知道早上在牢房內(nèi)發(fā)生的事了,既然知道那他也不多做解釋了。
而且早上才發(fā)生的事,當(dāng)時林希還在林府,這不過才響午林希便知道了,可見消息傳的多迅速。
在候德身邊應(yīng)該有專門傳話的人,楚鈺心里猜測,只是沒有證據(jù)不好確定。
“那可多謝林師爺了。”
楚鈺輕扯一笑,沖著林希道謝。
行為舉止都像是一個謙謙君子般,連說話都很有禮貌。
可跟他交手后便會明白,這是頭披著羊皮的狼!
現(xiàn)如今連林希都在提防著楚鈺呢!連跟他說話都得掂量著幾分,生怕說錯話被被他抓住把柄。
“少爺,薇兒呢?怎沒陪您左右呢?”
林希左右看著,卻不見藍(lán)微的影子,他好奇地問。
“男人做事若還要一個女人陪在身邊那不是顯得太無能了嗎?再說昨夜也是夠折騰她了,今日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楚鈺體貼入微道,連眼中都布滿寵溺。
林希聽得這話露出了笑容,那發(fā)黃的牙齒清晰可見。
“屬下懂屬下懂,是該好好休息,女人的身子可弱得很禁不起折騰,少爺您也不要太猛了。”
楚鈺咳咳了兩聲,臉色漲紅。
而在林希看來是楚鈺害羞了,兩人哈哈大笑地,彼此都心照不宣。
然,楚鈺不過是在陪著他演戲罷了。
就算藍(lán)微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也入不了他眼,雖他說過不比京城四美差,可他連四美都看不上,怎會看得上區(qū)區(qū)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普通女子呢?
就算他想,他府內(nèi)的管家也不會同意的。
“對了少爺,還有一個事屬下差點給忘了。”
林希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樣道。
“您昨天交給候大人那治理蝗蟲的法子屬下今日已開始實行了,屬下剛好要去巡視,少爺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成果?”
林希邀請,楚鈺沒半點猶豫地答應(yīng)了。
反正他本來也是想去看看,既然同路何不一起呢?他還能看看林希想耍什么招數(shù)。
若說法子奏效,那他們可就損失三千萬兩了,為了三千萬兩他們怎會讓方法奏效呢?
暗地里,必定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阻止。
“候大人動作還真迅速,那咱們走吧,去看看這治理的情況如何了。”
“林師爺請。”
楚鈺客氣地比了個請的手勢,林希也沒客氣地走在了前面,一邊還跟楚鈺說著他們今日是如何實行的,楚鈺也聚精會神地聽著,不敢遺漏半點。
別院內(nèi)
藍(lán)微看著躺在床上滿身是傷的小豆子,她照著楚鈺吩咐的悉心照顧著小豆子呢。
若是林希來別院內(nèi)看就知道,楚鈺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什么叫將她給折騰累了現(xiàn)在在休息?他將她領(lǐng)回屋內(nèi)后壓根就沒碰過她,連一根手指都沒。
她是絞盡腦汁地想勾引楚鈺,可楚鈺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上仙一樣,什么都不感興趣。
有時候藍(lán)微還真覺得楚鈺不喜歡女子呢,竟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身為一個女子,竟連一個男子都搞不定,怎能不氣呢?
藍(lán)微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小豆子,用毛巾沾著水替他擦拭著身子,小心翼翼地不敢下重手,生怕弄疼了他。
今日她表姐掌控了林府管事的權(quán)利,過些日子應(yīng)能取代大夫人了。
到時候就算她當(dāng)不成楚鈺的妾氏,也能得到不少好處才是。
若是她表姐敢虧待她,她就將她跟楚鈺合謀的事給說出來,大不了也就兩敗俱傷。
蕭府內(nèi)
牡丹花擺放在蕭府各處,開的姹紫嫣紅地,很是美麗。
那些人走過小路,一見開的鮮艷的牡丹連心情都好了許多。
在老太太看來蕭長歌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訂了這牡丹吧。
距壽宴越來越近,蕭府內(nèi)就越發(fā)喜慶。
其他人也跟著忙碌起來了,老太太雖然吩咐壽宴從簡,不用太熱鬧,可她蕭老太太,真要辦起來又怎會簡樸呢?
再說蕭永訣是打著勝仗回來的,身上有功,已受楚皇帝嘉賞冊封為副校尉,年紀(jì)輕輕地就當(dāng)上副校尉可是件值得慶祝的事,這外邊兒可有很多人想巴結(jié)他呢。
所以不用想都知道,老太太的壽宴,肯定會熱鬧非凡。
蕭長歌倒是閑的發(fā)慌,畢竟置辦壽宴的事不用她插手更不用她做什么,就算她想,那些人也肯定不會讓她碰這些的。
畢竟在她們眼里她可是妖女,凡是她碰到的東西肯定招來厄運。
如此也好,她也樂的清閑。
“小姐,您這整天都宅在院內(nèi)都快發(fā)霉了,這外頭那么熱鬧您真不去看看嗎?紅袖方才看見大少爺領(lǐng)著許多朋友往亭子內(nèi)去了呢,個個都俊俏著呢!”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照射在蕭長歌那張小臉兒上。
紅袖看著蕭長歌躺在竹椅子上,閉眼小憩道。
她知道她家小姐沒睡只是閉著眼罷了,一提起那些公子哥兒紅袖的臉紅了幾分。
蕭長歌現(xiàn)在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jì)了,卻遲遲沒尋到意中人,她都為自家小姐著急呢。
而若她去亭子內(nèi)跟那些公子哥兒見見,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還能讓大少爺做個媒人也說不定呢?
紅袖腦袋中,越想越美好。
她只知道自家小姐在蕭府內(nèi)受著委屈,若能早些嫁出去的話也不用受那么多苦跟委屈了。
她可聽說了,昨兒老夫人跟老爺當(dāng)著眾人的面吵起來了,還是因為她家小姐。
老夫人竟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她家小姐是外人
紅袖實在心疼自己小姐,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卻要背鍋。
眼皮微微動了下,張開,那雙清冽的眸望著擋住太陽的樹。
樹葉發(fā)黃飄落,弄得整個院子內(nèi)都是飄零的落葉。
“有那些公子哥兒的,必定有蕭長樂。”
蕭長歌連想都不用想地道,紅袖咬著唇角沒說話,因為蕭長歌猜對了。
除了蕭永訣外還有蕭長樂也在亭子內(nèi),跟那些人好像也認(rèn)識一樣,有說有笑地。
“紅袖,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幫你家小姐倒杯茶來。”
蕭長歌看著紅袖緩緩道,紅袖一聽也將那事兒拋之腦后了。
聽得蕭長歌的吩咐,紅袖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是。”
隨后便為蕭長歌沏茶去了。
蕭長歌從竹椅上起來,伸了伸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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