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完美切割的角度來說，它們的確是失敗品。”艾德輕聲道。
“但最后一顆，那疊加的一刀，是你的標志。”
“是克利夫蘭結社的標志！”艾德大聲道。
柯利福聽到艾德的話語，仿佛產生了無窮的自信。他堅定地說道：“我認可你的管理。”
“說吧，無論你要我怎么做，我都不會拒絕！”
艾德隨手拿起一顆水晶球，道：“從最基礎的說起，這個水晶球，為何能成為奢侈的裝飾品。”
“隨便附加一個法陣，難道不會得到比這種光芒更炫酷的效果？”
柯利福道：“法陣附加的光芒，有遲滯感。”
“只有經過不斷的仔細切割，一顆水晶球才能散發出類似星星的光芒，變成奢侈裝飾品。”
“那用法陣進行切割呢？”艾德走向學徒身邊的桌子，指向一個法陣，道，“這就是切割水晶球的法陣吧？”
“使用它，難道不能量產完美的裝飾水晶球么？”
如果放在之前，柯利福早就發火了。但現在，他已經做出承諾，完全承認艾德的作為，所以他不會劇烈反駁。
“是這樣沒錯。但法陣切割出的水晶球，呃……是沒有藝術感的東西。”柯利福斷斷續續地說。
艾德隨手拿起一個切割法陣旁邊的水晶球，道：“在我看來，它跟你的作品，實際沒有太大區別。”
“都是借助切割反射光芒的裝飾水晶球。”用冰玉覆蓋水晶球后，他說道，“這種水晶球，無非就是切割的精度差了些。”
“只要改良法陣，不難做出成品。”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它和你手工制作的精品，沒有任何區別。”艾德下定結論道。
柯利福想了一會，道：“商盟內，福斯結社專門負責裝飾水晶球的鑒定。即使我能改良出法陣，也很難瞞過最高級的鑒定。”
“一旦他們鑒定出這是法陣制造品，克利夫蘭結社的名聲就完了。”
艾德點頭道：“這是個問題。但解決的辦法很簡單。”
“讓我們掌控福斯結社就好了。”
柯利福想了一會，恍然大悟道：“類似賽場上既做裁判員，也做運動員？”
“福斯結社，還有存在的意義么？”他仰頭道。
“但怎么掌控它？”
艾德輕松地說：“讓我跟他們私底下見一面就好。”
“你賣了這么長時間裝飾水晶球，不會連福斯結社的高層都接觸不到吧？”
柯利福面露尷尬之色，但瑪麗安隨即說道：“之前是我負責同福斯結社聯系。我可以安排你和福斯結社的高層見上一面。”
“好！”艾德命令道，“瑪麗安，你去聯系福斯結社的人。”
“明白！我立刻就去聯系。”瑪麗安道。
“柯利福，如果沒有緊急訂單，就暫停生產，先去改良切割法陣，務必使其切割精度和你手工制作的相同。”
柯利福苦笑道：“現在沒有任何訂單。切割法陣的改良很快就能完成，畢竟它原本就是我以普通切割法陣為基礎改良的。”
“所有學徒，除了配合柯利福的工作外，篩選已有產品并分類。”
艾德望著有氣無力的學徒們說道：“盡心工作，克利夫蘭結社遲早會崛起。到時你們的努力，一定會得到回報。”
“艾德大人，福斯結社的人已經同意了我的安排。他們中的高層，隨時能和你見面。”瑪麗安道。
艾德問道：“今天晚上怎么樣？”
“可以，他們同意了。”瑪麗安道，“晚上8點，會面地點在福斯結社總部，貝克街20號。”
艾德點開晶卡，看向時間，道：“還有些時間。柯利福，你現在就可以開始改良切割法陣。”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艾德就看到柯利福正在調整一個切割法陣。
“好了，調整完了。”柯利福隨口說道。
“這么快？”艾德驚訝道。
“它被學徒使用了很久，不需要調整太多地方。”柯利福道。
“做一個裝飾水晶球。”艾德命令道。
柯利福拿起一個圓形水晶球，放入法陣。只見一陣亮白色的光芒閃過，原本平平無奇的水晶球，瞬間變成了一個璀璨奪目的裝飾水晶球。
“做好了。”柯利福嘆息道。如果不是艾德的命令，他一輩子也不會用法陣做出這種裝飾水晶球。
“別忘了你的習慣。”艾德道，“它能用法陣實現么？”
“很難。”柯利福道，“最好還是人工操作。”
“不過只要掌握了技巧，這里的每一個學徒都能完成。”
艾德沉聲道：“很好。把它當做克利夫蘭結社的秘密，無論誰也不能告訴。”
通過心結聯系，艾德的命令，深入到所有人心中，變成了他們的行為準則。無論面對任何壓力，付出何種代價，只要艾德不改變命令，他們將一直保守秘密。
“把它包裝好，我要帶它去見福斯結社的人。”艾德道。
一名學徒拿出一個帶有軟墊的普通黑色木盒，遞到艾德手上。艾德看著平平無奇的木盒，暗中想到，也許可以換一個包裝？
但普通的包裝，也許更能襯托出里面的裝飾水晶球。
“繼續改進法陣。”艾德對柯利福道，“我晚上回來的時候，希望一切步入正軌。”
“現存的產品被分門別類，所有切割法陣都已準備好，隨時可以量產裝飾水晶球。”
“明白！”眾人大聲回應道。
艾德一邊帶著對包裝的思考，一邊夾住木盒，走出克利夫蘭結社。
他乘坐公共自動懸浮車，沒用多久，就來到了貝克街20號前。它是一座只有五層，帶有一道圍墻的青石建筑。
透過出口處的柵欄，可以看到圍墻內有座巨大的廣場。
里面沒有什么人影。這和圍墻外的繁華相比，猶如天地之別。
艾德用晶卡掃過柵欄旁的法陣，法陣當即發出淡紫色的光芒。一陣清響后，柵欄從中間分開，向兩側滑動。
艾德用右臂夾著木盒，快步走入廣場。他像風一樣，很快來到了青石建筑的大門前。
大門自動打開，一個奧術傀儡迎了上來。它機械地說道：“已確認會面人，克利夫蘭結社的艾德。”
“會面地點已清潔完畢。請跟我來。”奧術傀儡說完，自顧自地走向升降臺。
“是奧術傀儡的話，就沒法用心結聯系套取情報了。”艾德暗自想到。
“還是先跟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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