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名字,楚鈺嘴角上笑容消失,蹭地一聲從椅上起身,凝望著跪在楚皇帝跟前的背影。
方才他就覺得跪著的女子聲音很熟,而在女子說出自己名字后他更熟了。
紅袖,她想做什么?
他相信眼前之人不是撞名而是真的紅袖。
楚皇帝驚愕地看著天空上方的帝王星,那顆本在帝王星身邊暗淡的鳳星此刻正亮著,光芒快蓋過帝王星了。
楚皇帝起身,臉色漲紅,宛如撿到寶貝一樣。
手顫抖著,連身子也是。
“來人,快把這賤婢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皇后見楚皇帝怪異的模樣下令道,話音剛落只聽楚皇帝臉色驟然拉黑:“朕看誰敢動她!”
一句話,讓皇后震驚,連太后都唰唰地看著楚皇帝。
“鳳星,鳳星現(xiàn)世了!朕懂了,朕終于懂了!”
雙帝雙鳳,眼前此女必定是鳳星,若真如她所說是上天派來幫他的,那便說明這位置他還會繼續(xù)做下去,只要有此女在身邊,他勢必能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坐著皇帝的位置。
帝王,說的不是別人是他!
楚皇帝嘴里念叨著,眾人卻不懂楚皇帝這是怎了。
那些本想上前擒下紅袖的人因楚皇帝一句話而不敢動彈。
皇后見楚皇帝這般護(hù)著眼前這女子時臉色驟然一變。
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不過短短時間,楚皇帝就已護(hù)著她了。
這女子看起來也樣貌平平,后宮之中那么多美女,閉著眼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比眼前這女人好看還比這女子出色,楚皇帝是看到了什么才對這女子這么維護(hù)?
皇后抬頭看著天,沒看出什么端倪來。
紅袖抬頭,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她也沒想到楚皇帝對她竟這般護(hù)著。
還有他剛說的鳳星顯世是什么意思?
鳳星?指她?
若真指她的話,她只會覺得是楚皇帝弄錯了,如皇后所說他不過是個賤婢哪可能是什么鳳星呢?
楚緒嘴里念著楚皇帝說的話,他聽過鳳星跟帝王星,鳳伴帝王,那便證明
紅袖有鳳象。
“有意思。”
楚緒莞爾,若是青垣知道這事不知會如何。
他看貶的女子竟是伴君身邊的鳳星。
鳳星,若這般說來誰能拉攏到紅袖便算贏,那么紅袖還會為他所用嗎?
之前他能用紅袖的家人要挾她,如今反倒是紅袖能用鳳星這身份壓制他。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話說的果然沒錯。
“紅袖?好名字好名字,姓甚,家住何方。”
楚皇帝念著紅袖的名字,滿臉興趣地問。
“啟稟皇上,奴婢無姓,家住溪水村,是個偏僻的小地方,不過那地方的人都已沒了,只剩奴婢一人。”
紅袖低頭,淚如珍珠般簌簌而落。
楚言看著臺上的背影,從椅上起身。
“你,把連轉(zhuǎn)過來讓本太子看看。”
“太子,不得無禮。”
楚皇帝聽得楚言命令的口氣,有些不悅地呵斥道。
“啟稟父皇,孩兒只是認(rèn)識一個叫紅袖的故人,所以才想見見是不是孩兒所認(rèn)識的那位紅袖姑娘。”
他可記得蕭長歌身邊的丫鬟也叫紅袖,而且前陣子失蹤了。
“太子可能認(rèn)錯了,紅袖可不是太子所認(rèn)識的紅袖。”
“普天之下,叫紅袖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呢。”
紅袖跪著,緩緩轉(zhuǎn)身。
抬頭,那雙黝黑的眼看著楚言。
粉嫩的嘴上莞著一笑。
而在左眼下還有一顆美人淚。
楚鈺皺眉,看著臺上之人。
“四弟,你來認(rèn)認(rèn)這可是四王妃身邊的丫鬟。”
楚言看著,他沒見過紅袖幾面也沒心思留意一個丫鬟,他只知道蕭長歌身邊有個叫紅袖的。
紅袖雙眸掃向楚鈺,那張臉好看至極。
“不是。”
楚鈺鳳眸睜開,薄唇輕張。
為何不是,因為這女子身上散發(fā)的氣勢跟紅袖相差太遠(yuǎn)了。
紅袖畏畏縮縮怕這怕那,可眼前這女子卻似什么都不怕一樣。
可這世上真有這么巧是撞名了嗎?
這張臉,也相差太多了,可是這聲音卻很像。
真是他多心了嗎?
“什么?”
楚言皺眉,不可置信地看著楚鈺。
盡管楚鈺說不是,可他心里還是認(rèn)為這憑空冒出來的女子有古怪,特別是紅袖這兩字讓他心存警惕。
“太子,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宛如一場鬧劇般,楚皇帝繃著臉?biāo)朴行┥鷼狻?br />
紅袖抬起手捂著小嘴,銀鈴的笑聲從嘴里傳出,笑得很高興。
“奴婢就說太子認(rèn)錯了,奴婢雖是個下人卻從未當(dāng)過哪家的丫鬟。”
眼微瞇,嘴上莞著笑。
那雙眼宛如一只狐貍般看著楚言。
眼從楚言身上掠過轉(zhuǎn)到楚鈺身上,鳳眸微瞇,四目相對。
紅袖先挪開視線,又轉(zhuǎn)回到楚皇帝跟前。
“皇上,既紅袖無姓那可否請皇上為紅袖賜個姓呢?若是能得皇上賜姓,紅袖這輩子也算滿足了。”
抬頭,望著楚皇帝,一臉渴望的模樣。
“不如本宮為你賜個姓氏如何?你這小丫頭越看越好看嘴巴甜,不如就隨著本宮姓李,如何?”
“本宮也想有個妹妹,今日與你投緣,不如你當(dāng)本宮妹妹如何。”
楚皇帝還未開口倒是皇后先開口,紅袖皺眉,沒想皇后會認(rèn)她當(dāng)妹妹。
“紅袖多謝皇后娘娘賜姓。”
紅袖朝皇后跪拜,感恩道。
“既是本宮的妹妹那怎還叫本宮皇后娘娘呢,你該叫姐姐才對。”
皇后雙眸微瞇,嫣然一笑。
“姐姐。”
紅袖低頭,輕喊。
底下的官員跟后宮的妃子們都納悶,靜妃跟麗妃互看了眼。
眼看楚皇帝對眼前這女子有很大興趣,特別是他剛激動的模樣,日后這女子在后宮中必定能得皇上圣寵,皇后這是先跟她拉攏關(guān)系。
且不說這突然冒出來之人是誰,皇后這是在她們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地拉攏她。
“李紅袖,不錯不錯。”
楚皇帝點頭,笑得合不攏嘴。
“皇后姐姐賜的姓好。”
紅袖低頭,嘴上噙著笑。
楚鈺皺眉,若是蕭長歌知有人與紅袖同名不知會作何感想,特別是在這種敏感的時期突然冒出個叫紅袖的。
不過若她真的是紅袖,為何要來宮內(nèi)又為何不回去找蕭長歌?
楚鈺心里猶豫著想著,卻想不透為什么。
現(xiàn)在想蕭長歌應(yīng)該在北院了才是,只希望她能安全,只是他這左眼皮一直跳著,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女子可真厲害,才一會變成了皇后娘娘的義妹。”
楚勻坐在楚鈺身邊說著,雙目也緊盯著背影。
楚鈺掃了眼還替他倒酒的白靈兒,有她在,他不能走。
何況現(xiàn)在還出了變故,恐怕今夜之后后宮中又要出亂子了。
不管這女子是不是紅袖,她都是鳳星,若是皇后知鳳星是什么意思,不知還會像這樣對那名女子笑開顏不。
北院內(nèi),守在外面的侍衛(wèi)打著呵欠。
下午搬東西搬了許久,到傍晚時他們才歇息喝水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這會累得快閉上眼了。
之前是兩波輪著守,可今天剩下的侍衛(wèi)都去搬東西去了。
蕭長歌潛入北院,這地方雖然偏僻卻很難進(jìn)來,屋瓦高,想爬除非是有武功之人,而在平時院內(nèi)也有侍衛(wèi)看守,院內(nèi)的侍衛(wèi)比哪都多。
看來今天是幸運,院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院門兩人守著。
蕭長歌輕推開門,嬌小的身子從門縫鉆進(jìn)去,屋內(nèi)一片昏暗撲鼻而來的確實一股腥味。
比遠(yuǎn)在外面還要難聞的味道,差點讓蕭長歌反胃。
“嘔。”
蕭長歌嘔了聲,捂著嘴忍著不發(fā)出聲。
這味道連她都承受不了,普通人若在這房內(nèi)呆上一天的話肯定會被這味道熏暈。
一片烏黑,蕭長歌不敢點蠟,腳底下似有種濕漉漉的感覺,而屋內(nèi)冷氣逼人。
蕭長歌手摸著前方一片空地,摸著摸著到了椅子,而椅子上有點粘稠,蕭長歌猛地收回手湊近鼻邊聞著。
血?
蕭長歌心里想著。
血,若真是血的話那證明他們猜測是對的。
碰!
“誰!”
屋內(nèi),突然碰地聲,蕭長歌雙目銳利掃向發(fā)出聲音的方向,另一只手握著腰間的匕首。
一步一步,輕緩地接近聲源處。
月光照入,一道黑影映入蕭長歌眼中。
蕭長歌抽出匕首快速往黑衣人身邊去,黑衣人反應(yīng)過來,身子一扭,蕭長歌刺了個空。
手腕被抓,黑衣人蠕動嘴。
“竟是個女子,還是個有身孕的女子。”
食指把著蕭長歌的脈搏,皺眉道。
也不知是誰心這般大還派了個有身孕的女子執(zhí)行任務(wù)。
蕭長歌聽得這道熟悉的聲音,猛地抬頭。
清冽的眼在黑暗中熠熠生光。
“蕭長歌!”
“青垣公子何時也這么偷偷摸摸了?”
兩人異口同聲道,瞬間拆破對方身份。
“我道青垣公子已失蹤,沒想還敢出現(xiàn)在這。”
蕭長歌冷聲一笑諷刺著。
腦海里想過之前蕭溫雅回門時那梁文才說的話,蕭溫雅的朋友治著梁有才。
那老朋友指的應(yīng)該是青垣了。
若真是青垣,那梁家出事也不一定是自然災(zāi)害,人為的因素多點。
“別動。”
乘著青垣不注意,蕭長歌的匕首已抵在青垣腰上,只要青垣一動,比說便會刺入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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